苏卿很认真,凌未未觉得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其他人告别和苏卿一起回去。
走在外面的时候,苏卿一言不发,凌未未和苏卿两个人进了凌未未的房间,苏卿才开口道:“未未,我遇到麻烦了。”
苏卿脸色很着急,凌未未以为是李哥那边出事了,问道:“怎么了?你助理的问题没有解决吗?”
苏卿无奈摇头,“不是,是那个曾林,我回去之后,他就追了出来,一直缠着我,我都跟他说了我现在不想交男朋友,他还一直死缠烂打的。”
凌未未看着苏卿,不由得笑了出来,“你还是太善良,直接跟他说你有男朋友不就好了,像你这么漂亮的,有几个没男朋友。”
苏卿绷着脸坐在沙发上,低头盯着地毯,她本来就不习惯撒谎,平常有什么说什么。
曾林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下意识地说了实话,想后悔已经晚了。
凌未未看着苏卿的样子,撇撇嘴,却忍不住笑,“谁让你长那么漂亮,如果我是男的,我肯定也要起点想法,曾林那个人外表没得挑,听说家里挺有钱的,就是人品……”
凌未未和他交情比较浅,不是非常了解,不过听说他和他团队的队员之间相处的也不是很好。
和一个人相处不好可以理解,和两个人三个人一群人都相处不好,只能说明这个人自己有问题。
凌未未也很不赞成曾林只见一面就追着苏卿不放这种行为。
“算了,你晚上和我睡一起得了,省得他再去找你。”凌未未提议道。
苏卿点点头,“只好这样了。”
凌未未走到窗口擦干玻璃上的水雾,看了看外面的天,凝重道:“还在下雪,我们都被天气预报给坑了。”
天气预报只报了有一天的中雪,结果凌未未一行人到了这里之后,变成了暴雪,而且还可能持续几天,貌似是什么一股冷空气突然席卷他们所在的城市。
她考上大学之后就一门心思地去拍戏了,勉勉强强混完了大学四年,每次考试都要拜考神,也不懂这些,只知道短时间内这场雪是不会停下来了。
凌未未看着外面的雪发呆,不知道A市现在什么情况,冬天做饭肯定很冷,也不知道凌毓秀那边怎么样。
“你给我讲讲故事吧?”苏卿开口打断失神的凌未未。
凌未未愣了愣,开始还没太明白苏卿什么意思,不过她思考了一下也就懂了,“大编剧,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找写作素材?”
苏卿被凌未未识破了心思,哈哈笑了,也不掩饰,“的确有那么点意思,反正咱们被困在这里也不能出去,就在这儿说说话好了。”
苏卿平常挺喜欢听故事的,小时候整天缠着妈妈讲故事,听了太多故事所以才想着自己去写,做编剧不多了解点东西是不行的。
凌未未整天在外面跑,身上的故事一大堆,如果要讲的话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她反正经常面对记者之类的,说得也不少了,并不介意跟苏卿说些真心话。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可能不能写文章什么的把我的老底抖露出去啊,那会害死我的。”凌未未担忧地说道。
苏卿平常还会在杂志上写点小散文和故事什么的,凌未未都看见好几次了,她可不希望前脚刚把自己身边的事告诉苏卿,苏卿后脚就把这些东西写了出来。
苏卿被凌未未逗乐了,笑得东倒西歪,“你放心,不会的。就算写,也会换种方式,别人不会知道是你。”
凌未未将信将疑地开始给苏卿说她拍戏时候遇到的事情,有心酸的,也有搞笑的,也有诡异的,苏卿听得特别开心,以前她也会听别人讲故事,可那些人跟苏卿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苏卿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也不太好意思去问,害怕对方觉得她在打探他们的个人隐私。
她和凌未未在一起,完全没有这个顾忌,凌未未说什么,她可以随时发表自己的看法,还可以刨根问底的问个究竟。
凌未未说到后面不由自主地扯到了宫凛身上。
苏卿打断凌未未,面色认真地问道:“程薇和宫凛到底什么关系?我见过宫凛两次,觉得他那个人冷冰冰的,非常实际,他没有理由不计成本地去帮程薇啊。”
凌未未看了苏卿一眼,边喝水边有气无力地跟苏卿解释道:“宫凛以前得过自闭症,把程薇错当成了曾经陪伴他的那个人了,对程薇有一种变态的依赖。”
凌未未将她所知道的所有内容统统告诉了苏卿,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她拍了下脑袋道:“对了,我小时候好像也接触过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孩子,真是巧了。”
那时候凌未未的父母还在闹矛盾,离婚的事情还在具体的协商。
程建明想让凌未未和凌毓秀净身出户,凌毓秀肯定不会同意,程家所有的家业都是两个人共同拼搏来的,怎么能让凌毓秀带着孩子干干净净的离开。
哪怕凌毓秀什么都不带走,最起码程建明应该支付凌未未抚养费。
凌毓秀借钱跟程建明打官司,凌未未也跟凌毓秀住到了乡下的姥姥家。
那时候他们隔壁住了一个很白净很瘦弱的男孩,特别可爱,凌未未没人玩就去找他玩。
那个孩子有自闭症,但事实上并不严重,不像其他孩子有认知上的障碍,那个孩子没有,相反的他超乎常人的耐心让他完全变成了天才。
他只是不爱开口说话,事实上所有事情都比别人看得清楚,小小年纪就有大人比不了的心智。
程建明到处散播凌毓秀偷人的假消息,污蔑凌毓秀,凌毓秀和凌未未在老家一直抬不起头,没有小孩子愿意跟凌未未玩,他们总是欺负凌未未。凌未未也不愿意跟那些无礼的孩子们玩,她偷偷趴在窗户上看那个小男孩弹钢琴。
小男孩早就发现了凌未未,但他习惯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窗外的偷窥者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做着完全无趣地机械性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