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长乐昏睡了好几天,她醒来的时候,双腿残疾,她自己也失去了记忆。连我都不认识了。
我感觉很纳闷,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她呆滞的眼神,也不像是说谎,她睁开眼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我醒来以后,但是这里都很陌生,对待陌生的环境,她也只能采取陌生的方式对待,以不说话来对待。
“皇甫长乐,吃饭吧,你也昏睡了这么多天,一定饿了吧。”我端着一碗饭还有一盘菜站在她身边,对她开口说道。
“……”
对方没有任何动静,我抽了抽嘴角,怎么感觉她的眼神没有以前那么多恨意了,现在的她,也许那双眼睛很呆滞,但依旧天真无邪,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我出现这样的眼神,即使在她的眼里,我什么都不是,但是至少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恨我了。
“……”
我还以为她是受伤惨重,导致语音功能不健全。
“你是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要不要我亲自喂你吃饭?”我的脸上依旧保持笑容,想给她一个不一样的感觉也真心希望她真的可以变成一个好人。
她依旧没有回应,我只好把饭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很听话,张开嘴,慢慢的吃着饭,我真的很怀疑她失忆了,竟然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就这样我轻轻的喂着她,她也很乖巧懂事,我觉得这样的她挺好,至少没有了以前的嚣张跋扈,做什么事情都不经过头脑考虑这,样的她似乎还有一点可怜,但是只要她能洗心革面就挺好的,即使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今天和后面重新做人,也一定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栀莫和如烟赶来了,他们两个急冲冲的跑到医院,到门口他们两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愣愣的看着他们。
“皇甫长乐醒了?”栀莫一进门,就大声的喊着。如烟也挺着一个大肚子跟在他的后面。
“你小声点。”我蹙了蹙眉,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阴险。
栀莫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像是要打人的样子,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皇甫长乐,她倒是很淡定,现在我已经初步断定她一定是失忆了,因为面对栀莫这种人,她竟然没有一丝恐惧,同时呆滞的眼神,呆呆愣愣的望着他。
我向前拦住他们两个,“好了,现在她伤的这么重,而且双腿也残疾了,你现在打她出气有什么用呢?况且她还是一个小女生而已,她人其实挺好的,只不过之前”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就算你今天把她打死了,她以前做的那些坏事,也不一定会得到解脱,倒不如把她留在人间,让她好好做人。”我说这句话也鼓出了很大的勇气,毕竟她之前把我也害的不惨,这些我都不介意,最主要的是,我失去了最好的几个朋友。
“对呀,现在她是可怜,双腿残疾!重伤昏迷!可是我们几个那在天之灵的朋友呢?就这样死去?”他脸上全是怒气。
我知道皇甫长乐之前确实很快,可是现在看着挺单纯的,我只想着保护她。
栀莫现在好想跑到皇甫长乐面前,使劲的打她一顿,似乎这样做他才能解气,他就是一个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我希望我们几个人能和睦相处,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把它翻出来了,这样真的很无聊。”我拦着栀莫,他看着床上的皇甫长乐,一脸呆滞的望着他,心下一软也没有再往前冲。
他看这天气,像是认命的说着,“过去了,我自然不会提了,现在我也不想提那些伤心的事情,皇甫长乐,你就护着吧。”
他退到如烟旁边,护着她的肚子。
秦苏这时候也进来了,他已经忙完了工作的事情,我们四个都聚在了这儿。
我现在还真是有点羡慕皇甫长乐了之前,我们恨她恨得死去活来,现在却把她当成了真正的朋友,即使如烟和栀莫没有完全的接受他。
“你们怎么都在这?”性感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是你打电话说皇甫长乐苏醒了吗?我二话不说就跑来了,现在还好意思问我?”栀莫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现在秦苏来了,刚好可以找个出气的地方。
他一想到皇甫长乐就来气,现在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明明她当初害死了那么多的朋友。
现在就因为她受伤了,我们就把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了,任谁也不服气吧。
栀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不想和秦苏说什么了,就立马跑了出去,他想一个人静静。
如烟见栀莫跑出去了,就立马追出去了。
他们两个跑出去了,秦苏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你也别管他了,栀莫就是这种人,和他相处这么久,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他现在恨皇甫长乐,简直就是恨到心眼儿里了,毕竟皇甫长乐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确实挺让人气愤的。”我觉得秦苏接下来要问我什么就干脆先告诉他。
“……”这栀莫是越来越有性格了。
床上躺着的皇甫长乐,好像他们刚刚讨论的问题,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意思了。皇甫长乐现在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她的目光依旧呆滞,直到看见秦苏进来的那一刻,才有了活力。
“皇甫长乐在怎么说也算是我们的妹妹,即使她以前做错了那么多的错事,你应该试着去原谅她,她之前走了不少弯路,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应该开导她,现在她受伤这么惨重,你就……”见栀莫一直没有回眸看自己一眼,如烟也干脆闭上了嘴巴,到栀莫旁边蹲着。
似乎这样陪着他就已经足够了,即使这样,什么话也不说,但是只要相互陪着对方,就可以感到一丝温馨在心里。
“我会试着去接受她的,现在的你们不也都接受她了吗?我为什么不可以?我这人只是比较死板,对任何事情都想弄清楚原因。”他微微张开了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