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看石晓晓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上前一步说,”小姐水热好了,奴婢现在就伺候着小姐洗涑吧。”
石晓晓说,”行啊,不过你能不能把屋子里收拾一下,太乱了。”
西风看了一眼,觉得屋子里确实该收拾了,这小姐坐月子,也不能在一堆脏东西里呢。
西风转过身和黄花说,”你在这里把小姐扶下来,让小姐在凳子上坐一会儿,然后把床收拾一下,我去找老掌柜要换洗的床单。”
黄花点了点头,一脸坚定的好像再告诉西风相信自己吧,我没问题,石晓晓在一边看的心里发笑。
西风一副大姐姐的样子,指挥着小丫鬟,不过目前就黄花一个。
石晓晓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趁着西风没有赶紧问西风,”西风,我没有鞋子。”
西风低头看了看床边,发现确实没有鞋子,就转身走了出去,和石晓晓说,”小姐别着急,我去老掌柜那里闻一闻。”
石晓晓一脸无奈的看着急匆匆去找老掌柜的西风,亏自己还是个大小姐,结果什么事都要老掌柜做主。
没多一会儿,西风就来了,手里拿着一双也很精致的绣鞋,看的出来很是贵重,石晓晓在这里的街上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绣鞋呢。
西风的怀里抱着一些布应该是床单被罩之类的,就听西风说,”小姐,老掌柜说先换这些,下午就有人送来新的被子和褥子了。”
然后走到了床前,先把抱着的床单一类的,放到了床上,然后蹲下把鞋子穿到了石晓晓的脚上。
然后示意黄花过来扶着石晓晓,黄花小跑两步到了石晓晓跟前,扶住石晓晓,小心翼翼的使劲,想把石晓晓背起来。
石晓晓笑了出来说,”我还没虚弱到这个地步呢,你扶我一下,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
石晓晓一脸无奈,自己现在好了很多了,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把自己当做稀有动物一样呢。
黄花听了石晓晓的话,看了一眼西风,见西风点了点头,就扶着石晓晓走到了凳子上坐下来。
石晓晓在凳子上做的百无聊赖,就问西风,”我能洗头发么,这头有腻腻的可不舒服了。”
西风手脚麻利的把被子抬头的被罩扒了下来,听到石晓晓和自己说话就回答,”夫人且忍一段时间吧,出了月子,奴婢帮夫人好好洗洗,现在别在坏了身子。”
西风的手脚想当的麻利,几下子就把脏了的床单被罩扯了出来,看到石晓晓自己在那里做的稳当当的。
就问石晓晓,”小姐可还做的住?这被子有些大,奴婢自己有些费劲,让黄花过来帮我拉一下。”
石晓晓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没什么问题,就看了黄花一眼,头摆动了一下子,示意黄花去给西风搭把手。
有了黄花的帮助,西风很快就弄好了,和黄花一起把石晓晓扶回了床上,把帘子放了下来。
石晓晓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床边的黄花。”小姐,一会小厮进来给夫人送浴桶和热水,小姐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见客。”
黄花和石晓晓解释的说道。
几个小厮走进来把浴桶放到了屋子里,西风又多拿了两个火盆子,小厮进进出出好像拿了好多东西,石晓晓想掀开帘子偷看,奈何黄花现在自己前面,自己也没办法绕过他看外头。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西风走过来把床帘打开,石晓晓看到屋子里放着两个浴桶一大一小,一个有水一个没水。
石晓晓一脸疑惑的看着西风,就听西风说,”小姐想要洗澡,可是下身现在没办法泡在水里,一会就委屈小姐站在大浴桶里,我和黄花伺候小姐洗澡了。”
石晓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西风的意思理解了大概,应该是自己站在那里,往自己身上浇水。
管她用什么办法呢,能给自己洗干净就好了。
之后西风和黄花忙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左右,才给石晓晓洗完。
后来石晓晓都是拿着凳子坐在浴桶里的,不然早就晕倒了。
石晓晓的身体一离开温热的水,就感觉到了屋子里的冷,没忍住打了个冷湛,紧接着又打了个喷嚏,西风顾不上擦干自己的手了。
急急忙忙跑到床边拿起了一块白布做的大点的帕子给石晓晓擦身子,生怕石晓晓因为洗澡而生病了,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因为这个被罚的。
西风把石晓晓的身体擦了个半干,就拿起刚才带回来的衣服,从里头拿出了一件藕荷色的肚兜,给石晓晓穿上。
然后又是里衣里裤,中衣中裤,最后给石晓晓穿上了一件看不出料子,但是一身雪白镶银色暗纹的襦裙。
给石晓晓穿好衣服,西风打出剩下的热水,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石晓晓擦脸,刚才洗澡的时候石晓晓已经拿动物绒毛做的牙刷刷好了牙。
温热的帕子贴到脸上十分舒服,西风给石晓晓擦完脸后,又用湿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石晓晓的脸。
石晓晓就看西风又转身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给自己擦头,之后就把头发散开了,拿桃木梳子,一点一点将中间打结的地方解开。
等头发打结的地方都梳开了,西风把石晓晓的头发挽了一个圆髻,之后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发带,带到了额间。
然后西风将铜镜端了过来,问石晓晓,”夫人看着发髻可还合眼?不行奴婢重新给夫人编一个。”
石晓晓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扭了扭头,细细端倪了一下,觉得很是妥帖,比自己以前把头发卷起来整齐了很多。
石晓晓开口说,”西风的手真巧,几下就弄好了,这发带把脏兮兮的头发遮住了,总算显得我不像个中年妇女了。”
西风看着石晓晓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容,夫人并不难相处,只要自己努力做工,不动歪心思,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西风看着石晓晓打扮利索了,整个人坐在床上,眼睛中好像朦了一层水雾,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为什么感觉夫人好像漂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