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未吃过饭,回酒店去了,翻着笔记本复习老师教的内容。
她打开电视机看电视剧琢磨不同戏路的各自优势,情感的拿捏究竟哪种方式比较好,有些时候某些人演技明明很好,但一集电视剧结束,却有让人不能拾起来再看的感觉。
也就是演技让人震撼却留不住粉丝,让人看得很累。
有时候演得好,真心不如某个角度站得好看,或者某句话说得情感恰当耐人寻味,演技好不一定就吸粉,如今的现状就是这样。
凌未未目前要做的恐怕还是吸粉,她的积淀不够,需要维护一下粉丝。
演技倒还在次要,毕竟凌未未已经比其他同期的人演技好了太多。
苏卿在作家和编剧圈子里并不算有实力的人,若论作品的内容她只能排在中下游,然而苏卿的电影却每一部都成了传奇,凌未未曾经听苏卿说起过情节上的问题。
凌未未当时问苏卿,为什么她的剧本总是在表现一种淡淡的情怀,明明没有多少内容却让人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忍不住一再回味。
苏卿的电影回头率非常高,电影院曾经做过一项调查,看过苏卿电影的人两年内回头再去看一遍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十。
当然这也可能是为了宣传而做的假数据,不过苏卿的电影回头率确实很高,粉丝也很忠诚。
苏卿笑着跟她说,是故意那么做的,如今人们的生活节奏不比从前,上班的上学的看孩子的没有一个不是背着各种压力,看电视看电影图的就是个乐呵放松,有几个是去找人生感悟的。
你想表达什么,一方面要引起他们的共鸣,有共鸣才能有口碑和成绩,另一方面就是要有所拿捏有所改变,让观众开开心心的来,仍能带着淡淡的回味笑着回去。
所以苏卿的剧本做的功课很多,但在电影中却尽力将她做的功课掩藏起来,将观众的注意力拉到别的地方。
在一种比较放松的氛围里讲述自己的故事,结果造成一种意外的抓人效果,看过一遍就忍不住想去看第二遍,曾经看过苏卿电影的人,在某天空闲的时候还会想去电影院。
凌未未不懂编剧和导演的那套,她只知道她在韩剧和国内电视剧演员的演技中发现了很大的不同,只不过她的水平远远不到那种状态,还说不出来背后的原因。
凌未未在酒店里冥思苦想,仔细回味着老师讲的内容,拉上窗帘,对着镜子练了起来。
两天后的晚上,贺佳在家里正玩着游戏,突然接到电话,是公司的人打来的。
“副总,那个,张望……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快说,我正忙着呢。”贺佳的游戏打玩一半,完全没心情听别人说一堆废话。
对方吞了口唾沫道:“没查到,张望的ID是假的,我们连他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男的。”
“我也知道他是个男的。”贺佳在公司里待久了,渐渐习惯了公司的上下级制度,对待下属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了。
他以前什么都不懂,对下属都非常客气,后来被下属犯了几次上,才慢慢改了。
贺佳的秘书是宫凛以前的秘书之一,被留下来指点贺佳的,她没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贺佳开始还觉得那样对别人不礼貌,后来才慢慢适应。
贺佳又数落了下属一顿,想了想也实在没有办法,咬咬牙,跑过去找宫凛说这件事。
宫凛吩咐了让贺佳处理好程薇的事情并且找到张望,能收买就收买,收买不了让他消失。
现在别说收买和消失这类话了,人都压根没找到。
贺佳的别墅和宫凛住的没有多远,这栋别墅原本也是宫凛的,只不过宫凛建了一栋城堡之后再也住过这边,就送给贺佳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一栋别墅都说送就送。
当然贺佳也没少替宫凛鞍前马后地跑腿。
贺佳跑到宫凛城堡别墅里,直奔宫凛家的天台花园而去。
宫凛家天台上有一架配置极高的天文望远镜,天气好的时候,宫凛有时候会在那里看星星。
贺佳抬头看了眼天空,今夜的星星特别多,连朵云都没有,漫天星子璀璨夺目,宫凛肯定不会错过那么好的天气。
宫凛的城堡主楼一共有三层,第四层是天台,一部分被玻璃包围起来,防止被雨打湿,放置一些不宜挪动的贵重物品,比如宫凛的天文望远镜和其他东西,下雨的时候还能看雨。另一部分是露天的,种植着各种花草和小型景观树木。
宫凛的天台独属于他一个人,别墅过道旁的泳池喷泉之类也很不错,可毕竟有仆人守在那里,宫凛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更不喜欢自己的地盘里有其他人闯入。
天台可以说是宫凛的秘密空间,没有宫凛的允许任何人都不会过来。
除了专门的仆人负责天台的植被养护而外,其他人不可以到宫凛的天台来,而且就连负责天台的仆人来天台的时间也是固定的,如果宫凛在的话,他们就必须等着。
天台上有个悬空的玻璃泳池,宫凛有时候会泡在那个泳池里放松,不过贺佳一直不理解那有什么好的,悬空的水,透过水都能看见下边的陆地,太吓人了。
贺佳一路动静很大地爬到天台上来,看见宫凛的样子,大喘着气道:“哥,你把家里搞那么大干嘛,累死我了。”
宫凛的城堡是复古欧式的,并没有安装电梯,宫凛平常习惯了,但是贺佳一路着急忙慌地爬上来可累得不轻。
这里的电器都是智能开关控制的,贺佳喊了控制系统的名字,说出正确的指令,灯亮了起来。
宫凛高大的身影立在贺佳面前,他眉目冷峻,薄唇一张一合非常冷漠,“你让你来的。”
天台这个地方没有宫凛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过来。
贺佳一时着急忘了这件事,现在看见宫凛脸色那么吓人才明白过来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做宫凛忌讳的事情,不是自己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