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些尴尬的吃完了这顿饭,顾任飞送云向婉回家,她也没推辞,下车前,她将话题扯到工作上,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修改好图纸,然后发给他。
顾任飞微笑了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云向婉回到家,心里越想越觉得有些梗,她从始至终都把顾任飞当成朋友,可没想到顾任飞接近她却是别有目的。
这样想或许有些不知好歹,可云向婉第一反应,真的觉得很不好,很奇怪。
她平复下凌乱的思绪,走到电脑跟前打开软件,才画了没多久,就接到了一笔钱,她仔细看了一下打款方,是顾任飞的公司账号。
云向婉有些懵,下意识打开微信,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他在微信上留言说:‘这是餐厅项目的结款,后续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安心养胎。’
这话什么意思?
云向婉打过电话想要质问,至少有一个理由。
她自认为感情和工作应该是分开的,毕竟她不是白白在他公司工作,而是凭着专业才留在他公司工作。
可她不过刚刚拒绝了他的表白而已,他就立刻撤掉她辛辛苦苦的图纸,这让她觉得顾任飞留她在公司都是别有用心。
因为愤怒,和被羞辱的感觉,云向婉打电话的时候,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对面却传来来电管家播报的关机的声音,云向婉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为什么?
就因为她拒绝他了,所以现在他连话都懒得和她说了?
云向婉觉得好笑,又有点莫名的恼火,她朋友不多,除了学生时期的同学闺蜜之外,目前能够诚心实意的也就只有顾任飞一个了。
她脑子嗡嗡作响,乱成一团,冲动之下很想发微信质问。
不过没等她酝酿好词汇,这边林教练已经准时登门拜访了。云向婉只好放下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工作,专心致志的和林教练练习瑜伽。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过去了一个星期。
也就到了冷裔之前说好了的,邀请顾任飞公司全体人员聚餐的事情,地点就定在自家酒店的宴会厅,所有费用全部免费。
云向婉去参加的时候,甚至还抱着一丝,也许能见到顾任飞的想法,可惜的时候公司同事全员都来了,唯独没有顾任飞。
云向婉觉得很奇怪,也不奇怪。
觉得是奇怪是因为毕竟这公司全体员工都来了,他不来岂不是不太好?不奇怪的是因为,他本来和冷裔关系不好,虽说冷裔这次宴请主要还是因为她的事情,但本质上对顾任飞来说,没什么区别,毕竟都要看见冷裔。
没见到顾任飞,云向婉心里稍微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和冷裔照常的昨晚了宴请的全部流程。
让公司同事玩得尽兴,吃的尽兴,同时还送了一些伴手礼作为弥补。
公司同事误食下了毒药的糕点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云向婉不用上班,每天除了按时吃饭,就是锻炼身体,和去看望穆青。
这样悠闲的生活一眨眼就过去一个月,云向婉的肚子并没有很明显的隆起,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太过安逸,所以导致她最近面色红润,皮肤白嫩了许多。
在房子呆的时间太长也没有意思,一日闲来无事,云向婉便想着给冷裔一些惊喜,比如说送饭。
鉴于上次送饭的经历不怎么愉快,这次云向婉去送饭的时候,提前打了一声招呼,电话那头冷裔虽然责备她尽会给自己找事,但声音听上去还是十分愉快。
云向婉刚把饭菜装进饭盒里,就接到了云向柔的电话,说是有事情,想要找她谈一下,语气还特别的凝重。
云向婉懒得搭理她,只说自己很忙,就把电话挂掉,接着匆忙的将饭盒用干净漂亮的手帕包好,放到车的副驾驶座位上。
她现在月份还小,还是可以开车。
管家非要招司机帮她开车,但都被她婉拒了,这里距离公司都是平坦大路,车特别少,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云向婉一边听着歌,一边慢慢朝着目的地开。
突然后视镜看到一个熟悉的保时捷,光是看到那个车的颜色,云向婉脑子里立刻蹦出来了‘云向柔’三个字。
仔细再一看车牌号,果然是云向柔。
云向婉惊了下,只觉得奇怪,难怪云向柔给她打电话,这个小区不是什么车都能进的来的,不论是人还是车,必须要先预约。
所以云向柔才给她打那个电话,想要进来,可惜没能成功,就干脆守在门口,正巧碰到了她出来,然后立刻紧紧跟着她,打算报复?
云向婉脑子一转,立刻有种想要逃走的冲动,必须要立刻甩掉她才行,云向婉想着,脚下用力踩油门,想要将云向柔的车甩开。
可云向婉开车的机会并不多,况且开车的年纪也没有云向柔时间久,想甩开云向柔,她只靠着使用蛮劲横冲直撞。
没多久,就被云向柔十分有技巧的逼停了。
云向柔冲着云向婉的车,使劲按了两下喇叭,摇下车窗:“我们坐下来说说话不好吗?非要弄成现在这样?”
云向婉皱着眉:“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这周围都是郊区,基本相当于没什么人烟,意味着环境虽然充满绿色,但真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你和我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和迟之杰有没有什么好说的?”云向柔挑眉问道。
云向婉怔了下:“你怎么好意思提他的名字?云向柔,你这个人有没有心?你到底喜欢过迟之杰吗?”
云向柔跳下车子,直接打开车门,坐进云向婉车里。
动作快的她都没来得及阻止。
“我怎么不能提他的名字?奇怪了,难道我喜欢一个人,就必须要喜欢那个人一辈子?他值得喜欢的时候我就喜欢,不值得喜欢的时候,我就不喜欢,怎么了?”云向柔说的理直气壮。
相比较之下,反倒是云向婉哑口无言了。
“你要是惦记迟之杰,为什么不亲自去看望看望他?以他的罪名,很有可能判好几年,这好几年你都见不着他,难道不会想他吗?你爱他爱了那么长时间……”
云向柔语气怪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