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丽明显很不乐意,可她又不想自己一个人跑去看韩剧,大过年的,一个人躲起来看韩剧多没意思,还不如跟凌未未和李哥一起看无聊地春晚。
“诶?诶?诶?这个男嘉宾是假唱啊。”李丽丽眼睛瞪得滚圆。
凌未未嗯了声,吃了一个虾仁饺子,“的确是假唱,不过他的地位奠定了,就算有人质疑他,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就是规律,一些新人如果没有人捧,或者后台不够硬,一点点负面消息就能把她打的抬不起头,如果是这些老人已经熬过那个阶段的人,就算不在那么注意也会有很多人捧。
只要问题不大,踩他的声音很快就会淹没在浪潮里,没什么影响。
凌未未自己也有感觉,现在也依旧有很多人黑她,但是大部分人都站在她这边,甚至帮她说话,凌未未也觉得轻松多了。
她的两千多万粉丝也不是吃素的。
李哥看着自己碗里的饺子不由得唉声叹气,“咱们未免也太寒颤了,大过年的就吃两碗饺子。”
“我和我姐都减肥,点了菜也是你一个人吃,我们两个人看着眼馋还不能吃,还不如不去。”李丽丽跟李哥顶嘴。
李哥摆摆手,不跟李丽丽吵。
他深知自己身边这两个女人的脾气,她们都是母老虎一样的人,根本惹不得。凌未未还讲理,不会无理取闹,李丽丽可是小孩子脾气,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
凌未未年后要准备拍摄新电视剧,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始拍摄,她肯定不能临时减下来,吃了几个饺子就不吃了。他们这边的酒店距离烟花燃放地点不近,但是能看见在天空中炸开的烟花,不是最佳观赏地点但也很不错了。
这家酒店是李哥特地找的,打听了烟花燃放地点以后才订的房间。
凌未未站在窗口看烟花,她已经好长时间没看过烟花了,记得有一年她趁着暑假在外面打工,大半夜吃着清水煮白菜,听着烟花声掉眼泪。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像过去那般软弱,面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也有了足够的能力去应付。
一连串的炸开声在远处隐隐传来,紫色的瀑布般的烟花在天空中盛开,凌未未嘴角露出了笑容,马上拿出手机拍摄了两张照片发布一条微博。
“新年好,美丽的烟花送给你们,新的一年红的发紫(狗头)”凌未未还顺带撩了一波粉丝,和大过年刷微博的粉丝亲密互动,还给前二十个评论的人点赞。
凌未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见号码愣了愣,还是接了起来,这个时间点接到这个人的电话很不同寻常。
“喂,江霖,新年好。”
“哦,新年好。”江霖的声音有些疲惫。
凌未未愣了愣,担忧问道:“你怎么了?听声音那么累?在江家喝酒吗?”
他们这样的大家族,过年的时候肯定要家族聚会,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他们本来兄弟姐妹之间勾心斗角就多,江霖又不太擅长这些,凌未未隐隐觉得江霖可能是在家里吃了苦头。
“未未,帮帮我吧。我求你,帮帮我吧……”江霖说着哭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凌未未很担忧地问道。
江霖的状态不大对,声音沙哑,说话有气无力的,明显喝多了。程薇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江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凌未未听说过江霖的父亲,是个非常严厉的省级领导,素来以铁腕著称,说一不二。
江霖参加家族聚会,肯定不会好受。
“是程薇的事情吗?”凌未未问道。
江霖听见程薇的名字,反倒不说话了,凌未未更加笃定肯定是江霖因为程薇的事情在家里抬不起头,挨了长辈的骂。
凌未未不信迷信的说法,可江霖这样的人平常都挺忙的,过年也不例外,自己家里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还要挨骂,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未未,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江霖说完,放声痛哭。
江霖回了自己家,结果刚吃了几口饭就和江霖的父亲吵了起来,父亲觉得江霖丢脸,先是搞出了程薇那档子事儿给家里人脸上抹黑。
江家人早就预定了江霖未婚妻是苏卿,苏卿家人虽然没钱,可他们是书香门第,爷爷奶奶都是学术界的扛把子,爸妈也在历史方面有着极深的造诣,在知名的大学里教学,苏卿自己也极有才华,被誉为天才少女。
苏卿和江霖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可结果因为江霖,导致所有人的期望落空。
江家人老辈是武将,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对苏卿那种柔弱漂亮又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很喜欢,尤其江霖的父亲,事情出来之后,他差点把江霖打死。
“江霖,你出来,你躲个什么,你爷爷奶奶都在下边没走呢,哪有你先走的道理?”
江霖的父亲在外边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微红,眼睛也是红的,明显喝多了。
他抓着江霖的领口将江霖提了起来,用力甩了江霖一巴掌,“你自己做的孽就应该坦坦荡荡的去接受,你现在哪像个男人。”
江霖的妈妈也跟了过来,扑在江霖身上让江霖爸放手,“江飞宇,你明知道孩子性子软,你还逼他干什么?”
“我们江家那个孩子不是坦坦荡荡的,唯独这小子接二连三地给我丢人现眼。”江霖的父亲江飞宇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地松开江霖的领口。
江霖的母亲心疼地扶起江霖,呵斥江飞宇道:“阿霖再懂事也才刚满二十五岁,有谁是万能的,他从小饱读诗书,又一个人经营着诺大的产业,在感情上单纯难道就是错吗?你又何尝没被狐狸精迷惑过,还来说阿霖。”
江飞宇年轻的时候也闹过风流韵事,差点和江霖的母亲离婚,结果后来江飞宇才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他,只是想要他的钱,后来才不了了之。
江飞宇被戳了痛处,也没话可说,重重叹息了一声,甩着袖子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