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有什么办法，程薇要买裙子，咱们总不能说不卖。”
“算了，卖都卖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剩下这条裙子算是砸手里了。”
两个导购员非常小声地吐苦水，领班走了过来，严肃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说过多少次，工作时间不要乱说话。”
“对不起。”两个导购员纷纷跟领班道歉。
领班皱着眉头，扫视她们两个，降低了声音，“都心烦，说了也没用。”
两条裙子是上面的硬性指标，一定要卖出去，因为是限量款所以价格被炒得很高，每一条的利润也很高，结果卖出去一条给程薇，程薇穿这条裙子的照片还被狗仔记者给曝光了出去。
如果是以前程薇买衣服那是荣幸啊，程薇同款衣服不愁卖不出去，可如今程薇顶风臭十里，同款衣服根本没人肯买，推销了多少次都没人买。
买高档衣服的人本身就讲究，即便把价格压下来他们也不会买，更何况上边规定了价格，不准降。
领班跟两个导购员摆摆手，让她们闭上嘴不要再提，她自己叹着气走了。
凌未未和苏卿相视一眼，默默地出了店，到外面苏卿才说道：“现在程薇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收敛些。”
凌未未摇摇头，笑道：“程薇的性子没那么容易改，我很了解她，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绝对不会承认。她爸爸还专程往我妈店里打电话指责我，程薇不可能就此罢休。”
苏卿听了凌未未的话，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凝重道：“那怎么办？”
“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不知道她会出什么样的招数来对付我，也没办法提前预防。”凌未未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说的倒也对，咱们还是等等看吧。哦，对了，我知道有一家礼品店，正在做年前的最后一期活动，咱们过去看看吧，把过年的礼物准备一下，省得到时候临时买来凑数。”苏卿拉着凌未未的胳膊道。
凌未未回答一声跟着苏卿去礼品店，她们这些经常接触其他人的人认识的人很多，尽管算得上朋友的不多，但很多人情必须维持。
苏卿还好一些，平常接触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凌未未不一样，每拍一部电视剧、电影或者录一档节目都会认识很多人，有些人群发一句祝福就好，而有些人必须准备礼物单独送。
比如帮了凌未未很多的李导，凌未未目前没有拍电影的打算，接的都是电视剧之类，不会有和李导合作的机会，不过凌未未不会忘记李导对她的帮助。
凌未未现身丑闻的时候，李导总是第一批站出来帮凌未未说话的人。
还有何非意跟蒋娜，他们的礼物肯定也要有。蒋娜因为何非意的缘故，性格收敛了不少，风评也渐渐好起来了，何非意也一样在忙自己的工作，他们两个人的事业都在蒸蒸日上。
他们彼此都很忙，凌未未几乎没再跟他们联系过，只在微博上经常互动，毕竟那边是粉丝能看见的地方，粉丝判断偶像之间的关系肯定会以自己看见的东西为依据。
即便两个人私下里很要好，整天发消息聊天，粉丝不知道依旧觉得两个人关系一般般，而经常在微博等公开场合互动，便会被认为关系很好。
毕竟当初凌未未、何非意和蒋娜三个人的关系炒的沸沸扬扬，如果突然没了接触，即便是因为忙，也有人会瞎猜。
凌未未和苏卿两个人来到了礼品店，凌未未边走边算着要买礼物的人，还有贺佳，贺佳的礼物肯定不能少。
凌未未失神地想着心事，扭头看向身边，突然发现苏卿不见了，她吓了一大跳，马上回头去找。
苏卿站在一排玻璃杯前面，伤感地凝视着一款玻璃杯。
凌未未也俯下身仔细看展示柜里的那款杯子，“你怎么了？喜欢这个杯子吗？那咱们买下来，反正也不算太贵。”
导购员看她们似乎有要买的意思，马上介绍道：“这是一款情侣杯，我们店里规定女士只能买男款，男士只能买女款，也就是说只能买了送给异性。二位要看看吗？卖给男朋友也挺好的。”
带着口罩和墨镜的凌未未摇摇头，“情侣杯的话就不买了。”
冬天天冷呼出来的气都糊在墨镜上，她把口罩拉下来一些只露出鼻子，不过好在没人认出来。来这边买东西的都是家底殷实的人，戴墨镜很常见，也没人怀疑。
凌未未有些心虚，害怕被听出了声音，眼睛盯着苏卿，苏卿面露苦笑，道：“我单身。”
她说完这句话，手抓住凌未未的手，两个人向别处走去。
离开后，苏卿神色一直怏怏的，提不起精神。凌未未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从那边过来以后就不太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喜欢那个杯子，要不然我让贺佳帮忙买个女款？”
苏卿停下了脚，低头盯着地面，想了很长时间突然自嘲地笑了，“我和江霖分手之前他给我买了刚刚的女款杯子，他让我送他一个男款，我答应了，可还没来得及买，我们就分手了。”
凌未未恍然，苏卿根本不是喜欢那个杯子，而是想起了江霖。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既然忘不了江霖的话，为什么不再去找他，看看他现在什么态度，程薇的心不在江霖身上，江霖也根本不理会程薇，他们两个人迟早要分开。”
只要江霖和程薇分手，苏卿完全可以回到江霖身边。
凌未未真心拿苏卿当朋友，不愿意看见她难过，也真心希望有个疼她的人。凌未未对江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把苏卿娶回家，好好待她。
凌未未特别想撮合他们两个，但又害怕操之过急让苏卿厌烦，因而一有机会就旁敲侧击地给江霖说好话。
“我不知道，未未，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第一次经历失恋，心里好乱，我不知道甚至没办法理清自己心里的想法。”苏卿抓着头发，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