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医院门前停靠了下来,这里地方也不是很大,很显然是一个小诊所,因为冷裔的病情不能拖延了。
医生迅速前来,把冷裔扶到病床上,打了退烧针以后,脸色好了许多。
云向婉在一旁跟医生谈话,医生只说注意休息,其他的也没怎么强调。
冷裔悄然睁开眼眸,感觉从地狱刚刚走出来似的,十分劳累。
他艰难的起身,捂着疼痛脑袋,想要走出去,却被云向婉拦住。
“冷裔,你现在需要休息,还是过段时间再去公司吧。”她劝阻道。
冷裔有力的手臂一把把她娇小的身躯推开,轻蔑道:“要你管。”
云向婉嘴角挂起一抹苦笑,要不是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她也不会来这里照顾他,真是白费心思。
冷裔感觉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当然除了头疼以外,他想要坐上车时,却被私人司机拦住。
“冷少,老爷叫你多休息。”他说的很恭敬,头微微低下。
休息?这个紧要关头谈休息,随即,他的大手推开私人司机的身躯。
“冷少,你这样”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的,也不能说他们太无情。
冷裔的眼神腾起一丝怒火,道:“回去告诉你家老爷,我不会要这个女人来照顾我的。”他说的很果断,好似没有商量的余地。
私人司机低下了脑袋,他硕大的身躯挡在他的身前。
冷裔掉头,瞳孔中映入云向婉,他的嘴角噙过一丝敌意:“还不快走?”他给了她一个机会。
云向婉感到不妙,想起冷裔那么狠毒地对待她,她的心悬挂在嗓子眼。
但看冷裔病成这样还要逞强,她竟然有些怜悯:“至少是现在,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想要赶我走,得先经过你父亲同意。”
冷裔的轻蔑挂在脸上,他结实的手腕拉住她柔软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可怕。
“快走,别怪我不客气。”他的语气好似刻不容缓的样子,可是云向婉还是站在他的身旁。
“我不走。除非让我看到你病好为止。”她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坚定。
冷裔的怒气上了眉梢,真不知她怎么想的,轻蔑的话语从咽喉涌出:“你要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改变看法吗?你别妄想了,吃避孕药的女人,还有什么脸面死缠烂打!”他的瞳孔爬上一丝火焰,“还妄想跟我生孩子!”
云向婉毫不退缩地勾了勾嘴角:“既然你不肯给我孩子,那我就只好待在冷家了。”她的语气中带有坚定。
冷裔粗壮的大手强压在她的脖颈上,疼痛逐渐在她的身体扩散。
“你妄想。”他语气间有种不可忽视的怒火,眉宇间挂着火焰,十分可怕。
云向婉紧张得浑身颤抖,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只是为了救妈妈,只要达成她的目的,一切都可以将就。
云向婉的借助着喘息的机会,定定注视着冷裔:“孩子,留下来,如果我说都想要呢?”她有些柔弱,声音颤抖中带着几分傲骨。
冷裔的嘴角微微勾起,噙过破碎的冷笑:“都想要,你这个女人还真贪婪,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待在我的身边,不知廉耻的女人。”他手上的力量越发强大,牢牢的禁锢她的脑袋。
“放开我。”她娇小的身体来回扭动着,试图挣脱他的魔掌。
冷裔有些手软了,他缓缓的放下,狰狞地露出危险的笑容:“那不妨,给我用用你的身体?”
身体?他要用她的身体,那不是折磨死她的了,云向婉的瞳孔渗入了空洞。
云向婉脸色惨白,面容有些憔悴,淡淡的吐出一句:“冷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冷少认为,我有得反抗吗?”她轻抿她的薄唇。
冷裔唇间扬起轻蔑一笑,穿上剪裁合体的西装扬长离去。
他把私人司机的身体推开了,独自一人开着车去。
云向婉凝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的泪花变成了眼泪,缓缓从眼角滴落。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嘴角微微一钩,像一座雕塑似的站在风中,麻木地冷笑。
“我一定要留在冷家。”柔软的手掌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拳头。
冷家别墅,此时在夜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闪耀,纯金雕刻成的瓷砖,在黄金地段更加显出王者风范。
云向婉娇小的身体藏在洁白的床铺里,本来结婚应该是红色的床垫,如今却是白色的,她知道冷裔根本不欢迎她的到来。
开门的声音把她的身躯引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庞渗入些水滴,西装也呈现出了水渍,她有些惊恐。
冷裔走进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才变回原来的模样,合身的浴袍遮掩了下半身,古铜色的美肌却丝毫没有遮掩。
胸膛有显而易见的腹肌,他喜欢健身吗?云向婉难免有些感叹。
“我说过我要用你的身体。”低沉的男音渗入浓浓的恶意。
云向婉的眼神越发空洞,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坚忍地问:“你想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要用她的身体了,既然她这么饥渴难耐,为何不满足她的欲望呢。
冷裔一想到这,便欺上身去,云向婉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任由他怎么折腾。
冷家,一定要留在冷家,妈妈就犹如她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
云向婉在不知不觉中就悄然睡去,也没有过问冷裔到底去哪了,或许毫不在乎吧。
冷裔也在默默无声的时候停下了动作,第二天一早就没了身影。
云向婉的伸手探索着男人的余温,却发现四处都是冰凉的,可见得他已经离去了许久。
可是冷裔他到底能去哪呢,去了公司了吗?公司到底有什么事务这么繁忙?她有没有机会再去偷窥一眼呢?
许多疑惑环绕在她的脑旁。
她打开手机,盯了半晌,又把手机放下,凝望着窗外湖蓝色的天空,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涩。
冷家对她来说就是生命中的地狱,而云向婉就如踏入凉水般,深深的不能自拔,直到浑身冰凉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