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琛两只手紧紧地将夏末若护在自己的怀里,一双阴沉的眸子防备地看着钟以何,就怕他会伤害到自己怀里的女人。
夏末若额头紧紧地贴在钟以琛的怀里,感受着他此刻狂跳着的心跳。
钟以琛用力的双手,让夏末若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夏末若能够感受到,钟以琛的紧张。
是对自己的紧张着急吗?
夏末若缓缓地抬起了头,看着头顶上的男人,他正死死地盯着钟以何。
夏末若明显地看到他额头上留下的汗珠,就这样,一直看着他。
她却不知道自己看着钟以琛的这一幕,看在钟以何眼里有多刺眼,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骘与狠辣。
钟以琛阴沉着一张脸,口气不善地责问道,“钟以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钟以何收起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嘴里挂上了妖邪的笑容,“好弟弟啊!别紧张,这一次哥哥来,只是想像弟媳道个歉。”
钟以琛嗯哼一声,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
“道歉?你钟以何会道歉!你说这话让谁信任,钟以何别再给我玩花样!”钟以琛恶狠狠地看着钟以何,对他怒吼道。
钟以琛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过,别说钟以何没见过,就连他怀里的夏末若,也是第一次看见。
但让夏末若没想到的是,钟以琛是为了她。
今天这一出,也让钟振扬黄康与在场的警察人员长见识了,但他们都只是一旁地看着,并没有人上前敢去打断。
两个都是全市有名的大人物,一个纵横商界一个横行黑界,想不到两个竟然是亲兄弟,见到面却像个仇人一样。
“上次哥哥知道,是哥哥鲁莽了。”钟以何说得满是歉意,可脸上却看不出有一丝的歉意,反而双眸里透过戏谑。
钟以何抬脚走上前,戏谑地说道,“哥哥也想不到,你这心会变得那么快,转眼间就变了。要知道,为了何小姐,弟弟你以前连亲骨肉也可以不要的,哥哥试问就没你拿分痴情。但也好,两夫妻毕竟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钟以何意有所指,转个弯其实就是刻意提醒夏末若,她儿子是如何死的。
提醒夏末若,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钟以琛和何宛如,才会死去。
果然,夏末若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一窒,眼里全是痛意,心里那块还未复原的疮疤,好像又被人重新狠狠地捅了下去,鲜血直流。
钟以琛也看见夏末若双眸里的痛,他心一紧,凶狠地看着钟以何。
“钟以何你给我闭嘴!”钟以琛知道钟以何这句话,是刻意戳自己的伤疤。
故意要夏末若难受伤心。
别说夏末若,就连在座的所有人,在听到钟以何说的这句话,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钟振扬。
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人人都不是说钟以琛宠妻入骨吗?可现在……
看来以后报纸上传出来的这些新闻,他还是少看为妙,豪门这些事,有时候比娱乐圈还要让人感到恶心。
想到这里,钟振扬突然觉得刚刚那个嚣张的夏末若有点可怜了。
看钟以琛的眼神透出一丝不屑与恶心,为了小三连还在都不要,渣男!
钟振扬也开始有点相信黄康刚刚说的话了,老公为了小三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恨!
看来这个钟以何,今天也是来者不善。
钟以琛不想再跟钟以何多废话些什么,蹬了蹬在一旁一直看着的钟振扬。
钟振扬突然感受到一股狠厉的视线投射再在自己的身上,不仅颤了一抖,果然看见钟以琛那双吃人的眼睛再看着自己。
不对!不是看!
是狠狠地瞪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心里哀嚎道,你们骂架就骂架吧,为啥突然瞪起自己来。
“我妻子的保释手续是完成了吗?”钟以琛冷冽地问道。
见钟以琛问话,钟振扬硬着头皮地回答道,“是完成了。可是因为伤属家人不肯罢休,因此调查期间夏小姐必须定时回到这里报道,配合我们的调查。”
“不用了,这件事情我的人会和伤属家人周旋,不麻烦警方了。”钟以琛说完就搂着怀里的女人头也不转地往门外离开。
钟振扬和黄康一听,脸色都僵住了。
这根本不合规矩,严重伤害他人身体是刑事罪,必须警官警方的涉入调查,可钟以琛却简简单单地将它看成是自己的家事一样。
还让放话让警方不要多事。
钟以琛牵着夏末若走到门口,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重新转过身对钟振扬道,“还有,请你叫我妻子一句钟太太,不是夏小姐。”这是变相地再人前承认夏末若的身份。
那么多年来,钟以琛从不让人唤夏末若一声钟太太,可今天再外人面前喊出这道称呼的,确是他自己。
说完钟以琛宠溺地看了夏末若一眼,温柔地说道,“不用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无故受委屈,这件事情交给我。”说完拦腰将夏末若抱了起来缓缓地离开。
钟以琛却不知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后的钟以何嘴上挂着让人看了都会不安的笑意。
这一抹笑意,却让擅于心理的黄康给捕捉到了,心里缓缓地闪过一丝不安。
这个钟以何不简单,是个难对付的人物!
钟以琛将夏末若小心翼翼地抱了出去,林江浩早就停好了车再门口,为钟以琛打开了车门。
一路上夏末若都很安静,安静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钟以琛温柔地将夏末若抱回车上,看着一路上都很安静的女人,钟以琛笑容温和地跟她说道,“你也累了一整天了,先睡会儿吧!接下来的事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
一句‘接下来的事有我!’让夏末若焦躁了一整天的心,莫名地安稳了下来,一双劳累的双眸也再也忍不住,慢慢地合了上来。
就在夏末若睡着后,钟以琛一直笑着对嘴角,骤然间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