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的侧脸紧贴在杨青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在慢慢的谱写着自己的乐章,柳煦晃了一下头,给自己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感受他曾熟悉的温暖。
“嗯,我也想你。”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已经与他们脱离。
温存片刻,柳煦抱着怀中小小只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聆听杨青讲述这十年,琼华界的事态变迁。
对于水家之事,柳煦并未感到新奇,毕竟这些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可让柳煦未曾想到的,当属杨家之事。
杨青作为杨家子孙,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家落入旁人之手。
柳煦与杨青对视着,脸颊上浮现好看的弧度:“杨青,不如我们也回去插上一脚,你看如何!”
杨子临的事情留下太多疑点,这些年的调查,他们仍然收获不多,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毫无进展的调查上,还不如从杨家的内部下手。
两人都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然,不需要过多的交流,他们便已经做出了判断。
几天后,杨青和柳煦两人便携手,带着轻柔等等几个师兄弟踏上了前往杨家的旅途。
他们本就是在玄武地界,不出半日,他们便已经来到了杨家地界。
记得,当初来到杨家,这里还热闹非凡,可如今却萧条的很。
众人来不及感慨,就已经被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吸引了目光。
“好大的胆子,哼!能入本小爷的眼,你就感到万分荣幸吧!还在这里哭爹喊娘,好不识趣儿!”
柳煦和杨青对视一眼,慢慢的走上前,穿越拥挤的人群,见那围绕在中间的乃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不过,随是少年模样,却面色如土,身体羸弱,一脸的奸淫之相,想必定是被酒色掏空。
而少年郎跟前,一个破衣烂衫的少女跪坐在地上,那少女满面的泪水,已经将她那姣好的容颜遮盖。
可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那少女,姿色不错。
这种欺男霸女之事,并不少见,可杨家的地界来说,这等事情一项被明令禁止,为何这个少年却如此嚣张?
“欸,真是造孽啊!这都这个月第三个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
“嘘,你们可别说了,一会儿让那个小霸王听见了,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旁边小声议论的声音传入柳煦等人的耳中,柳煦不禁皱眉,他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等事,如今更是在杨家的地界上,他们自然不能不管。
还不等两人上前,身后的轻柔便扯着慕香上前一步,一下震开那个虚弱却故作嚣张的少年:“大街之上,随意强迫良家女子,可是君子所为!”
柳煦和杨青并未上前阻止轻柔的行为,他如今也已经是金丹后期,距离元婴期也只是临门一脚,再说,他们又在身后,自然不会让轻柔出事。
那个少年,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上前耽误他的好事,正想发火,目光却被旁边的慕香吸引了去。
慕香本就是他们家唯一的小公主,又因为长相甜美可人,更是招人喜爱的不行,那气质自然与寻常家女子不同。
这也就导致轻柔这个哥哥对唯一的妹妹,更是宠溺非常,况且别说轻柔,就单单是那几个师兄弟和妖兽,都没有一个不惯着慕香的。
如今,见到那少年邪恶的眼神,望着慕香,所有人心头都升起一团怒火。尤其是焱焱,更是直接上前,将慕香挡在自己身后,手指轻轻一点,那少年身上的衣衫,便在瞬间化为灰烬!
周围那些嫉恶如仇的百姓,自然是大快人心,一个个对少年嘲讽不已。
可少年身后的那些奴仆,却紧张的很,连忙上前,想将他们的少爷带回去。
少年气恼的满脸通红,任奴仆如何哀求,他却不动分毫,恨不得上前,将他们都撕碎。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如此对我!”
柳煦他们不知道,可旁边百姓听到少年的话,连忙禁声,甚至一个个的想要逃离现场,生怕得到惩罚。
“呲!”轻柔嗤之以鼻,有本事,就现在和他对一场,没有半点能耐,却硬要仰仗自己背后所谓的势力,这种人他最为不耻了。
轻柔放开慕香的手,敬重的道:“焱叔,你先带慕香到小爹爹那边去,免得污了她的眼睛。”
轻柔双手背在身后,凛冽的眼眸瞥了一眼少年,无所谓的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谁啊!”
“哼,说出来吓死你!告诉你,小子,我就是传闻中圣法度圣子的圣徒,你胆敢对我不敬,就是对圣法度不敬,你”
“啪!”
“啪啪!”
三巴掌扇下去,少年的脸颊顿时肿的老高。
轻柔斜睨了一眼,讽刺的道:“就你,也配!”
少年脸颊上的疼痛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圈中包含着泪珠,伸出手指指着轻柔,即便没有一句话,可眼神中的仇恨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轻柔并未在动手,而是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张金牌,丢在少年脚前。
“你说的圣法度可是这个?”
少年不知道那金牌是什么东西,也知道自己不能弱了气势。
“哼,连圣法度都没听过,你就等着接受圣法度的惩罚吧!”
这边,少年的声音刚落,就感觉到苍天一暗,众人诧异的抬起头,见到虚空中浮现几道虚影。
而随着那虚影渐行渐近,众人甚至能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有些见识的人,在见到那顶洁白的轿子时,便惊呼道:“是圣法度,圣法度的圣子,当初在倾城宴上,我远远的见过一次圣子降临的场景。”
那人的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紧盯着半空。
圣法度的圣子,恐怕他们这一辈子难见到一次,别说害怕,此时就算真的让他们死都在所不惜。
若是说记忆最深的人,当属轻柔了,那轿中之人的气息与当初相比,又强横了几分,就算与他的父亲相比,也不遑多让。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