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凶残的案子了,所有的死者几乎都是一击致命,和前段时间林家的灭门惨案很相似。”
“郭队长也曾经参与过林家案子的调查?”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机会,顺口问道。
“嗯,当时接到报案的时候去过现场,不过后来高层震动,就把案子接了过去,所以谈不上参与。”
“那以你的经验觉得这两个案子有什么差别?”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的眸光一闪笑了笑:“林小姐,我们有些跑题了吧,林家的案子已经结了和我们手里的自然完全不一样。”
我怕引起他的怀疑,立刻点头:“郭队长说的是,不过是我自己好奇罢了。”
“嗯,我今天看你有些奇怪可是有什么问题?”他是老刑警了,应该没有小侯那么容易糊弄。
“郭队长,实不相瞒,我觉得凶手不止一个,至于什么人在帮忙,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不过你也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伤口,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明明是两个人作案的手法,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而且根据伤口的形判断,凶手的身高不会超过一米五,按照伤口的深度推断这个凶手的力气巨大,可以一下子把一个死者制服…应该不是小孩子…”
我见他分析地这样透彻,也不便再提醒他什么,只好低眉垂眼地喝了一口汤:“郭队长说的有道理。”
“既然科学解释不了,林小姐是否可以给我一个解释?”郭戈果然是老谋深算,看来他今天的目的是想要套我的话。
“郭队长,您不是说破案讲的是证据,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我怎么给你解释?”
郭戈想了想便笑了:“林小姐说的是,是我想多了。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死者的冤魂也不会放过凶手,你说是吧,林胜男。”
不知为什么她叫我的名字总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好像是他能看透我一样。
“今天和你聊天很高兴,希望以后有机会多多合作。”他客气地结了账,想要送我,被我给拒绝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问一旁若有所思的洛浅水:“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哼,针锋相对,心思太细,需要小心。”我对他的总结表示双手双脚地赞同。
我拉着他的手:“走吧,没有吃饱,回家给我做鱼皮饺子。”
晚上吃的肚子胀胀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洛浅水看着我:“还在想案子?”
“嗯,睡不着,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其实我觉得可能是我们考虑的方向偏了。”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观察过这两起案子有一个共同点,不管是死者的环境怎么样,这个凶手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他好像在享受杀人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破门而入,好像是熟悉的人去探望一般。”
“嗯,可是警察那边已经排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嗯,我的意思是这个凶手的帮手可能不是人…”
我一听立马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难道是鬼!”
他无奈地拍了拍我的额头:“想什么呢!如果真的是鬼的话我早就闻着味了,还用你操心?”
“说的也是!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真的有东西在帮他,那肯定是他自己做的…他能作什么帮他杀人呢!”
我们俩思考了好久几乎是异口同声:“机关!”
我拍了拍手:“没错,就是机关,我之前一直纳闷,按照脚印来分析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女的,可是她是怎么制服这么多比她强壮的多的男人呢!答案就是机关,她肯定提前安好了很多机关…然后当大家掉入陷阱以后慢慢折磨,然后杀死他们!”
洛浅水看着我兴奋的样子有些无奈:“好了,总算是想通了,赶紧睡吧,明天早点起来把这发现跟他们说一说。”
“嗯!”我几乎是沾枕就着,一夜无梦。
早晨还没出家门的时候,小侯的电话就来了:“胜男姐,不好了,郭戈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
小侯一边开车,一边跟我说着情况:“今天一早办公室值班的小刘接到了郭队长家里打过来的电话,听到了郭戈的求救声,然后过去一看,郭戈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比较危险。”
郭戈可是S市有名的拼命三郎,拳脚功夫了得,能把他伤着可见凶手是个狠角色。
我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室门口围了不少人,几乎都是重案组的同事,大家都是一脸悲痛的样子,好像他们的头儿已经不在了……
一旁的洛浅水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撇了撇嘴说道:“有什么好哭的,那个人命硬的很,且死不了呢!”
“他不会死!”我兴奋地喊了一声,众人都转脸看我,目光不善。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林小姐,昨天的事情我们头儿不是故意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硬心软,每次出外勤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冲在前面,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护我们…”
我知道他们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头儿不会有事的,你们就放心好了……”
我的话音刚落,里面就走出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众人蜂拥而至:“怎么样!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吵吵什么!这里是医院!”大夫脾气有些暴躁:“人失血过多,但好在抢救及时,不过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小侯的眼圈有些红了,边哭边笑地拉了拉我的衣角:“胜男姐,你真厉害!郭戈果然没事!太好了!”
很多年后,我和郭戈相对而坐,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老友,他喝了酒有些醉了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呢?”
我皱着眉认真地想了想,大笑地说道:“恋人?不合适!朋友?太勉强!我们俩就是针尖对麦芒!”
他赞同地直点头,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自己:“嗯,你我!针锋相对!我们是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