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两拳难敌四脚。就算男人修为在高,在那些人合力的攻击下,也渐渐露出了破绽。
男人拿出一把剑,与他比肩的剑魂共立于阵前。“噬血,又要麻烦你了。”
男人手中持着噬血剑。先是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下。那流出的血迹瞬间被噬血剑吞噬。而此时的男人眼中也已经变得腥红。
男人与噬血剑仿若一体。
没多久,那些围攻男人的人,就已经所剩无几。看着如同恶魔般嗜血的一人一剑。所有人的心中都开始畏惧了。他们不停的后退。可男人又怎么会给他们机会。
一个闪身,追上那些要逃跑的人。一剑下去,那人便已经身首异处了。男人回身看着那些颤颤巍巍的人。
“今日,你们就都留在这里吧!”
“杨子临,你冒天下之大不违,做出这等事。我们为了正义讨伐。没想到,你竟然受那妖女蛊惑,坠入魔道。那今日我们就为了天下苍生。取你狗命。”
男人哈哈大笑,“好一个为了天下苍生。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好,我给你们。不过,你们也要有命来拿。”
顿时,杨子临的手中多出一个珠子。那株子看似黯淡,可它周身却围绕着紫色的光辉。就在所有人凝视着那个珠子时,杨子临一收手。瞬间,珠子消失不见。
受到刺激的人,更是拼命的向杨子临攻来。
杨子临一挥手中间,一道强烈的剑气飞出。砸在那些人身上,每个人都气血翻涌。
“咱们联手,他一个人总归挡不住我们。”一个人说话,那些人也同意的点点头。
所有人运转着身上的灵力,一同向杨子临而来。杨子临闪动身子,抵挡着他们的攻击。虽是抵挡,不过,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上有伤痕。
眼睛始终眺望着女人逃跑的方向。
‘嫣儿,我不能实现当初的承诺了。你一定要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杨子临眼中的伤感,顷刻间就已经被仇恨覆盖。猩红的眼睛已经开始发出幽幽的紫光,杨子临知道它想控制自己。那么就来吧!就让这些人都给他陪葬好了。
杨子临拿出珠子,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霎那间,从珠子中散出一片黑雾,淹没了杨子临,甚至周围的一切。
“哈哈,你们不是一直都想要它吗!来啊!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它的威力。”
杨子临仿佛化为了幽夜中的魔鬼,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团黑雾中人们喊叫挣扎的声音连绵不断。这是,杨子临第一次牵连到无关紧要的人。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一丈深的黄沙覆盖着这片地方,偶然可见未能彻底消散的残骸,尸骨。
静,被黑暗笼罩的这片大地上没有丝毫的生气。唯有杨子临半残的身子依旧支撑着。
“子临!”
听到声音,杨子临诧异的抬头,“嫣儿,你,你怎么回来了?”杨子临很想上前,可他那已经化为黄沙的双腿却限制了他的行动。
嫣儿上前,抱住那四肢尽散的杨子临。心中说不出的哀伤。
“子临,对不起,对不起,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如此。”嫣儿紧紧抱着杨子临那残缺的身子。
放下杨子临,嫣儿揽过地上的孩子。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用一根发丝拴在孩子的脖子上。嫣儿右手一摊。瞬间煞血剑出现在她的手上。“煞血,以后青儿就交给你了。一定替我们好好照顾青儿。”
不给煞血反应的时间,瞬间她便被封印在戒指中。
嫣儿轻轻的在孩子的眉间吻了一下。“对不起,青儿。是爹娘对不起你。”
说完,写了一封血书塞在包裹中,嫣儿眼中流出了悲伤的泪水。
眼前的画面一转,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出现在一个残破不堪的庙门口。
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拄着一根树枝慢慢走到庙前。看着那个孩子,脖子上的戒指。他顿时动了心思。一把扯过戒指,刚要拿走,就听到孩子哇哇的哭声。
老乞丐回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东西,跟着我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不过,总归是比是饿死在这庙中的好。”
看到这些,杨青已经泣不成声。摸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他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原来他们是因为这样才丢下自己的吗?那她们现在又在哪里?
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杀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那颗珠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杨青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问。可他又能如何?
将思绪退出来,杨青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中无限的悲伤。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迷,而现在能解开他这个谜团的就只有煞血了。
想到这里,杨青直接拿过煞血。“煞血,我想知道父母的事情。”
顿时,煞血一震,紧张的看着杨青。
她眼神中的警惕,杨青并没有忽略。
“主人,你别问了。”煞血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杨青紧紧抓着煞血的肩膀,眼睛中的血丝大张,“不问?你竟然让我不问?你知道我这十多年是怎么活的吗?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别的小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煞血伸出小手,覆盖杨青的手。“主人,主人他们不是故意留下你自己的。他们有他们的苦衷。”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所以,求你了,煞血告诉我,好不好?”
面对杨青的恳求,煞血没有回应,只是撇过头不去看他。
看着煞血的样子,杨青就知道,自己在她这里讨不到任何消息。放开煞血,杨青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在树林中不停的奔跑。
来到一个山崖边上,杨青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哭。
“啊~”
杨青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
直到他发泄完,自己好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摊在地上。躺在山崖上一夜,杨青都没有眨过一眼。
看着渐渐发凉的天,杨青好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木头一样。一下站起来,走回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