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裔是你儿子,冷哲就不是么?”
“你也知道冷裔也是我儿子啊?你不想让冷哲坐牢,你不会管好他让他不要做坏事?以前他就害死了……”冷寒川说到这顿了下,不耐烦道:“不说了不说了,你不高兴就去告诉老爷子,反正老爷子早晚都会知道的。”
继母气的不住哆嗦:“冷哲还是个孩子,他又不懂事,你竟然还提以前那件事情,就是那件事情让他现在性格大变……”
“行了行了,冷哲多大年纪了,还是个孩子?想吵架出去吵架,都不要在这里吵,有什么好吵架的?”冷寒川烦的不行,拉着那个女人就往外走,他似乎本来是想和云向婉说点什么,但一直没有那个机会。
云向婉也不太在意,只是到现在冷裔还不清醒,实在是让人有些担心。
她想过去摸一下冷裔的脸颊,黄诗然非常会挑选时候的从外面进来:“喂,云向婉,谁允许你在我去上厕所的时候进来的?有我在,你别想碰我的冷哥哥。”
云向婉有些恼火:“你的冷哥哥?不好意思,躺在那的是我老公!你知道我现在报警,是可以把你轰走的吗?”
黄诗然怔了下,刚要反驳,云向婉又道:“随便你吧,你慢慢照顾你的。”说完她转身离开。
倒不是她有多么宽宏大量,能够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只不过到了母亲的午饭时间,她必须要亲自过去照顾才放心。
有黄诗然照顾冷裔,她自己其实也比较放心,毕竟黄诗然对冷裔是好的没话说。
次日。
一大清早,云向婉炖了鸡汤,端过来给母亲吃。
正在一勺勺喂食的时候,又来了不速之客——云家,云丁山和云向柔父女两个,他们一见面,就流露出满脸担忧。
“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把妈带出来了?”云向柔看似温柔,嗓门却很大,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频频回头看着云向柔,又看了一眼云向婉。
云向婉很无语,妈?这个字喊的谁?莫非喊的是母亲?
装什么呢?
云向柔也不管云向婉理不理她,她直接走到跟前,伸手就要去抱母亲,云向婉直接声音尖锐道:“住手!谁允许你碰了?”
“姐,你这是干嘛呀?这医院的费用这么贵,你能掏得起钱吗?你把母亲交给我们,我们又不会欺负她啊!”
云向婉冷冷的道:“我还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不是会看好我妈妈么,为什么我妈妈会出现在那么远的旅馆里,爸,你不是请了很多陪护看着我妈妈么,那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凡是都有意外,有什么奇怪的……”云丁山笑了一下:“你看,我给你妈妈带了你妈妈爱吃的山药排骨汤。”
云丁山难得的好脸色,可是对于云向婉来说,却觉得虚伪至极。
“够了。”云向婉忍不住打断,实在是不想再虚伪下去,她冷冷的道:“别说了,要是你们想重新把我妈妈带走,那是不可能的,我是绝不会让你们带走我妈妈的!”
云向婉忍不住激动,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人生无趣,处处受人欺压。
都是因为母亲在他们手上,她才会受人压迫!
现在好不容易母亲逃离了他们的手掌,她怎么可能再傻乎乎的把母亲送回去?
云向婉冷着脸:“你们走吧!别再来了!”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
云向柔嗤笑了声:“姐姐,我看你是疯掉了。”
话音刚落,云丁山已经走到跟前,抬手对着云向婉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不孝女,老子养你干什么的?你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你还是人吗?你看看你把你妈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做的是个当女儿的做的事情么?”
云向婉被打的晕头转向,眼前一阵阵发晕。
“我妈是不会让你们带走的!”云向婉咬死了这句话,脸庞火辣辣的疼,却奋不顾身挡在母亲的病床边。
云丁山骂了一句:“不孝女,这点由不得你!”
“怎么由不得?我已经嫁人了,我又不是你们云家的人,你在敢动我一下,我就让这家医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把小三还有小三的孩子带回家,气的原配跳楼导致瘫痪!”
“给我闭嘴,不孝女!”云丁山忍不住恼怒的抬起手臂,就要狠狠抽下来,可却没有想到,他的手臂被一个人狠狠抓住。
云向婉本来躲不开,正等着巴掌下来,没想到却迟迟没下来。
云向婉感到奇怪,睁开眼睛,没想到却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冷裔,冷裔一手禁锢着云丁山的手,另一只手揉着眼睛,好像还在犯困的样子。
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宛如贵族的慵懒,令人眼前发亮。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望着冷裔。
“你放开我,这是我云家的家务事。”云丁山想继续保持威严,于是故作严肃继续道。
“云家的家务事?”冷裔反问道。
云丁山点头:“是的,我们只不过想把穆青带到更好的环境休养的,毕竟更好的地方医疗设备比较齐全,对向婉母亲的健康,会有很大的改善,我们也是为了穆青好。”
冷裔哼了声:“不好意思呢,从今天开始,穆青会留在云家。我还希望你们搞清楚,云家的事情是云家的事情,和我无关,云向婉是我冷家的人,那么云向婉的母亲,也应该是冷家的人。”
“这不太好吧?”云丁山反问道。
冷裔反问:“有什么不好?”
这一句话,堵得云丁山哑口无言。
“你们可以走了。”冷裔继续道:“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继续留下来,但是我不保证我会始终客客气气对待你们。”
冷裔说的话很绝情,也很难听。
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委婉了,可在云丁山耳朵听着就是觉得不舒服。
“这是我家的私事!麻烦你不要插手。”
云丁山决定拿出家长,也就是老丈人的架势来,和晚辈们纠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