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屈辱席卷而来,许苕清强忍住心中的委屈,她高高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酒的气味很辣,也非常的呛鼻,再加上许苕清又是一口喝完的,当她喝完了之后,感觉肚子里就好像是火烧一样,难受的紧。
那张白嫩的小脸儿很快就变的通红通红,她拿杯子的手也开始有些不稳了。
许苕清看向唐麟霆,她说:“这样可以了吗?”
唐麟霆啧啧两声,他说:“你喝给谁看呢?都没有给我这几个兄弟敬酒,一个人就喝了?”
许苕清盯着唐麟霆看,她的眼泪已经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伸手,轻轻的擦了一下眼睛。
如今,她已经感觉到很难受了,唐麟霆却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冷漠又无情的男人呢?
唐麟霆说,必须要许苕清再喝一杯,而且还要挨个的敬酒。
他立刻让侍应生又把酒给倒满了,非得比许苕清喝下去。
许苕清的眉毛都快要拧成一个结了,她现在眼睛看东西都是两个重影,还怎么喝?
侍应生把酒杯塞到了许苕清的手里,她一时没有拿稳,那透明的酒杯掉落在了地上,酒洒了一地。
其中一个女人立刻说:“这位小姐姐,你也太不给我们霆少面子了吧?只是叫你喝酒而已,又没逼你做什么,怎么好像自己是个委屈的不得了的小姐似的。”
她故意把小姐两个字给加重了,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她是在嘲讽许苕清。
小姐?
恐怕她现在连一个小姐还不如吧……
许苕清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希望唐麟霆能够放过她,至少,不要再羞辱她了。
但是,唐麟霆却好像没有这个打算。
他让人又倒了一杯酒,逼着许苕清喝下去。
许苕清的头很晕,她难受的想吐,但是她根本就抵抗不了。
她仿佛能够感觉到,周围人鄙视的目光,还有等待看好戏的那种心情。
“霆,算了吧。”这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白绍谦站了起来,他帮许苕清出头。
唐麟霆看了白少谦一眼,他问:“你们认识?”
白绍谦的目光非常的柔和,他淡淡的说:“认识。”
“绍谦你可能啊,霆的女人你都认识?”欧阳振总是唯恐不乱。
白绍谦没有回答欧阳振的话,他只是看着唐麟霆说:“我看她说真的不会喝酒,算了吧。”
“如果我非要她喝呢?”
“那我替她喝。”
这话说出来,就连许苕清也是非常的惊讶,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替她出头。
白绍谦也不是光动动嘴皮子的人,他拿起了一个空酒杯,然后倒满,和唐麟霆碰了一下杯,他很快把酒给喝完了。
喝完之后,白绍谦看了许苕清一眼:“不是家里有事吗?还不回去?”
许苕清看着白绍谦,看见他的眼中折射出不一样的光芒,他似乎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顿时明白过来,他是要她赶快走。
许苕清很感激的看了白绍谦一眼,她也没有耽搁,轻声说了一句谢谢,就准备走。
唐麟霆却一把拉住了她:“我有叫你离开吗?”
他的手紧紧的抓住她那纤细柔弱的手腕,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好像要被他给掐断了。
许苕清紧咬住双唇,她的眼泪很快就落了下来,一颗又一颗的泪水,就像是珍珠。
其中一两颗落在了唐麟霆的手上,他感觉到有些滚烫,这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趁着这个空档,许苕清迅速的转身,她很快的就跑了。
一口气跑出了包厢,但是,她的双腿却发软,栽倒在了地上。
视线开始变的模糊,酒劲也上来了。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模模糊糊的,她好像听到了唐麟霆的声音。
……
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说舒服的,尤其是她的喉咙,就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双眼。
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在她的身上。
许苕清喉咙发紧,就联通她的心也绷的紧紧的。
用尽所有的力气,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奢华的水晶顶灯,还有柔和的鹅黄色天花板。
同时,她感觉到旁边有个人。
那欣长的身影,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衣,袖子微微的卷起,露出了纤长的手。
刚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着她,好像就是这只手。
许苕清啊了一声,她本能的伸手抓了那个人一下。
温和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你是小野猫吗?”
他的声音让许苕清辨认出,好像是包厢里替她解围的白绍谦。
当酒劲完全散去之后,许苕清也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他的模样很斯文,跟唐麟霆棱角分明的弧度完全不一样,虽然长相没有他那般的俊美,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而且他的眼睛狭长狭长的,有点点像狐狸的感觉。
因为白绍谦曾经帮过许苕清,所以她对他只存有感激,并无敌意。
但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抓痕。
许苕清很不好意思,她说:“抱歉……我不应该那么鲁莽的。”
白绍谦笑了笑:“没事,有警惕心是挺好的,以为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男人吗?”
许苕清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他说:“我看你醉的厉害,又吐了好几遍,而且摸着有点发烧,我就用温毛巾给你敷敷额头。”
吐了好几遍?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许苕清立刻低下头看去。
她看见自己的身上换了一条白色的纯棉睡裙,刚刚才冷静下来的她,又快要抓狂了。
许苕清问:“我……我的衣服……”
白绍谦说:“你的衣服全都吐脏了,我就让阿姨帮你换了一身干净的。”
听他说完之后,许苕清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别人帮她换的啊,那就还好。
见她松了一口气,白绍谦怪怪的说:“恩?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失落,难道你是想我亲自帮你换吗?”
“没,当然没有的事。”许苕清摇着头,她很快把被子又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