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的钟以琛,在车里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一幕。
他原本让司机开车来到这里,就是想着应不应该进去找何宛如,把事情给问清楚,他内心里还是希望何宛如是被冤枉的。
毕竟那么多年的情分,钟以琛还是希望何宛如就是自己心里那个善良温柔的女人。
钟以琛不是嫉妒,而是惊讶!
在看到林天长的样子后,钟以琛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样,很难受!
钟以琛认得这个男人!
看到刚刚的那一幕,钟以琛可以肯定,何宛如与他是认识的,还要是很亲密的那种!
这个男人就是,何宛如当初口口声声说被他欺辱的男人!
就是自己把何宛如救出来时,在她床上看到的两个男人中,其中一个!
现在却让自己亲眼看到,她和这个她口中所谓的禽.兽,如此亲密!
钟以琛心里起了多大的汹涌,可想而知!
钟以琛看见何宛如笑意盈盈地把男人送走,在男人走远后脸上的笑容却骤然沉了下来。
脸上露出了阴沉的嗜意。
这样的何宛如,钟以琛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一刻,钟以琛好像才真正认识了这个女人。
之前的点点滴滴,似乎都是来开自己玩笑的。
何宛如进去后,钟以琛沉着脸色,缓缓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钟以琛身上的冷冽,车上的林江浩看得清清楚楚。
刚刚的那一幕,林江浩也看得请清楚楚,心里对何宛如这个女人可真的是另眼相看啊!
哼!
真会演!
也真会装!
别说自己被她外表骗了,就连先生也被他骗了那么久。
想到这里,林江浩也跟着下了车,他倒想知道这女人的下场会是什么。
钟以琛站在何宛如房子的门外,她不知道是不是太匆忙了,连门都忘了关。
林江浩远远就看到,钟以琛他沉沉的眸光正盯着房子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林江浩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钟以琛的双手握着,怒火显示在整个脸上。
林江浩疑惑地一看,只见何宛如不知道在和谁通着电话。
但越听下去,林江浩的内心越是震撼。
林江浩看见何宛如的脸色狰狞,似乎是和刚刚走的那个男人在通电话。
“我不管有谁在护着他,你给我找人马上把那个麻烦给解决了!别让他在给我胡说八道!”何宛如对着手机怒吼道。
她这样一说,倒让林江浩想到,自己找了人暗中保护了牢里的那个男人。
林江浩之所以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纯粹是怕那个男人在自己查出事情的真相前,会发生什么意外。
直觉中,林江浩觉得何宛如口里说的麻烦,就是那个男人!
胡说八道?
是怕那个男人跟他们说什么吗?
此刻,林江浩有点相信那个男人说的话了。
真的是是何宛如找人绑架自己还有小少爷,然后在老板面前演戏,让老板选择救他们其中的一个。
原本小少爷可以不用死的!
都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不知道自己想的老板会不会想到。
比较,当局者永远都是迷的!
林江浩想如果此刻自己是钟以琛,肯定怒火会一下子冲到脑门,紧接着霸气地直接踹开房间门,然后上去狠狠地教训这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真的死了也不可惜!
那么恶毒的女人!
林江浩偷偷地瞄了钟以琛一眼,脸色又沉了下来,让林江浩一时半刻看不出他的态度。
到底是生气还是怎么样!
事情都那么明显了,钟以琛就算之前不相信,也总该能够猜到这个女人的恶毒心肠吧!
看看现在,和之前在钟以琛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林江浩转过身后,没有看到钟以琛紧握着的手青筋暴露,冷讽地笑着。
在林江浩还想听听何宛如的对话时,却不急防的听到上头传来能够把人冰冻的声音,“我们走吧!”
钟以琛的声音很冷,真的很冷!
但面无表情。
林江浩紧紧地跟上钟以琛的脚步,一路不停地盯着他有什么反应。
一上车,钟以琛没有吩咐开车,林江浩就一直在等着钟以琛。
钟以琛一直都没有说话,让林江浩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让你查的事情都差得怎么样了?”钟以琛过了好久终于打破了这沉寂得让人难受的气氛。
但问出的问题,又让林江浩感到揪心。
今天下午才吩咐的事情,没过几个小时就问他要答案了,中间还要载他大老板来这里。
这个节骨眼,怎么让他开口说,自己什么都还没做。
“已经吩咐人在牢里保护那个男人了,避免还没查出事情的真相,他就被灭口。”林江浩就真的只做了这件事。
其余的,林江浩发誓,一离开钟以琛的视线,他马上就去办!
钟以琛满意地点了点头,“你的顾虑很对,在事情大白之前,这个男人不能死!”
“是的。”林江浩一见钟以琛没有责怪,连忙点头附和道。
“除了绑架事件,再给我查查刚刚的那个男人,他是何宛如之前在风月的客人,除了这一层关系,还有什么!”钟以琛缓缓地说道。
其实钟以琛要知道这些事情不难,只需要让人去查,自然什么都知道。
之前不做,是因为他的信任!
他对何宛如的信任,再加上对何宛如的愧疚。
他对何宛如本来就是信任的,自然没有那个可能去查,她被夏远道送走的这些年都去了那里,做了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是何宛如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
再加上救下何宛如的那一幕,看着她在床上被人欺凌与羞辱,自然对夏远道和夏末若两父女更是恨之入骨。
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
活了那么多年,钟以琛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有多么地愚蠢。
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被人拿捏在1手里,就像个猴子一样任人戏弄。
“是,我会马上去办的!”
钟以琛揉了揉疼痛的头额,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