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知道钟以何的疑心很重,但他没有想到因为阿丫的关系,钟以琛已经疑心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内心不仅有着浓浓的歉意。
阿哲不担心自己,自己跟了钟以何那么多年,阿哲知道钟以何即使无情,但对他们这些兄弟却是有义的,在龙陵里从不滥杀兄弟。
但是阿丫却不同,阿哲知道阿丫在钟以何心里什么都不是。一想到那个女人,阿哲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一阵阵地疼。
阿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女人在自己心里留下了位置。
阿哲只知道每次看着她从钟以何房里出来时,她眼眸中都是湿热的,阿哲知道她想哭却不敢在钟以何面前哭,每一次都是浑身是伤地走出来。
看着她隐忍着不敢做声的样子,可怜楚楚。第一次阿哲有了想保护这个女人的欲望。看到这个女人受伤了,阿哲想将她搂进怀里,呵护她安慰她。
但阿哲知道自己不能,别说阿丫是钟以何的女人,他这一辈子也不会做出背叛钟以何的事情,阿哲的命是钟以何给的,当年如果不是先生救了他和阿文两兄弟,他们两兄弟早就横死在街头了。
从那天开始,他早已将自己的命交给了钟以琛,甘愿为他肝脑涂地。所以他才默默地将自己这份心思给收了起来。
钟以何一双阴沉的双眸仿佛能够将阿哲此时的心底给看穿,紧接着他冷冷地问道,“听见我说什么了吗?如果有什么事或人在你心里碍着了你,我不介意替你给除掉。”
钟以何浓黑的双眉紧蹙在一起,声音说得沉缓而又冷冽,就像在与阿哲述说着一见无关紧要的事或人。
他平静的语气里,阿哲仍然能够听出里面流露着无法掩藏的怒意。
阿哲心里狠狠地一沉,跟在钟以何的身边那么多年,他太了解钟以何了。
他知道钟以何表面越是波澜无变,内心越是汹涌澎湃,对这件事越是在意。
他着急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不是的,我…”
看着阿哲着急失态的样子,钟以何心里越是狠戾,一双深邃的双眸,紧紧地锁着阿哲,他就想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阿哲知道自己无意中流露出的着急,惹怒了眼前的男人,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着急,低垂下头说道,“老板是我多事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哲希望自己的软态,能够缓和钟以何心中的怒意。
“阿哲你跟着我那么多年很清楚我的手段!我的东西就算不要了,毁了也不准别人接过!如果那东西脏了,也不配留在这个世上了!别再有下次!!”钟以何冷淡地说完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阿哲深吸一口气,心紧紧地揪成一团,接着也跟着下了车。
他远远地看到阿丫的姐姐,正打开货仓的门走了进去。
钟以何嘴上露出邪魅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气,阿哲也跟了上去。
他告诉自己,别再想了,否则就真的会害了那个女人了。
夏末若打开仓库的门,四处张望着,却一个人都没有,内心瞬间涌上一股怒气,有种被人耍了的怒意。
拿起手机打通了钟以何的电话,一接通夏末若就狠戾地怒吼道,“钟以何我要的人呢!你耍了我一路,现在我连个影子都没看见!”说到最后夏末若几乎是大声吼出来的。
自从昨天知道钟以何找到她要找的人后,夏末若的精神就一直很不稳定,一时伤心一时大笑,一直幻想着自己一刀又一刀捅进那个人身体里的快感。
一想到这里她就会不自禁地大笑出来。
“我的好弟媳,你急什么呢?!”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
夏末若一听拧着眉抬头一看,果然看见钟以何带着笑意,手里拿着手机,缓缓地走了进来。
后面跟着那个叫阿哲的男人。
夏末若对阿哲这个男人印象还是挺好的,或许是上次看见他为林阿丫松绑的时候,看见了他看着阿丫的眼神。
浓浓的担忧里夹着丝丝的心疼。
夏末若直接问道,“那畜生呢!”
此时,钟以何嘴角上的笑意骤然间消失,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或许说,这才是本来的钟以何,那个冷酷无情的钟以何。
钟以何满脸冷冽地说道,“先别急,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我替你找了你要的人,你也应该需要找点东西来跟我换吧!”
夏末若知道钟以何要什么!
最近里拉集团内部都在为南美的一个项目做准备,这个项目的利润很吸引人,所以引来很多大集团企业争相竞标。
里拉集团对这项目志在必得,凡事钟以琛要拿下的项目,其他企业都很难在分一杯羹。
而钟以何要的,就是这份竞标书的内容。
他要自己将钟以琛的竞标书偷出来给他。
也没错!自己确实是最容易的手的人。
“给我见到那个人,竞标书我自然会替你弄到手!”夏末若耐不住心里的那份急躁,一颗心就想急着报仇。
她的心在此刻已经被仇恨给紧紧蒙蔽与包裹。
看到夏末若激动的反应,钟以何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夏末若一步一步入局就好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记住你今天答应我什么了!”说完钟以何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阿哲。
阿哲心里不忍,但还是照着了钟以何之前吩咐的,走了出去吩咐外头的人。
不久,阿哲重新走了进来,这时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
身后的两个男人架着一个伤痕累累,脸上还粘着未干的血迹,看出来是遭过虐打。
男人满脸惊慌地看着钟以何,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惹怒了这群人。
“饶命呀大爷们!小的到底犯了什么错呀?”那个男人嘴里不断求饶着。
两个男人将他狠狠地一丢丢在了地上,钟以何走过去,对着那个男人笑了笑紧接着脚狠狠地一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