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来人伸手楼过小女孩,然后抚摸了一下小女孩的额头,小女孩一下子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齐天娇看到此人的模样,心头一怔,这道身影好熟悉,在梦里出现过了千万次,齐天娇呆呆的望着来人的身影,身子一动不动。
来人也看到了齐天娇,松开了搂紧小女孩的手,静静的看着站在远处的齐天娇,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娘?”齐天娇艰难的张了张口,最终吐出了这个字。
“天娇?”来人也只是轻轻的唤出这两个字。
齐天娇脸上露出了微笑,泪水顺着脸颊流个不停,然后迈开步子,缓缓向来人走去,这人也放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齐天娇走了过来。
二人走到一起,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只是对望着,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齐天娇扑到了来人的怀抱,放声大哭了起来:“娘,我终于找到你了,天骄好想你啊!”来人正是齐天娇的亲娘苏雪。
苏雪伸手搂紧齐天娇的头,泪流满面的说道:“天娇,我也在想念你们啊,十年了,你过的好吗?十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让你受苦了,苦命的孩子!”
齐天娇伸手揭开苏雪脸上的面纱,不觉得一惊,苏雪的脸上横着一道伤痕,竟是那般的丑陋,那般的可怖,齐天娇爱怜的伸手摸了摸苏雪脸上那道伤痕,轻轻的叹息道:“娘,你受的苦比我们还要多,还好老天有眼,我终于找到你了,要是爹爹和芸香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苏雪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抚摸着齐天娇的脸庞,良久才叹道:“天娇,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是想象的那么美好的,青哥……他……不会再回来了,还有芸香,她又在哪里?”
“娘,你是说……爹爹他……已经……”齐天娇不敢再说下去,她害怕心里所想的会成为事实,可是尽管如此,心里已经开始在颤抖。
苏雪紧紧的搂着齐天娇,缓缓的说出:“天娇,你猜的不错,你爹爹他已经走了,他去了西方的极乐世界,在默默的祝福着我们。”
齐天娇心底一凉,将头深深的埋进苏雪的怀里,良久才开口说道:“娘,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苏雪爱怜的擦掉齐天娇脸上的泪水,然后叹道:“报仇?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们的敌人武艺高强,他们的势力好强大的,我们现在根本报不了仇!”
“娘,你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了?是吗?”听到苏雪的话,齐天娇从苏雪说话的语气中隐约猜出了苏雪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于是急忙问道。
苏雪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们的实力和他们一比,就爱你之就是天壤之别!”
“娘,不要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志气只要我们努力,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爹爹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们的!”齐天娇开口说道。
苏雪叹了口气,然后幽幽开口说道:“天娇,你应该知道听雪楼和长风堂吧?”齐天娇点头应是,面露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苏雪接着说道:“他们两大教派联起手来,足以有吞并武林中各大门派的可能……”没等苏雪说完,齐天娇便打断道:“娘,不会的,虽然听雪楼和长风堂势力强大,不过还有无情庄和敬月阁两大门派啊,他们会全力阻挡听雪楼和长风堂的阴谋的,另外各大武林门派也都会倾力去阻止两大门派称霸武林的野心,我相信听雪楼和长风堂即使势力再大,面对天下群雄,他们如何取胜?”
苏雪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天娇,你想简单了,听雪楼和长风堂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主力,他们背后还有更大势力,他们只是先在武林中造成一定的威慑,将武林闹的纷乱不已的时候,背后黑手才会出场,到时候一举控制武林。”
听的齐天娇骇然变色,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也终于想明白了许多事,终于弄明白了紫电和青霜为什么会那么的猖狂,全然不顾及教中安危,全力瞄准所要攻打的门派,原来背后还有人。
“这么说,紫电和青霜都是那个主谋的手下了?那他们的主子又是谁?”齐天娇开口问道。
苏雪神色一黯,然后说道:“就是十年前灭我山庄的人升仙教!”
“升仙教?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他们的总坛在哪里?”齐天娇听到十年前的事情时,脸上总会闪过一丝哀伤,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对苏雪和齐天娇来说,那都是一场噩梦,都不愿意提及的噩梦。
“江湖中人,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升仙教,我也是三年前无意中见到了当年袭击齐家庄的三人中的一清风,暗地里跟踪.,听到他们秘密的谈话,这才知道的,升仙教的总坛好像叫隐逸城,远在边塞大漠。”苏雪说道。
“十年前,他们敢擅自攻打我们齐家庄,那为什么后来又消失了踪迹?”齐天娇不解的问道。
苏雪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因为在那天晚上,你爹爹和他们的教主同归于尽了,升仙教群龙无首,自然成不了大事,再说那天晚上造成的轰动,全武林中人都在追查魔教的踪迹,他们才会隐退起来的,一直在做准备,一直隐忍到现在,想要一举夺下武林,升仙教的现任教主好像叫逆天!”
“逆天?”齐天娇立即惊叫起来,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并不陌生,他给自己的那一剑,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对,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这个人?”苏雪也是一脸的惊讶。
齐天娇摇了摇头,然后愤慨的说道:“逆天?没见过他长什么样,那天晚上他是带着黑色面纱的,他给我的这一剑,我今生都忘不了!”说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苏雪见到齐天娇眉心的那道伤痕,心底掀起一阵巨浪,轻轻的抚摸那凸起的伤痕,眼泪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