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婢女正和另一个同伴谈论着,一个婢女悄悄地说:“听说了么,好像说那个宝贵人昨天晚上想寻思唉!”另一婢女惊奇的问:“是么?”“当然了,我听宝贵人宫里的姐妹说的,那还能有假?”
另一婢女叹气道“唉,宝贵人好好的,怎就有这心思呢,真是可怜唉!”说完又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在两个女子谈话的同时旁边早有另一个女子悄悄的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得她们不再谈论,那婢女悄悄的退了出去,立马跑向宋夫人宫里。
孰不知,这是霍柒早已安排好的,那婢女来到宋夫人宫里,只见宋夫人悠然的品着茶,那婢女双膝一弯,跪在地上欣喜的说:“夫人,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那宝鸢要寻死。”
宋夫人顿了一下拿起旁边的盆栽一朵一朵的摘掉,口中阴狠的说:“哼,寻死?我倒可以帮她一把。”
不一会儿,盆栽最后一朵花缓缓掉落到地上,宋夫人毫不犹豫的往花瓣踩上几脚,恨不得那花是宝鸢。婢女瞬间毛骨悚然。
宋夫人轻起唇道:“去,把太医请过来,就说我有些不适。”婢女福了福身子说:“是。”
不一会,太医来到宋夫人面前拱手道:“微臣参见夫人,不知夫人哪里不适,可否让我瞧一瞧。”
“不必了,”宋夫人阻止了李太医的动作,“李太医,你觉得本宫待你如何?”李太医被问的猝不及防,连忙行大礼,甚是惶恐地说:“夫人待我自然是好的,今日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宋夫人道:“听说李太医已经好久未曾回家了,不知李太医是否想家?是否想看看你那可爱的女儿?”李太医一听,脸色一沉,“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吧,我能做到的就一定可以去办,还望夫人不要牵扯微臣的家人。”
宋夫人笑着说:“李太医果然是性情中人,我这确实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宋夫人让李太医靠近点,低头对李太医小声说道:“我要你调制一种致命的毒药,然后将其送给宝鸢那贱蹄子,这样你的女儿和家人就会平安无事。”李太医心中一顿看来还是逃不开这宫中的“污垢”啊!“好……我答应你。希望夫人能履行承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说完,李太医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下午,宝鸢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本来没有打算去太医院的,谁知实在是身子没什么力气,便去了趟太医院,在太医中她也就对李太医略有耳闻,听人说李太医为人正直,从不与宫中的人有任何勾当。
宝鸢找到李太医道:“不知李太医可否有空闲,帮我看下脉象,为何我感觉身上没有力气。”李太医心里一紧,行了礼说:“是,贵人这边请。”将宝鸢引至桌边。李太医将帕子盖在宝鸢的手腕上,将手指搭在手帕上。过了一会儿,一边摸着胡须一边闭眼说:“贵人放心,没什么大的问题,只需我开几幅葯就可缓解。”李太医说完就去取药。
李太医用身子挡住宝鸢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葯里加了颗细小的药丸。转过来把药递给宝鸢,叮嘱道:“这药一日三次,一次一包,喝上三日即可。”宝鸢接过药包,“嗯,那就多谢李太医了。”李太医不敢看宝鸢的眼睛,低着头说:“贵人不必客气,这是我份内的事物,也是我的职责,贵人还是赶紧回去把药煎了吧。”
告别了李太医,宝鸢拿着太医给的葯赶紧回去煎,因为下午可是有许多事还在等着她处理。葯煎好时太阳早已落下,宝莺望着那黑不溜秋的一碗葯,伸手捏住鼻子另一个手拿药往嘴里灌,咕嘟咕嘟,那黑色的药汁冲击着她的味蕾,一股苦涩的味道传遍整个口腔。
刚喝下药,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肺部似乎有血液在翻腾,好似有蚂蚁在咬她的身体,“噗……”一口乌黑的血液从宝莺嘴里喷了出来,散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抹红,宝鸢不敢置信,竟然有人要加害于她,但是宝鸢已来不及思考了,意识正在慢慢的褪去。
突然,门似乎被人踹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着她的身体发抖,叫着宝鸢的名字。宝莺再也撑不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李宴赶来时,宝莺倒在地上,嘴角留着血丝,“宝鸢,你不要离开我。”他慌了,连忙叫了太医过来。太医给宝鸢探了脉搏,迟疑道:“这……这似乎是中毒的迹象,而且是剧毒啊。”李宴一听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吼道:“还站在这干嘛,赶紧医治啊,宝鸢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别想从这里出去。”太医连忙拱手道:“是。”
时间过去了很久,整个房间全都是葯味,血水一盆一盆的从房间里出来,看的李晏的心一直在提着。
经过几个时辰的救治宝莺终于脱离了危险,李宴让其他人都退下,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现在的宝莺脸色一片苍白,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可惜就是闭着眼。李宴一双愤恨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着门口的宫人说:“来人,把太医院的人给我找来,还有这个宫里所有的婢女。”
不一会,门口处站满了太医院的人,还有一排的婢女,李宴一个个看过去,最终目光落在李太医身上,李晏盯着李太医,突然喊道:“谁要是说出了真相,或者是线索,朕有重赏。”这些婢女都开始骚动起来,其中一个眼睛发亮:“回皇上,奴婢今天下午看到贵人去了趟太医院,她说身体有些不适。”
李宴顿时紧张起来,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好,看赏。”那婢女拿着几锭金子乐坏了,旁边的婢女纷纷向她投出嫉妒的目光。李宴再把目光投向太医院这边,经过一段落的审问,便查出当天是李太医给宝莺开的药方。
李宴低着头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对李太医道:“说吧,为何要加害宝贵人?”李太医猛地双膝跪地,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李宴眉头紧皱,冷冷的说:“李太医,现在可不是要正直的时候,说出幕后指使。”
李太医惊愕的抬头,正当他犹豫时,李晏一声令下:“来人,把李太医关入牢房,好好审问。”牢房里,李太医被架在十字木头上,身体已经体无完肤,全身都是被烧焦的味道,而李宴就坐在他面前,等着李太医的供认。
李太医知道,李宴可能已经知道了一切,只是不太确定身后的指使者而已,如果他不说是宋夫人,那遭殃的肯定是自己,还不如跟李宴说了,至少不会拿他的家人了威胁他。李太医抬起头,用尽力气说:“我……我说,是……是宋夫人,要我做的,她说要是我不按照她的来做,我的家人就回收到伤害。”李太医说着说着就留下了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