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试练塔将近半月余,华城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规律,而即便如此,人们对于那件事情的热度却从未曾减退。
当然他们现在议论的事情更多了一件,那便是杨家的家主之争。
之前约定,谁能够率先达到第三十六层塔,成功的从塔中试炼离开,便可继承家主之位,如今试练塔已经破碎,那之前的约定自然作废。
杨家重振旗鼓,让当时还在试练塔中的杨榕,杨轻柔,杨蒙莽重新竞争家主之位。
那一日金乌事件之后,轻柔便被杨青拎到了密室中训斥了一顿,这是杨青第一次对轻柔发火,可也着实是有些担心了。
柳煦一直在外守候着,生怕杨青会生气对轻柔动手,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杨青离开密室,将轻柔一个人关在密室中,让他自行反省。
柳煦见到杨青的那一刻,便立即迎了上去。
“杨青,轻柔他没事吧!”
杨青一把将柳煦拥入怀中,紧紧抱着柳煦,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焦灼。
深吸口气,在柳煦的安慰下,他才渐渐放开柳煦:“没事,让他自己反省呢!走吧!我们去见见家主!”
柳煦没有拒绝,他们回来这段时间,一直隐身在华城中,却从未曾拜见过老爷子,着实不合规矩。
杨青牵着柳煦的手,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杨家主的庭院。
站在门外,杨青下意识的攥紧了柳煦的小手,似乎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支撑一般。
柳煦将杨青的胳膊抱在怀中,轻声道:“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杨青低头,见柳煦那始终如一的眼神,他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年多亏了他的小少爷能陪在他身边,若不是时候不对,他真想将那一张期许的脸狠狠的蹂躏一番。
当然,即便不能做什么,杨青还是紧紧拥住柳煦的腰,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谢谢夫人!”
柳煦娇嗔的捶了捶杨青的胸口。
“家!”
听到怯懦的声音,两人停止了打闹。
转过身,见到那一脸尴尬的奴仆,两人收起自己嬉笑的脸。
“家主有请!”
对着那奴仆点点头,杨青牵着柳煦的手太进门,见到那苍老的身影,站立在栀子树下,仰望飘散而落栀子花瓣。
柳煦拍拍杨青的胳膊,示意他放开自己,柳煦退到一旁,没有打扰他们祖孙两人。
杨青顺着杨家主的视线,望向那洁白的栀子。
“你可知,这栀子从何而来!”
杨青没有回答,他知道杨家主定然会给他答案,即便这个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你母亲是朱雀一族的公主,她素爱这纯洁无瑕的栀子,你父亲便不辞辛劳,在杨家的庭院中亲手栽下一株株的栀子,如今栀子仍在,可”
杨家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身后的杨青却能感觉到他的疲惫和忧心。杨青伸出手,接住那飘散而落的洁白栀子花瓣,眼圈不禁泛起红意。
寂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随风飘摇的花瓣偶尔传来落地的微弱之音
“去吧!做你想做的。”
杨青抓着那片花瓣,紧扣在手心,一句话未留直接转身离开。
柳煦冲着杨家主点点头,便追随上杨青的脚步。
不紧不慢的跟在杨青身后,柳煦一转不转的盯着前方的杨青,他担心、害怕杨青会想不开。
犹豫再三,柳煦还是走上前,牵住杨青的手,那朵花瓣在两人紧扣的手掌中残存。
触摸着那雪白的花瓣,清香悠然的气味在两人指尖流传。
沉寂片刻后,柳煦才幽幽的道:“杨青,你知道栀子花的花语吗?”
即便没有等到杨青的回答,可却不影响柳煦的情绪。
柳煦抬起两人的手,让那栀子花在两人手心中飘拂:“栀子花洁白无瑕,代表着这世间最纯洁的爱恋。当然,这也是只是第一种,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一生的守候和永恒的爱恋!”
柳煦始终注视着杨青的表情,自然是也发现那微不可查的眉眼挑动。
“其实,我想娘亲和父亲在那个时候,便已经决定了他们这一辈子的爱恋,而且父亲这种守护,我相信也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杨青,我们也要相信父亲和母亲,相信他们一定会重新见面,一定会回到我们身边!”
柳煦的每一句话都好像一点细沙,将杨青那空荡的心脏慢慢填满!
杨青微顿脚步,望着那满脸期许的柳煦,情不自禁的将他拥入自己的怀中,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浮躁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纯洁的栀子花随着微风慢慢飘散,洋洋洒洒的栀子花,仿佛将整片天地带入到洁白的世界。
两人紧紧相拥,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走过来的轻柔等人。
遥遥望着这边柔美的画面,众人似乎都被吸引了。
“谢谢你,小少爷,放心我没事的!”
小少爷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从杨青的口中听到,而且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小少爷这样的称呼,便被柳煦崛起了。
“嗯,好了,我们回去吧!”
放开彼此,两人转过头的瞬间,才看到那轻柔他们正在不远处窃喜观望。
“小爹爹,父亲!”
两人走上前,轻柔连忙呼唤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柳煦点点头,望向一旁的司徒如一:“大师兄!”
“小师弟,走吧!我们回去商议一下明日对战之事!”
众人没有反对,众人回到杨家准备的庭院中,扫了一眼那便仍在玩耍的几个孩子。七八首发7#8.
柳煦引领着众人围绕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坐在石凳上,柳煦拿出一壶清酒给众人倒上:“不知道大师兄有什么好想法!”
司徒如一接过酒杯后,微笑着道:“与其问我,倒不如让你身边的人说说为好!”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杨青身上,这件事情说到底毕竟是杨家的事情,还是由杨青来定夺更为合适!
杨青捏着酒杯,一口将酒杯中的清酒咽下,酒杯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