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来,洛浅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这是时常有的事情,他会早起为我做早餐,准备好一切事情,再回来叫我起床,或者干脆就等我自己起来。
后者才是她常常做的事情,他总是算的很准,总能算准我几点钟起来,几点钟洗漱结束到达餐桌边上。那时候他是格外让人印象深刻的,充斥着爱恋与温柔,简直就不像一个鬼王一个鬼魂。
但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被子里面它的香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屋子外面也没有细微的声音,就好像洛浅水不在家一样。是有什么事儿吗?是出去了吗?昨天的事情干扰到他了吗?
经不住胡思乱想,我还是起床了。没有,先去洗漱,而是直接就走到了餐厅里面,没有洛浅水,桌上摆放了一些我喜爱的早餐,还有那一碗鱼皮馄饨。
我拿起勺子抄了一下馄饨,已经凉透了,上面的油花凝结着,随着我的翻动粘在勺子、碗壁还有馄饨上。这是再反常不过了。
洛浅水他,他去哪儿了?我坐到椅子上,捏着勺子把馄饨都吃掉了。尽管已经凉透,但洛浅水的手艺实在不错,味道仍然是那么鲜嫩。
一碗馄饨入肚,胃里饱饱的让我的心也安分了下来,心里面对洛浅水突然离去的担心放下了很多。
他不过是有急事而已了,他是从地府来的鬼王,最近S市出现这么多的灵异事情,他想一探究竟也是应该的。
洛浅水的强大是我看在眼里,印在心里的,其实我完全不用担心。简简单单把自己整理了一下,我便带上手头上的文件去了办公室。
那个渣男鉴定中心现在是很热门的侦探、灵异事务所了,我上次问过迪林,这里甚至盈利了,远远超过上头给我的工资。
我钻进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模样,咂咂嘴,把脚翘在桌子上就是舒服,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摆这个姿势。摁了下手边的电话,把迪林从外面叫进来。
年轻的小姑娘站在桌子面前,娇声问我,胜男姐,您需要什么?我坐在那里,恍然有一种人生梦想已经实现的感觉。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也是自己的晃神儿。,我坐起来,看着迪林,“昨天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呀胜男姐,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吗?”迪林瞪着一双很大的眼睛,脸上露出无比的惊讶表情。看来这也超乎了她的意料。
说起来也是,这个案子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张伟的精神病也是由数个专家鉴定过的,诊断过的。送进精神病医院的也是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家人们一起同意的,除了病人自己,没有人有异议。但他作为一个精神病人,已经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了。
难道昨天张伟只不过是胡言乱语的臆想吗?因为抗拒治疗,而做出这样的想象来,精神病院的医生全部都是做着疯狂实验的科学家们。每一位护士与看护都是他们暴力的从犯。
我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问题,张伟的身上肯定有着巨大的秘密,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案子。
我想破脑袋也没找到一丝破绽,我看着迪林,向她吩咐道,“你去找点信息,尽可能的搜集关于张伟的事情,事无巨细,无论什么都要知道,明白吗?”
“我明白了,胜男姐。”小姑娘答应着,一脸认真的模样,然后就到了別,走出去了。我看这小姑娘还要出去搜集资料,也不知要耗时多少天,心里面又想起了洛浅水,这人真是需要的时候,他就不存在了,如果他在,我不知道要省多少时间呢。
心里面有些小埋怨着,但很快就被我瞥到了身后。我自己曾经去读了四年的警校,除了跟我老爹对着干,心里面更多的是喜欢这样东西,我喜欢去解谜题。更何况,警官的工作大部分时间是可以帮助人们的。
迪林之前的文件,已经整理了一些事情,我细细的又重新翻开来,每一句每一字的拆开来解读,来回的推敲,这一下还真让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李永飞。这个人我记得,他是杨天佑一个远房的表亲,常常在他身边坐着一些跟班的伙计。以前我跟杨天佑,谈恋爱的时候,这个人就常常被他指使来,指使去的。我还曾经私下打抱不平过,认为杨天佑对他的态度,实在是有些随意了。
“哎,这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他自愿的。”杨天佑当时轻蔑的态度,还记在我的心里面。现在想想,这人还真的十足是一个人渣,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这人的名字挂在白云精神病院的股东里面。股份不大,甚至可以说小的足以忽略他。但这个李永飞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他那么愿意跟着杨天佑屁股后面,就是因为钱。杨天佑对他的态度极其轻蔑,甚至称得上是侮辱,可他总是很大方的给钱,给他安排好了很多。
那么这个白云精神病院是属于杨家的吗?还是杨家也有份在里面。白云精神病院,是作为一个高端的疗养院存在的,杨家是出了名的大亨,投资一些在这里面实在是不足为奇。
但我却觉得这就是一个问题点,这就白云精神病院,有问题的那个点。人体实验啊,杨家还真的,不是没可能做出来。
还有那个张伟,我记得他,他少年得志。很是张狂的人,也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杨天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每一点的怀疑都是因为我的主观意识,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张伟真的只是一个精神病人,而杨天佑也只不过是在这里面投资了一些股份而已,具体的情况我还要具体的探讨。至于迪林那里的文件,这两天肯定是整理不出来了,我也许可以去警察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