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坐落于市区黄金地段的咖啡厅,格外安静。
云向婉坐在靠窗的位置,优雅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绷着一张脸的男人。
他玩味地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失笑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娶你?”
云向婉身子猛地一僵,她双手攥紧掌心的褐色颗粒,不动声色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随即扬起一抹利落的笑容,“你会娶我的。”
话音刚落她的手就不要脸地向着冷裔伸过去,在她指尖将将触碰到男人的皮肤时,他嫌恶地收回手,声音冷冽,“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说动我父亲让我坐在这里陪你浪费时间。”他瞳孔里散发出危险的光芒,顿了顿,接着冷笑道,“收起你所有的心机,别挑战我的底线。”
云向婉的手僵在半空里良久,也不过是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转动手腕做了最后的博弈。
她必须嫁给冷裔,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冷裔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倏然起身,多看了云向婉一眼,女人眉眼含笑,看着他就好像……看着猎物。
从咖啡厅到停车场,他走的极快,但是体内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度,他甚至将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也无济于事,拉开车门时,冷裔才发觉,这个厚颜无耻冒出来要他娶她的女人尾随他。
冷裔烦躁地靠在车边,想要坐进车里,后知后觉,自己全身无力。
他高大的身影向着云向婉靠过去,大手遏制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给我下药?”
云向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向后倒退一步堪堪站稳,极力拖住男人的身体,感受到他身上炽热的温度,她内心猛地悸动。
“我说过你会娶我的。”云向婉一边说着小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冷裔的衬衣里,在他健硕的胸膛前慢慢游走。
男人接触到这种微凉,呼吸更加粗重,下一秒,这个该死的女人顺势拉开车门将他压进了车里……
她大胆地掀去他身上的衣服,无限地挑逗他。
冷裔额前青筋条条绽开,喉咙不自然地滑动,他爆发了全身力气,掐着云向婉的肩膀,女人因为疼痛发出了一声闷哼,但这种情况下,这样旖旎的声音于他而言就是天籁!
云向婉的眼眸有些许潮湿,她主动关上车门,在冷裔面前褪去了自己所有的衣物,光果的胴体慢慢去拥抱面前暴躁的男人。
冷裔一手推开云向婉,女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后脑勺“砰”一声撞击在车门把手上,她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他面前。
云向婉疼的不能自己,她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愣是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知道药效还没有达到最高峰,所以她需要耐心一些。
冷裔凉薄的话语像冰雹一样悉数砸向她,“在我还没有爆发前,你最好滚。”
云向婉轻笑着爬起来,用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贴向男人,在男人瞪大瞳孔还想说些什么时,她张嘴笨拙地堵住……
她就像一只渴望水的鱼,完完全全把冷裔当作了自己可以畅游的海洋。
淡淡的咖啡味充斥在他们唇齿间,冷裔毫不留情地咬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云向婉闭着眼眸,睫毛都是微微颤抖的,就是没有松口。
她两只手更加放肆的探了过去,男人发出压抑的声音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翻身主动将她压在身下。
“嘶——”
撕裂般的疼痛让云向婉全身都想缩在一起,男人疯狂地索取她,他的手将她的身体捏到青紫,“你就这么想让我睡你?”
云向婉头别向一边,唇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想。
但她回答的口是心非,“想。”
于她而言没有任何退路。
冷裔没听清女人的回答,腰部加快了律动,这个女人是他见到第一个不择手段妄想嫁给他的人!
云向婉疼到麻木,额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任由冷裔将她玩弄,以一种动物的更加屈辱的姿势去配合他,车身也晃动的更加剧烈。
男人发泄完之后更加阴婺恐怖,他刺激着云向婉最敏感的位置,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欲求不满?”
云向婉没有任何力气动弹,她被男人粗暴地拖着扔出了车外,衣服就凌乱地飘在她身上,大部分肌肤都裸露在外,冷裔优雅地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声音犹如鬼魅,字字诛心,让云向婉绝望。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了吗,你不配!”
他站在距离她不到半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
车子启动引擎的声音无尽环绕在云向婉耳边,男人像一阵风消失的迅速,云向婉终于失去所有的力气,像一滩烂泥狼狈地软在地下停车场。
她打开手机看着上面刚才拍到不堪入目的照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一切都没有了……
冷裔不娶她,她不会有他的孩子,冷父就不会给云家融资。
她见不到妈妈,云端快讯还会破产,好不容易向冷父求来的机会,现实告诉她,这些只是笑话。
云向婉裹着单薄的衣服宛若孤魂野鬼,双腿发颤,游荡在深夜的街头。
她疯了一般,笑了哭,哭了笑。
凉风吹袭,天空竟然飘起雨丝,云向婉冷的瑟瑟发抖,她站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盯着晕黄的路灯发呆。
在接近天亮的时候浑浑噩噩回到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头重脚轻,浑身衣物湿漉漉地贴在她肌肤上,云向婉拖着行尸走肉的身体倒在自己的床上。
是被恼人的电话吵醒,云向婉全身发烫,闭着眼睛摸索着接听。
听筒里的声音成熟微沉,“我看到你发给我的照片了,记得遵守我们的约定。”
云向婉倏地睁眼,她虚弱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这肯定是在做梦,半梦半醒间听见冷父继续说道,“这个月十八号是你和冷裔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