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婉忍不住道:“你疯了?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疯了?”迟之杰哈哈大笑:“我疯都是因为你,都是被你逼出来的,云向婉,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都当理所当然是吧?”
云向婉不由得一怔,一时竟然失声了。
“我欠你什么了?”她喃喃的问。
迟之杰愣了下,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止不住的狂笑,终于他停了下来,半认真的说:“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请,你把西山荒地的合同交给我,我就算你还有点良心。”
“你要那个干什么?”云向婉一脸的警惕。
迟之杰冷着脸:“你给我就行。”
云向婉起身想走:“那个东西不能给你。”
“你是冷裔什么人?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男人了吧?云向婉,他把你当成个玩具,你还真情实感喜欢上别人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J?”迟之杰怒不可赦,他赤红着脸,激动的抓住她的手腕。
用力的向后拽扯,他低吼道:“你给我交出来!快点,是不是藏在你身上?”
他说着,眼神肆意的打量着云向婉的身体,手也不安分的搂着她的腰肢,紧紧贴着她的皮肤肆意游走。
云向婉吓坏了,慌忙叫喊:“你快放手!”
迟之杰却充耳不闻,他将头埋进云向婉脖颈,温热的湿气扑在她的耳垂脸颊,紧接着他的双唇顺着贴了上来。
“别这样,你快放手迟之杰!”云向婉努力挣扎,可却丝毫没有成效。
她忍无可忍,趁着他脸颊划过她唇前时,忽然张口咬住了他的脸颊,迟之杰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低吼了声:“云向婉,你他妈疯了吗?”
紧接着他抬手一把抓住云向婉的头发,用力一甩。
云向婉终究只是个女人,原本身形体重就不占优势,被对方轻轻一甩,随即就像破袋子似得摔在一旁的石墩子上。
脸刚好就磕在石墩子的表面,瞬间血流如注。
云向婉心里怄了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眉毛那块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冒金星,只顾得下意识的伸手去捂伤口。
似乎伤口很大,血流如注,她捂着眉骨处,可血却从指缝钻了出来,她努力的抬眼,血顺着往下liu淌,睫毛脸颊全部都是鲜血淋漓。
迟之杰也懵了下,似乎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甩手,竟然会那么严重。
他在旁边站了一会,刚想伸手扶云向婉,忽然从树丛钻出一个身影,二话不说就将他一拳打出了几米多远。
迟之杰闷哼了声,蜷缩在地上,好半天才晃过神,抬头骂了一句,就看见了顾任飞,眸底的震惊之色炸起。
云向婉看到顾任飞,也是微微一怔,她微眯着左眼,左眼前血糊糊的一片,就看见顾任飞打完了迟之杰之后,疾步朝她走来。
他眉头紧锁着,那双眼眸深处充满了紧张和担忧:“先去医院。”
他二话不说,抱着云向婉就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个急诊,医生给云向婉缝了六针,开了个消炎的吊针,坐在一旁挂掉水的房间。
云向婉半靠着椅子,左眼眉骨还在隐隐作痛,她包扎着纱布,用右眼看着顾任飞忙碌着,一会拿来热毛巾,一会端着热水,一会又找了护士询问她的伤情。
好一会才消停下来,俊脸带着关切的坐在云向婉旁边,声音温柔的问:“你还疼吗?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向婉轻轻晃了下脑袋,低声说:“没有。”就是左眼还在疼。
“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不饿。”
顾任飞皱起眉头:“怎么会不饿,已经到中午了,这样吧,我看着买点,你等下估计就饿了。”
“真的不用。”云向婉刚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了,她一只手不好从包里拿手机,顾任飞帮着把手机拿出来。
云向婉挑眉一看,竟是冷裔打过来的。
她滑动接听,对面冷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现在在哪?怎么不在公司,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没等云向婉出声,对面就扔过来三个问题。
云向婉叹了口气,她现在一说话一做表情,就会牵扯着左眼眉骨的地方疼,所以她尽量言简意赅说:“我在忙。”
冷裔立刻道:“现在,给我回来。”
听着他不容商量的霸道语气,云向婉有些不满的反问:“为什么?”
“黄诗然失踪了,最后见到她的人,说她是坐上了一辆路虎车,云向婉,难道带走她的人不是你吗?”冷裔的声音越发低沉,透着一种兴师问罪的态度。
黄诗然失踪了?所以就怪她咯?
云向婉忍不住冷笑了下,牵扯的左眼狠狠一疼,她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疼的眼泪直接掉了出来。
“你别说了!”顾任飞实在忍不住了,抢过电话,语气不善道:“冷裔,路虎车满大街都是,总盯着云向婉干嘛?她欠你的啊?”
冷裔怔了一秒,随即道:“顾任飞?谁让你动她手机?你们现在在哪?你们在……”
话还没说完,顾任飞挂掉了电话。
抬眸看云向婉的时候,顾任飞眼里闪过一丝抱歉:“本来并不想干扰你讲电话的,但是他实在有些过分了……你伤口没事吧?”
他仔细的看了一会,声音很小得自言自语说:“还好,没有渗血,你冷静下,别搭理他。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云向婉点点头:“好。”很是乖巧的样子,看上去情绪很稳定。
但表面上看着情绪稳定,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内心毫无波澜,而是刚才她皱那下子眉头,实在是太太太疼了。
所以她现在正严格控制自己表情。
只是想到冷裔刚才那个态度,她就有股无名之火,黄诗然失踪能怪她?黄诗然那个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
明明不久前黄诗然才张牙舞爪打过她,她去拐走黄诗然,可能吗?这不是去找打么?
云向婉愤怒之余,又有些悲哀。
只觉得黄诗然在他心里还是极为重要的,重要到他连最基础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