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大事的话,我一定不会瞒着你。”凌未未接着补充道。
他们很快做好了饭,吃完饭后,凌未未和苏卿、贺佳一起玩了很长时间,快天黑的时候苏卿才和贺佳一起离开,凌未未叫住贺佳,道:“你等等,我有东西要让你帮忙捎一下。”
“什么东西啊,还让我捎?”贺佳非常疑惑地跟着凌未未往屋里走,结果被凌未未轰了出来。
凌未未过了会儿才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极为精致的礼品袋,她交到贺佳手里,道:“帮我送给宫凛,我就不去拜访了。”
“哦,原来是给我哥的,不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档,比我的值钱,未未,你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贺佳看着手里的礼品袋发牢骚。
凌未未白了贺佳一眼,“这能一样吗,我跟你不见外,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选了你会喜欢的东西,可对待宫凛不一样,宫凛是我的老板,这是送给老板的东西。”
贺佳撇撇嘴,明显不大乐意,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凌未未的样子了,叫上苏卿,送苏卿回家,然后才回宫凛家里。
宫凛的伤彻底好了,宫家人齐聚一堂吃年夜饭的时候他的腿还没好利索,现在已经没大碍了。
贺佳提着凌未未送给宫凛的礼物跑向宫凛的书房,还没进门就高嚷道:“哥,哥,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贺佳跑到书房,书房里没人,他跑出去问了仆人才知道宫凛在天台上。
他这次有了教训,知道不能擅自踏上天台,先拨通宫凛的手机号,等着宫凛接通:“哥,我给你送点东西,能上天台吗?”
“什么东西?”宫凛声音毫无情绪。
贺佳抽了抽手里的纸袋,上面包装挺好的,只能看见品牌的英文字母,里面是手表还是别的东西就说不清了,毕竟这个牌子旗下还是有好几样东西的。
他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是别人送你的,她让我捎过来。我能上去吗?”
宫凛没回答,把电话挂了。
宫凛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贺佳捏着下巴来回踱步,宫凛到底什么意思?
是要收,还是拒收?
贺佳琢磨了半天,突然恍然,宫凛如果不打算收礼肯定该发火了,他刚刚语气那么平静,也就是说并不反感,有迂回的境地。
如果是别人托贺佳给宫凛送礼,贺佳才不会费那么大心思,可如果是凌未未,他肯定会想办法去做。
贺佳想明白了,大步向着楼顶天台跑去,跑到上面也是大喘气,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我给你送礼来啦。”
宫凛躺在躺椅上,仿若没听见一样继续翻阅手里的杂志,贺佳把礼品袋放在宫凛腿上,凑到他跟前道:“哥,你不打开看看吗?”
宫凛扭头看了贺佳一眼,见贺佳眼睛都亮晶晶的,有着出奇的期待感,他也有些疑惑,将礼品袋里的盒子拿了出来,一张贺卡掉在宫凛腿上。
贺卡打开后是很清秀的字迹,写了很多祝福语,落款写的是凌未未。
宫凛眉心不自觉收紧,冷峻的面孔却柔和了下来,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宫凛知道这款表,是最新款,价格不算太贵,八九万就能买,宫凛当初留意了一下,想买可觉得价格太低,戴出去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宫凛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可是他也不喜欢被别人议论的感觉,就没买。
没想到凌未未也看中了这款手表。
宫凛忘记斥责贺佳擅自踏入他的天台,眼睛愣愣地盯着表,问道:“她怎么不自己过来?”
贺佳耸耸肩,“不知道,估计还要去别人家吧,毕竟过年的时候走亲访友的也挺麻烦。她又刚回来,亲戚家一个都没去。”
宫凛嗯了声,将手表戴在手腕上,表带的松紧程度正好合适,明显是刻意留心过后调整过的。宫凛的手腕相比其他男性要纤细一些,手非常漂亮,一般市面上的手表表带都要修剪过后才能戴。
凌未未……
宫凛未未眯起眼睛盯着表盘上的指针,脑海里浮现出凌未未微笑的脸。
凌未未的脸越来越淡,变成了傲慢的程薇。
宫凛拿起手机,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凌未未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找手机,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她的面色有些凝重,是宫凛发来的短信。
短信很简单,只有短短几个字,“新年好,谢谢礼物。”
凌未未看完这几个字,心里乱乱的,宫凛还是那么冷漠,她也没必要强求什么。看看宫凛和程薇的事情就知道了,程薇和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宫凛被当成第三者,挨了不少骂。
可是宫凛却一句解释都没有,明显是默认了。
因为程薇一个人,三个和凌未未有关的人都不好受。
她叹口气,给江霖发了条短信,说了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三天后见面,这三天里凌未未要和凌毓秀回趟老家,看望舅舅舅妈之类的亲戚,尽管他们亲戚关系并不好,但面子上还是要走走过场的。
三天后,凌未未回到家,白天睡了一天,下午六点半才起来梳洗,没化妆就出去见江霖,凌未未的素颜很漂亮,经常有人夸赞凌未未的素颜,她也比较懒,直接出了门。
她穿上便服,戴着口罩坐地铁,低头玩手机却心不在焉。
凌未未能猜出来江霖要说的内容,他想见她估计还是跟苏卿有关,江霖想挽回苏卿。
挽回肯定能挽回,苏卿宣布分手之后,圈里圈外多少男人给苏卿示好,都明确表示出要追她的意思,可苏卿全部都拒绝了,并且声明自己二十五岁之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彻底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其实凌未未知道,苏卿不是不想谈恋爱,只不过还没从江霖的阴影里走出来而已。
凌未未这种果断的性格还无法两三天就把何非意忘掉,更不用说苏卿了,如果压根不在乎一个人,根本没有必要忘掉,因为想起来也不会心痛,而如果格外在乎,那就心痛地根本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