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万万没想到，还是被王德给坑了一把。
王德的确没有忿凌未未，可是爆料出来的东西算什么？
“宫凛那边怎么交代？”凌未未有些担心地问道。
李哥摇头叹气，“还能怎么交代，如实交代。”
又不是他们故意搞鬼，是王德坑了他们，就算到时候播出来也不能怪凌未未，凌未未和李哥都不知情，不知道王德要说什么东西。
如果李哥和凌未未知道王德要爆料的内容，估计肯定不会参加《王的秀场》。
“好吧。”凌未未回答地有气无力。
到了公司，凌未未直奔贺佳的办公室，她必须先跟贺佳打个招呼，问问贺佳什么意见。
很多内幕，凌未未根本就不知道，贺佳还是很清楚的。
凌未未和贺佳关系不一般，这是整个公司都知道的秘密，没人敢明面上说，但私底下都在议论。
凌未未也不在意这个，敲了敲门，推门而进，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凌未未出门去问贺佳的助理，“副总呢？”
助理摇摇头，“副总说他有事出去一趟，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凌未未皱眉，工作的时候，贺佳还出去吓跑。
她用自己的手机给贺佳打电话，贺佳很快接通了，“喂，未未有事吗？”
“你在哪儿呢？”凌未未回到了贺佳的办公室，她不想被别人听见她和贺佳通电话。
贺佳看看面前的廖启芳，道：“我舅妈来看我了，我跟她在家里说话呢。”
凌未未心里咯噔一声，贺佳的舅妈不就是宫凛的妈妈吗？
宫凛的母亲过来了……
廖启芳是个国际上很有名的画家，出身高贵，嫁给宫凛的父亲以后，就经常到处走看风景写生，世界的各个角落都被她走了个遍，她的画也很漂亮，很有自己的特色，也很有新意。
廖启芳的身份不一般，各种嘘头太多，她的画也被炒到了天价。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为了巴结廖启芳与宫家人花大价钱买画，但廖启芳也很坚决，不卖，一幅画都不卖。
廖启芳非常高产，每年笔下出来的作品都非常多，经常开个人画展，曾经也在国内开过一次，凌未未的同学去的很多。
凌未未也想去，可是画展收费很贵，最终还是放弃了。
凌未未也算久仰她的大名，对着这位贵妇人只有崇拜。
廖启芳明明家财万贯，她有一个宠爱她的哥哥，有权有势，完全能护她周全，她父亲也留给她很多遗产，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是廖启芳仍然没有放弃绘画。
她就像为画画而生的，从八岁学画开始，每天都在不停地画，从来没有停笔过一天。
很多人问她到底为什么，明明不缺钱，画出的画也不卖，为什么还那么拼命地去画。
廖启芳说，画画是她的生命的另一种载体，是她日子过去一天的证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都在画，她的画便是她一天天生活的轨迹。
她的画里有她的喜怒哀乐，有她的想法，对她而言非常重要。
廖启芳的生活非常规律，每天都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在画画，这种严苛的画画方式让人惊叹。
廖启芳看起来非常优雅，显得异常年轻，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四十九岁的人，气质脱俗，面上总是带着柔和的笑容。
她看起来很从容，可实际上她的生活严苛得像机器人，每天什么时候该干些什么，都有严格的规划。
她说一个人绝对不可能散漫，只要散漫，生活就会越过越糟，人是有惰性的，不能随着惰性走，否则就成了一个废人。
人这一辈子很短，总要坚持点什么，只有把一件事做到极致才能证明自己的日子过得有意义。
凌未未眼睛里直冒星星，“原来你去见廖启芳老师……”
凌未未声音里都透露出她对廖启芳的崇拜，贺佳听了哈哈大笑，“你怎么了，跟个小迷妹似的，要不要我问我舅妈要个签名送给你？”
凌未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也跟着笑，想起正事儿道：“不用了，我有事要跟你说，你要是不急的话赶快来公司一趟。”
末尾，凌未未又补充道：“是大事。”
贺佳有些疑惑，“什么大事？”
“一两句话说不清，反正和程薇有关。”凌未未想和贺佳好好谈谈这件事。
“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快赶过去。”贺佳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廖启芳一直温和地凝视着贺佳，见他挂了电话，问道：“女朋友吗？”
贺佳摇摇头，“不是，是朋友，差点成了我哥的女朋友，可惜，程薇还是太强。”
廖启芳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手里的咖啡杯也放在成套的高档陶瓷杯垫上，“你说的是凌未未吧？”
“对，就是她。”贺佳拼命点头。
贺佳从小是在宫家长大的，廖启芳就像是他的亲妈一样，两个人关系非常亲近，贺佳在宫凛身边那么久，也不担心贺家的事就是因为有廖启芳给他做主。
廖启芳不可能看着贺佳什么都拿不到，到时候分家产贺家的肯定有贺佳一份，宫家也有贺佳一份。
贺佳经常和廖启芳聊天，把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宫凛的事情，凌未未的事情，全都事无巨细地跟廖启芳说了、
廖启芳对凌未未了解得非常清楚。
“你对凌未未评价很高，我也看了那个孩子，模样和程薇很相像，人不是太精明，还是个孩子。”廖启芳微笑着评价凌未未，还不忘追加一句，“傻得可爱。”
贺佳经常跟廖启芳提起凌未未，也把宫凛和凌未未之间的关系说了，廖启芳很关注凌未未这个人，派人调查了凌未未的情况，也把她平常的为人处世方式差的一清二楚。
廖启芳想查一个人就能把她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查出来，可是查凌未未的时候并不轻松，凌未未中间搬过几次家，转学以后就沉默寡言，很没有存在感，根本没人记得她。
查到一半，线索就断了。
不过廖启芳也没调查别人家底的癖好，查不清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