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到底真傻还是假傻？那么明显的事情你都看不出来？”贺佳鄙夷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结果车里很暗，什么都没看见。
凌未未反倒有些委屈，“我怎么了？平常搞笑也是因为节目需要啊，私底下也就乐呵点，总不能整天都板着张脸吧。”
贺佳说的当然不是这个，可凌未未一点都不开窍，不知道贺佳说的是什么。
她不是装傻，而是真的不懂。
“你真不明白吗？”贺佳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次。
凌未未还是摇头，“不明白。”
贺佳突然被凌未未给气笑了。
“你笑什么，你跟我打什么哑谜，我现在哪有功夫去猜猜猜啊？”凌未未有些烦了，嫌弃地说道。
贺佳哈哈笑了笑，说道：“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你可别怪我。”
凌未未白了贺佳一眼，没吭声。
贺佳自顾自地说道：“你还记得你落水的时候吗？我后来看你们当时的视频，看了不止一遍，脑子到现在都还是蒙的。你有没有想过，我哥那么冷漠的人为什么会跳下去救你？我哥那张面瘫脸如果不是真正着急根本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凌未未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她倒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只是觉得一个比较有责任感的人跳下去找人很正常。
凌未未好歹也算宫凛公司的当红小花，能给宫凛挣到很多钱，他们的合约期是五年，可现在刚过去一年，宫凛应该不会容许凌未未出事才对。
再说了，宫凛身强体壮，平常又喜欢游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游泳，他浑身上下皮肤光滑得不得了，比女人的皮肤都好，不少人都羡慕。
员工落水，擅长游泳的老板下水救人貌似没什么不正常。
“我觉得，你……想多了吧。”凌未未挠着下巴说道。
贺佳瞪眼了，“什么叫我想多了？就说你在这方面不开窍，你还不承认。”
贺佳满脸嫌弃，就说凌未未是情感白痴，她还不相信。
她平常大大咧咧，对谁都很仗义，性情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这方面没几个人比得了她，可是凌未未在感情方面简直就是个白痴，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的。
贺佳自己都听说过凌未未的糗事，听说有个和凌未未搭戏的男演员，对凌未未有好感，想尝试接触一下，人家买了束花送给凌未未，卡片上写着FSS，凌未未愣是把方士松理解成“粉丝送”。
还发了条微博感谢粉丝的好意，把男演员气个半死。
方士松的种种殷勤也被统统被凌未未理解成行为绅士，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凌未未张张嘴想要反驳，说自己不是，贺佳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开了车里的灯，郑重其事地跟凌未未道：“你先别辩解，那个方士松你总认识吧，还有其他好几个男演员男歌手啥的对你示好，你一个都没明白过来。”
凌未未有点愣愣的，整个人都有点懵，“方士松怎么了？他挺好的，还有其他人，他们对我也挺好的，你说的是其中几个人吧，他们的确挺不错。”
贺佳简直对凌未未无语了，他问道：“以前何非意怎么追的你？你怎么知道他在追你？”
凌未未的脸板了下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那茬儿干什么，我都忘了。”
贺佳目光仍旧死死盯着凌未未，凌未未没办法只好回答道：“他直接跟我说的啊，让我做他女朋友，我跟他相处挺好的，就同意了。”
看吧，果然还是要直接说出来，不然她根本不明白……
“你真不懂我哥什么意思？”贺佳最后一次问道。
“你有完没完！”凌未未被问烦了，打开车门就走，她也困了，明天还要去赶活动，一行人要亲自去探望那些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孩子，给他们送些玩具之类的。
凌未未明天要给那些孩子唱儿歌，她自己会的儿歌很少，今天还要去加班赶快记住几首儿歌，不然明天拿着手机唱就很尴尬了。
这种时候不能开玩笑，尤其凌未未本身做这件事就有争议，如果再做不完美就更让别人嚼舌根。
贺佳盯着凌未未慢慢远去的背影，着实无话可说。
宫凛和凌未未居然不是一对，这两个人简直太像了好吗。
宫凛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对程薇是百依百顺，对其他人完全不理。凌未未也是只知道自己的工作，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粉丝自己的形象，对其他事儿也是一窍不通。
他们就连很多小习惯都一样，凌未未不会唱儿歌，宫凛也不会，宫凛虽然自己不折纸，但喜欢收藏折纸作品，每年都要花上百万从国外购买折纸大师的作品。凌未未折纸挺厉害的，每次去看望小朋友，都会给他们折纸玩。
小孩子也都挺喜欢凌未未教的折纸方法。
贺佳对这些东西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两个人没有过接触，习惯爱好却那么相似，真是神奇。
反倒是程薇，宫凛曾经说过程薇完全变得不像过去的她了。
贺佳发动车子离开，边走边想程薇现在的模样，估计是被纸醉金迷的生活给熏坏了吧。
程薇刚到宫家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样，说不清是不是装的清纯，但那时候的程薇的确天真烂漫讨人喜欢，最多任性一点，宫家人并不反感她，如今是越来越过分了。
贺佳语音拨号打给廖启芳，通知她宫凛的情况，又给心理医生打电话让他马上赶去宫凛家里。
……
凌未未找到她的房间，打开门倒在床上休息。
她回忆着贺佳跟她说的那些话，自己也有些惶恐。
她实在有些问题上不上心，关注点不在那些地方，所以才会反应不过来，但不注意不代表凌未未很傻。
傻二姐的称呼也不过是粉丝的爱称，所有人都知道凌未未不算聪明，但也绝算不上笨。
宫凛啊宫凛。
凌未未打开手机搜索那天的视频，视频很清楚，浏览量也很高，就是这个视频澄清了凌未未，同时抹黑了程薇。
凌未未点开仔细观看，视频没有P过，也没有经过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