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江弈辰心里冷笑一声,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竟然也值得别人为她放名誉去求人。大概这世界上也只有亲情是这么无私的吧。
林母听的江弈辰说的话,脸上的笑容立刻退去,低着头叹一口气说:“唉,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舒圆她”说道林舒圆,林母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脸的懊恼又心疼。
江弈辰在听到林舒圆名字的那一刻,脸色就沉了下去。林母也还算识相,她若一来就提让他放林舒圆的事,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又是一阵讨好。
“江总,您尝尝这个茶,这是他们这儿的招牌。据说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然后又经过特殊的加工才有了自己的特质口味。”
江弈辰不喜欢喝茶,相比较茶来说,他更喜欢喝咖啡。对于茶,他也不懂,于是只能囫囵吞枣的喝了一口,然后点头。
反正无论林母说什么,他都听不懂。茶好不好喝,对他来说,都一个味儿,他只能分的清涩与不涩。
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林母东扯西扯全都是这儿的茶怎么怎么好。江弈辰除了冷着一张脸点头,在没有其他的动作。林母看他兴致缺缺,于是打算趁热打铁,再不说恐怕江弈辰就要起身走人了。
她把茶杯放下,小火炉上煮着新的茶,冒出咕嘟咕嘟的响声,茶香飘满整个包厢。
林母突然就开始抹眼泪,边抹还边笑着赔不是:“哎呀,你看我。对不起啊江总。年纪大了就这样。实在是失礼了。”
江弈辰摇头,不以为然,眉毛一挑,嘴角轻轻上扬。心里默念:要开始您的表演了?
“江总,舒圆做错了事,该罚。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哪里受得了监狱的那种非人的折磨啊。她从小就被我们宠的无法无天,这才酿成了大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吧。她真的受不了啊。”林母越说越激动,干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包厢里的木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因为是比较偏日式的茶舍,所以大概也是可以跪坐的。
江弈辰只是坐着弯腰虚虚抬了下手,算是拦她。但是他清楚,他即使是站起来使劲拉她,她都不会起来的。因为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江总,我前些天去看她了,她已经受到教训。她以前是多风光啊,现在她就像是一个逃难得难民,披头散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您说她以前多爱美。现在变成这样,已经是非人的折磨了啊!我求求您,看在我一个长辈,给你跪在这儿求您,看在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悲哀的份上,放了舒圆吧。求您了。等她出来以后,我一定让她躲你和木嫤远远的,不让她再打扰你们,不让她出现在你们的视线内。”
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动的江弈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您拿什么保证?如果您能做得了保证,为什么当初林舒圆还会做错事?现在知道错了!呵,真可笑,很多人都是在上刑场的时候知道错的。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来着?不撞南墙不死心?不对,不掉棺材不落泪。”然后垂眸看了林母一眼,幽幽的开口:“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我实在是没办法相信别人的保证。换句话说,就连她自己跪在这儿,我都会觉得是鬼话连篇。那个女人啊,太能装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呢,您说是不是?”
林母心虚的底下头。江弈辰说的有道理,没有人能保证一个犯罪分子的口头保证。就连从监狱放出来的人不都还有好长时间的观察期嘛。如若再犯,就真的不值得人相信了。可是江弈辰不是佛祖,没有那么大的心,能放任一个伤害木婧的人逍遥法外。
如果她没悔改,遭殃的是他们,上次是林舒圆命好,没让悲剧发生。那下次呢?她动手了怎么办?林舒圆不过就是无期徒刑,她还可以活着,那木婧呢?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
林母抹了把眼泪,异常坚定:“她真的知道错了。”
江弈辰起身,站在林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母,突然弯腰露出一个笑:“知道错了是好事啊。如果她在里面悔过了,表现良好,是可以申请减刑的。至于你说的让我放她出来,阿姨你说这话之前要过过脑子的,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啊。她绑架甚至涉嫌故意伤害罪成立,就算我和木婧不告她,她也出不来的!这是危害社会。”
说完,江弈辰毫不犹豫的就转身出了茶舍。林母跪在地上,狠狠地握拳,慢悠悠的起身一挥手把桌上的茶具挥到地上。地上铺了地毯,所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倒是林母那声咆哮:“江弈辰!你给我等着!”把服务员给引了过来。
江弈辰驱车离开,完全不知道林母的心里已经默默有了打算。
从监狱回到了医院之后,木婧就因为自己身心疲惫睡着了,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貌似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个时候男主角貌似也不在她身边,看来应该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鉴于发生的事情,所以木婧这个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等到他从自己的病床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木婧的母亲已经睡着了,而这个时候木婧的父亲正在特殊监护室里面,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木婧本来就有一些身心疲惫,这个时候还要假装自己态度还是不错,心情也很是不错,主要是让她有一些挑战自己了,她悄悄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然后轻轻的在她旁边坐了一会儿。
本来打算今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她现在没有办法去理会女配角的存在,反倒是想要看着自己的家人能够好起来,只是木婧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打起精神来。
“不可以这样懦弱,你还要陪伴着自己的家人继续生活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