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放开我。”程薇发觉了事情不对劲,用力地挣扎。
凌未未经常做体力活,平常还要运动保持身材,程薇整天闲着,体力和凌未未完全没得比。
凌未未狠狠用力将程薇的手腕抓得通红,“该死?谁该死?到底是害人的人该死,还是被害的人该死?”
凌未未的新女主非常霸气,她早就已经将那个挑起一国大梁的女王型女主融入了骨髓,她面对程薇的时候,不自觉将那股威严流露出来。
程薇见惯了凌未未隐忍退缩的模样,此刻的凌未未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是个手腕强硬,说到做到的女狠人。
程薇骄纵,看不起任何人,但又欺软怕硬,不敢啃硬骨头,看见此刻的凌未未,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程薇就像是在演习的时候被压戏,一个强大的对手站在她面前,靠气势靠强大的演技,让她无法思考,忘记去拍戏。
此刻,程薇完全完全震惊于凌未未的气势压迫,连自己下药失误的事情都忘了。
跑……
程薇脑子里只有这个词。
她咬咬牙用力推了凌未未一把,飞快向外逃,凌未未倒下去的瞬间抓住程薇的胳膊,借着倒下去的力量将她拉了回来,凌未未摔倒在地上,马上爬了起来。
程薇被狠狠甩到一边,重重摔在了地上。
程薇被摔懵了,肚子里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程薇倒在地上缓了大概十秒,慢慢地将手扶上肚子,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陡然恢复光彩。
包掉在程薇面前,她从里面找出手机,打给120。
程薇打完电话,就没有起来,仍旧躺在地上。
凌未未不懂程薇什么意思,讽刺道:“你以为躺在地上装受伤就可以躲过去吗?”
程薇没有回答,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
程薇被凌未未吓到了,脸色本来就苍白,凌未未盯着她,也分不清程薇到底是装的还是真受伤了。
凌未未警惕地盯着程薇,没敢采取什么行动。
江霖在一旁站着,面色如纸,嘴角颤抖,直勾勾地盯着程薇。
苏卿拉拉江霖的胳膊,问道:“你怎么了?”
“程薇……肚子里的孩子……”江霖浑身发冷地指着程薇。
此言一出,苏卿和凌未未都是一惊。
对啊,程薇还怀着江霖的孩子。
凌未未刚刚那么用力拉程薇,程薇摔在地上摔得非常很,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凌未未所有吓唬人的气势陡然间消失不见。
她害怕了,事情闹大了,比她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凌未未原本想弄到证据去找宫凛告状,现在不用说找宫凛告状,宫凛还会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将程薇带了出去,医护人员临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在场的三个人,问道:“哪个是病人家属。”
江霖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我是。”
他看了眼凌未未,又看了看苏卿,“你们先回家等着我,有消息我再跟你们联系。”
凌未未拉住江霖,“我也跟你一起去,事情是我做的,我不能躲。”
苏卿抓着凌未未的手,安慰她道:“到底怎么样还不一定,咱们过去看看再说吧。”
三个人一块去医院,临走前江霖吩咐餐厅里的人包厢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动,他还给自己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在房里取证,找程薇害他们的证据。
程薇被送进了急救室,凌未未他们三个在外面等着。
三个人当中最着急的还是凌未未,她坐在长椅上两只手撑着头,非常担心。
苏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凌未未,他们不知道程薇什么情况,当着江霖的面,苏卿也不能太向着凌未未。
其实,苏卿非常希望程薇这个孩子被打掉,孩子带在江霖身边终究是个累赘,苏卿没有把握做个完美的后妈,而且将来肯定要涉及到家产分配的问题。
每个大家族在这方面都是死斗,不少人为了争家财兄弟反目,苏卿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扭转这种状况,将来财产分配也是个问题。
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少了太多太多麻烦事。
苏卿安安静静地坐在凌未未身边,抓着她的手给她安慰。
江霖来回踱步,显得很焦躁。
苏卿看见他那么担心的样子,心里也憋火,忍不住道:“你到底是想要孩子,还是要程薇的孩子?”
程薇害他们的事儿总不能一笔勾销吧,江霖可以忍耐,他毕竟和程薇睡过觉,还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苏卿不能忍耐。
无论程薇会不会流产,程薇对苏卿和凌未未两个人下药的事情都不能就此算了。
如果程薇要闹下去,苏卿也会帮着凌未未,把程薇下药的事情说出来。
江霖无奈道:“我不是担心孩子,是担心程薇对未未不利,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家人也不想要,可是程薇不肯打掉,我没办法。”
当初江霖提出多加一千万分手费,让程薇把孩子打掉,可是程薇不同意,最后两家人也没有谈妥,闹得不欢而散。
江霖讨厌程薇,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孩子。
如果孩子掉了,江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反而得到了解脱,可他解脱了,凌未未呢?
凌未未为了帮他和苏卿费了多少心血,江霖和苏卿能和好多亏了凌未未从中撮合,江霖担心凌未未会受到连累。
程薇和凌未未不和早就人尽皆知了,江霖经常看见新闻报道这方面的消息,程薇看不惯凌未未,处处给凌未未使绊子,两个人闹得仇人一样,明里暗里较劲。
还有凌未未落水的事情,听小道消息说,也是程薇从中作梗才出的事。
程薇和凌未未关系那么差,怎么可能放过凌未未。
苏卿无话可说,目光落在凌未未身上,道:“未未,你也别太担心,程薇不对在先,江霖已经让人去查了,我们不会被冤枉的。“
凌未未点点头,嘴唇紧抿,良久才抓着头发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我可能摊上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