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若自从知道林阿丫的存在后,时常精神彷徨。
无论去到哪里,她手里都拿着手机,希望能够第一时间收到林阿丫的消息,但过了三天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很想找到自己的那个妹妹,却什么都做不到。
她拿着手机坐在客厅失神着,这个时候耳边却突然出现了一把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听见的声音,这辈子都不愿看到的人。
何宛如浑身娇艳妖媚的装扮,后面跟着两个佣人,手里拿着许多行李箱,人还未进门夏末若就可以在里面听见她对佣人指手画脚的声音了。
何宛如一进门就看见了夏末若,一双娇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夏末若,最后嘴里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何宛如横叉着双手,显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吩咐着身后的两个佣人,“替我将行李都搬到主卧去。”
一听何宛如的话,身后的两个佣人也明显楞了一下。
两人看了看何宛如,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夏末若。
这可如何是好呢?
主卧?
这不是只有主人住的地方吗?
“等什么?快去!”何宛如看着他们傻愣住的样子,以为他们在忌怕夏末若,瞬间不满地怒吼道。
“是,是。我们马上去。”两人拿着何宛如的行李,匆匆忙忙地上楼去了。
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何宛如满意地笑了笑,紧接着带着炫耀的笑意,缓缓地坐在夏末若的对面。
“拍—拍—拍!”何宛如缓缓地拍了拍手。
“夏末若呀夏末若!我真的想不到啊,你的这条贱命,竟然可以活到现在。都死过那么多次了,还是没有死成,我还是小瞧你了。”何宛如看着眼前的夏末若,嘴角恨恨地说道。
听到何宛如的话,夏末若的嘴角冷冷地笑着。
很好!
嘴脸扭曲得难看,那刻薄的嘴里,说出最狠毒的话,
这才是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嘛!
终于不装了!
也对!对着自己也没了装的必要了,钟以琛根本不在,她还有必要装什么!
夏末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何宛如那虚伪的嘴脸,谑戏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何宛如并没有看到夏末若眼中的任何不甘,反而还从她的视线中看出她对自己的不屑于瞧不起,一时有了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夏末若,你笑什么!”何宛如不忿的骂道。
“……”
“夏末若,你给我收起你这张嘴脸,我看了恶心!你别以为以琛让你出了精神病院住进了这里,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何宛如继续骂道,“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你只是自杀死不成的可怜虫,以琛只是可怜你把你带回来,当做养只狗在身边!”
何宛如的穿着高贵,出口的话却如此难听,果然是什么门出来的人出什么样子。
周围的佣人都听到了何宛如对夏末若的谩骂,私下里议论纷纷。
相对比较小,反而夏末若更入得了他们的心。
以前的夏末若,对于何宛如的任何挑衅,都会视而不见。
因为那时候的夏末若,心里对这个女人有着愧疚,也因为她爱着那个叫钟以琛的负心人。
但现在!
这个虚伪得令人恶心的女人她不配!
何宛如握紧双拳,脸色阴骘,双眸阴冷,冷眼怒瞪着何宛如。
何宛如被她这么一瞪,骤然间愣住,原还想继续谩骂的话,卡在喉咙里,像被一双无线的手狠狠掐住自己的喉咙。
夏末若的眼神就像要把自己杀了一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夏末若。
夏末若从沙发上站起,嘴里带着阴沉的上扬,缓缓地走向刚刚滔滔不绝对自己辱骂的女人。
看着夏末若缓缓地靠近,何宛如咽了咽口吐沫,意识地想要往后靠,浑身冰冷冒汗。
何宛如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夏末若的气场很冷,眼神中透视着狠辣。
夏末若缓缓地低下身子,看着何宛如紧张的样子,脸色流露出狠辣的神色。
很好!
原本夏末若还愁着要如何接近何宛如,现在她竟然那么识相地自己送上门,那有何必来跟她客气。
夏末若靠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何宛如,你说得没有错!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一只狗养在身边,欺多了辱多了,总有一天也是会咬人的!”
夏末若的声音很冷,冷进了何宛如的骨子里。
“而且,还是狠狠地咬!尤其是母狗,当她知道有人动了她孩子后!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记住,被狗咬的感觉!”夏末若狠厉地说完,轻笑地拍了拍何宛如颤抖着的脸颊。
紧接着转过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再次说了一句,“要记住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孩子拼命!”
“就连母狗,只要你伤了她的小幼犬,她也会狠狠地将那个人撕碎!”夏末若冷冷地说着,何宛如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嗜血味。
对自己浓浓的嗜血味,就想杀了自己似的。
她的小墨!
总有一天,妈妈会为你报仇的!
夏末若说的话,听得何宛如心里狠狠一颤,额头冒汗。
何宛如心里没底,一直在沉思着夏末若话里的意思。
难道夏末若知道了什么?
夏末若话里的意思何宛如听得明明白白,难道是?
那天自己在医院里说的话,夏末若都听到了!
肯定是这样!
否则夏末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告诉以琛了吗?夏末若有在钟以琛面前提起过吗?
何宛如在回想着这几天钟以琛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以往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在想了想凭钟以琛对夏末若的厌恶,即使夏末若说了,钟以琛也不一定会相信。
但是何宛如不敢赌!
即使她知道,钟以琛对那小孽种根本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但好歹也是他的骨肉,她不敢保证钟以琛知道后,会对自己一点怀疑也没有。
不行!
一定不能让钟以琛知道那个小孽种是自己害死的!
一想到这里,何宛如眸里闪过一丝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