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现实证明宝鸢息事宁人的想法错了,因为第二天三皇子又挨了打!当他哇哇地哭着找宝鸢时,宝鸢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跟着疼化了。
她再也忍无可忍,知道与宋夫人对峙没有用,一气之下找到了皇太后宫里。太后平时最喜欢三皇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宝鸢还是有些理性的,没有疯疯癫癫地跑去哭泣,而是好好的梳洗打扮,上了个端庄又显秀气的姣梨妆,衬得她愈发唇红齿白,无辜美好。
经得太后同意,宝鸢由姑姑带着进入太后宫里。
一进去,就先行了个大礼,“臣妾携三皇子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三皇子也跟着喊:“皇祖母万福金安。”
太后看见三皇子这么乖巧,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把两个人拉起来,抱着三皇子问东问西,眼神慈祥。
“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太后笑着问宝鸢。
“回太后娘娘,荣儿说想您了,臣妾想也是好久没来看您了,便带着荣儿一起过来。”她乖乖巧巧地回答,姣梨妆使她看起来更清秀,让人生不起厌恶。
太后笑着,“你有心了,哀家知道。不像是李格那孩子,整天说忙于功课,也不肯见见哀家。”
三皇子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哇哇地大哭,太后急忙问:“怎么了?我的小皇孙。谁欺负你了?”
三皇子断断续续地说出事情经过,太后没听清楚,宝鸢又给她讲了一遍。
气得太后面色通红,重重地拍了下桌子,震怒道:“把宋夫人和李格给我叫来!当真是不把哀家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
宋夫人早有预料,把大皇子拉过来说了些什么,两人才开始去太后宫里。
“臣妾携大皇子参见太后。”宋夫人请安道。
“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太后讥笑,双目因生气变得通红。
闻言,宋夫人诧异地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臣妾做什么惹您不高兴了?”
太后重重地甩甩袖子,“问你的好儿子!他为什么要欺负三皇子?”
被提到的李格睁了睁大眼睛,无辜地冲她说:“皇祖母,儿臣没有欺负三弟呀,皇阿玛从小告诉儿臣要尊长爱幼,儿臣一直谨记于心,哪会做出这种事!”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掉。
大皇子也是她的亲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见他一哭,太后也有些慌了,语气放柔,只是还硬邦邦的:“那三皇子怎么说你欺负他?难道他这么小会说谎话来糊弄哀家?”
宝鸢一怔,未说话。
宋夫人却见缝插针,眼睛泛着红,委屈道:“三皇子还小自然不会说谎话,就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陷害臣妾与大皇子,谁有这么很的心居然拿孩子陷害!”说着还撇向宝鸢仿佛示意着什么。
宝鸢再也忍无可忍,气愤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用三皇子陷害你?”
宋夫人撇撇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大皇子打三皇子,证据呢?总要有证据吧?”
太后头疼地看着她们俩,“宝鸢,那你就拿出证据来,省的闹心。”
宝鸢点点头,“好,我就给你看证据。”说着撩开三皇子的衣服,看着他光洁白皙的后背,不禁一怔。
皮肤健康地泛红,哪有半点伤痕?
只一眼,宝鸢就知道自己中了套。
宋夫人讥笑道:“哟,宝贵人的证据呢?”
宝鸢没有回答,只冷冷看着宋夫人,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宋夫人跪在太后身边,声泪俱下,哭的异常悲伤:“太后娘娘啊,臣妾自知不讨皇上和太后喜欢,便努力培养大皇子,好让他长大后为皇上分忧,大皇子一向勤于功课,从不调皮。如今是招惹了什么人!这种事居然都诬蔑道臣妾头上,臣妾和大皇子冤枉啊!”
李格也跟着哭。
太后连忙将两人扶起来,哄好了李格,安抚好宋夫人,这才怒气冲冲地宝鸢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种事都明目张胆地陷害,亏得哀家还为你撑腰,真当哀家老了好糊弄!”
宝鸢低头,一字一句坚定地说出来:“宝鸢无话可说,但宝鸢确实没有陷害宋夫人和大皇子,宝鸢也不知道为何伤痕会无缘无故没有。”
太后气急败坏,指着三皇子满脸痛心地说:“你也太让哀家失望了。”
三皇子小,还不懂什么,见太后这么愤怒地说,也直觉不妙,乖巧地站在宝鸢身边。
宋夫人讥讽道:“太后娘娘,怕是有些人恃宠而骄。您瞅瞅现在三皇子跟着有些人变得也如此调皮不懂事,可见有些人的教育方法当真是学不得,总有一天会把三皇子教坏。”
太后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语气里全是失望:“传哀家的旨意,宝贵人恃宠而骄罚闭门思过禁闭一星期,剥夺其抚养三皇子权,三皇子交由暂时哀家抚养。”
宝鸢听后,满脸吃惊,好久才反应过来,失魂落魄地从太后宫走出去,看着夕阳西下,只觉得异常刺眼,心疼的快要窒息。
宋夫人坐着轿辇追上她,目光里满满得都是得意,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本宫给他服用了药,吃完后伤痕会立马消失,看不出半点痕迹,但同时他也会很疼哦。”说完后,咯咯地笑了两声,狠戾至极。摆摆手让轿辇起轿。
宝鸢拉住她,她扭过头来妩媚道:“嗯?怎么了吗?”
“啪。”宝鸢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这一掌太过用力,她自己都觉得手心疼。她目光强烈地散发从未有过的凶狠,冷冷地说:“三皇子是我的底线,碰他,我不会让你好过。”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打的一脸懵的宋夫人听她说完那句话后,看着她凶狠的眼神,竟然有种害怕的挫败感。
宋夫人压下心底的异样,摸了摸肿起的脸颊,看着宝鸢的越来越远背影,嘴角的阴冷无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