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这飞絮堂可说不得。”小二说着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
顿时,兰洲皱眉。看来这个飞絮堂与那些土匪也没什么两样。竟还能给自己起个如此文艺的名字,还真是为难他们了。
“你放心,你只与我们说,我们是不会说出去的。”
兰洲又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小二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慢慢伸出自己的手,将桌子上的金子藏在自己硕大的衣袖中,小二才缓缓道,“客观有所不知,其实,这个飞絮堂,在这里建立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不过,自从他们出现后,这城中的死人就越来越多了。”
听到这里,兰洲陷入了沉思。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嚣张跋扈的嗜杀人命。绝非正派人士的行为。
“这些到不算什么,听说那个堂主每天都带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看着都让人瘆得慌,还听说,他长的极其恐怖,而且每天都要吃一个人。”
顿时,司徒如一的身子一顿,若真是如此,那柳煦岂不是?不行,说什么都要找到他。司徒如一也不犹豫,连忙起身,就要出去寻找柳煦。可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他又如何去寻!
司徒如一一把扯过那个小二的衣襟,“你可知道飞絮堂在哪?”
那小二连忙紧张的推脱着道,“不知道不知道,那种地方去了一定会死的。”
司徒如一一下推开那个小二。脸上的担忧没有减少半分。
赵勋揽过司徒如一的肩膀,见到他脸上的忧伤,赵勋眉间也带着一些愁绪。“别担心,他没那么容易死,别忘了,红臂猿猴还在他身边。”
司徒如一微微点头,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
“哈哈,看你们的样子,你们的朋友应该是在飞絮堂吧!”
顿时,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那个一边喝酒,一边扣着脚趾的大汉。
“呃!你们放心好了,他不会有事儿的。”大汉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知道司徒如一和赵勋担心,兰洲连忙问道。
那大汉又喝了一口酒,才百无聊赖的倚靠在窗子上。脸颊绯红的在他们几人的脸上扫了一眼。“呃!这还不简单,因为我。”
大汉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醉醺醺的哈哈大笑道,“因为我,就被带上去过。你看,这不是还好好的在这里喝酒。跟你们说啊!就这地方的饭菜,酒肉和飞絮堂比起来差远了。差远了。”
看着大汉疯疯癫癫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话。司徒如一上前一步,深深施礼,“前辈,你的话可是当真?”
“自然当真!”面对司徒如一质疑他的话,大汉没有不高兴,仍一口口的向自己的嘴里灌酒。
“可是,依我们所见所听,却与前辈所说相反,这?”司徒如一并未明说,不过,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确实,你们见到的听到的也没有错。当然,我的话也不假。”
一时间,他们诧异的看着大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大汉摇摇头,看到桌子上摆着的菜品,他犹如一阵风在众人的身边拂过。再见到他时,桌子上的菜已经被他吃下去大半。
司徒如一等人也不计较,仍然等待着大汉给他们解答。
等到盘子被大汉一扫而空后,大汉才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道,“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自然飞絮堂也不例外。他们说的话是真的,我说的话也不假。而真要说出一个归属的话,那我只能说它亦正亦邪。”
“正,它可以保护管辖下范围的子民不受旁人迫害,虽只是半年的事情,他们就已经救出了很多人。不过,他们也邪,杀人放火,从来不需要借口,只要他们觉得是对的,你就算想逃都逃不掉。”
大汉说完这些,一下子从窗户飞出去。“哈哈,谢谢你们的菜。就当给老夫提供消息的报酬了。”
思考着大汉的话,一时间司徒如一等人也没办法决断了。可司徒如一还是来到窗旁,激动的趴在窗子上,大声吼道,“前辈,能否告知我们飞絮堂的位置?”
“城外一里西行秋林山深处。”
记下大汉的话,司徒如一也不犹豫,连忙从窗口跳出去。
按照大汉的话,他们很快便来到了那座秋林山。看着连忙起伏的山峰,他们的眉头深锁。这山峰如此众多,若是一座座查找,恐怕一晚都难以寻到。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见到一个赶牛的青年,坐在牛背上,一边哼唱着小调,一边抽打手中的鞭子。
待那人来到他们面前,司徒如一上前一步,“请问兄台可知道秋林山是哪座山峰?”
那青年看了他们一眼,手指在他们眼前的那一大片山上扫了一遍。“这便是秋林山。”
顿时,司徒如一一愣。拄着自己的下巴,司徒如一陷入了沉思,“这一片都是秋林山,那秋林山深处又能到哪里去找?”
“那就是了。”
猛然抬头,司徒如一顺着青年的手指看过去。看着那最小的山峰,司徒如一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哈哈,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要是说秋林山的话,那这都是,不过秋林山深处的话,就是说那里了。”
得到青年的解释,司徒如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与青年道谢后,他们便匆匆忙忙前往秋林山深处。
原本,看着那狭小的山峰,他们以为可以轻松到达,可是在登山的那一刻他们就撅弃了那样的想法。他们每迈出一步,都会感觉耗尽身上的力气。
本想调动灵力抵抗这种疲惫,可他们却发现身上的灵力似乎被封锁了。无奈,他们只能默默的承受着那从未感觉过的压力。
秋林山深处,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中,一个素衣男子跪在地上。“报,殿主,有人闯入了大阵。”
那冰冷的眼睛在下面的人身上扫过,冷淡的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