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就让它随风飘远……”桌上的手机响起张雨生的“大海”,这是林若帆为杨子轩设定的铃声,但完全没想到手机会响起这首歌,反而让林若帆惊呆住,因为这是林若帆不曾,也不敢想的事。
镇定一下雀跃的心情,林若帆装出若无其事的口吻接起电话:“您好,我是Evonne。”
“请问是林医师吗?”
听筒传来的声音确实是杨子轩的,林若帆压抑着兴奋的情绪,再次稳定自己的情绪,才迟疑的开口说:“杨医师?”装着自己是认出杨子轩的声音,而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他打来的电话。
“是的,不知道林医师还记得上次在咖啡厅跟您讨论那位个案吗?”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有这那么一丝的不确定。
“杨医师说得是那位恐慌症的患者?”其实杨子轩也只跟林若帆讨论过一个病例,但还是要装得自己没有一直挂记着这件事,免得让杨子轩觉得自己太过积极,或太过雀跃他的来电。
“是的,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约明天下诊后,跟你约在餐厅,我们两个边用餐边讨论吗?”
林若帆拿起书假装翻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会才说:“我看了一下……明天下午我没事,可以约。”
“谢谢林医师,那明天见,晚安。”
放下电话后,林若帆心脏的跳动声大到充斥在整个空间,身体可以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震幅,只好赶快深呼吸,告诉自己:“我跟他明天只是谈公事,不是约会。”
“你为什么会跟子轩坐在一起!”有一道愤怒的声音,从林若帆的身后传来。
林若帆转头过去,就看到一个脸部线条变得非常狰狞的女人,像是鬼片裡面中向仇人索命的女鬼,若不是自己本来就认识徐雨涵,其他人大概很难会跟平常嗲声的她联想在一起。
在林若帆开口之前,徐雨涵已经走过她身边,直奔杨子轩的右边,因为徐雨涵结束门诊后,发现杨子轩的门诊又已经结束,到杨子轩的办公室又找不到人,便想他应该已经到餐厅了,所以又急急忙忙赶过来,想和杨子轩一起用餐,却没有想到会看到上次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女人,又大咧咧坐在杨子轩的旁边,要不是因为杨子轩在,徐雨涵很可能直接给对方一个巴掌。
杨子轩看到徐雨涵来,表情依然不变,不像被情人抓到外遇的男人一样惊慌,或急着解释什么,所以林若帆乾脆选择不开口,期待等下剧情会如何发展。
“子轩,你怎么又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坐在一起,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病患有什么疑难杂症,我都可以帮你啊!干嘛要找她,她下班了吧,我去叫警卫把她撵出去吧!不要让她打扰你。”徐雨涵站到了杨子轩身边,马上换成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丝毫不见刚刚凶狠的样子。
杨子轩拉开徐雨涵的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回应徐雨涵:“雨涵,你似乎还没有认识她,这位是谘商心理的林医师,是我们医院的同仁,你不应该、也不行请保全赶她走,所以请你对林医师尊重一点,现在我有个病例要跟她讨论。能否请你离开?”
徐雨涵瞪大着眼看着杨子轩,因为十几年下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杨子轩这样对待,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把自己支开。虽然杨子轩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温柔,但以前自己赶走其他女人的时候,杨子轩也从未给自己泼过冷水,面对眼前有着特殊待遇的女人,徐雨涵恨之入骨,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所以又对着杨子轩撒娇:“子轩,以前你都跟我都是在下诊后的时间一起用餐,为什么最近愈来愈少跟我一起吃饭,反而都跟她。”徐雨涵的手就直指着林若帆。
杨子轩有点动怒,觉得徐雨涵怎么都说不听,感觉她最近整个人愈来愈不对劲,明明她开始跟其他人约会了,怎么还对自己如此穷追不捨。
“我再说一次,我跟林医师有事要谈,请你离开。”这次,徐雨涵再傻,也知道不该再死皮赖脸了,更不愿让杨子轩留下不好的印象,徐雨涵轻声地说:“都听子轩你的。”
在离开之前,徐雨涵狠狠的瞪了林若帆,彷如双眼都要冒出火,且双脚不见移动。
杨子轩发现徐雨涵似乎还不想离开,冷冰冰地下逐客令:“徐医师,我和林医师要讨论的事情,有关病患隐私,你不方便在场,我应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你马上离开。”
“子轩,我才是妇产科的医师,你不是应该要找我才对吗?”徐雨涵转身看着杨子轩,依旧不死心,再次使出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想找藉口留下来。
徐雨涵双眼汪汪的盯着杨子轩,希望他可以开口留她下来,但杨子轩只是看着徐雨涵摇头不说话,徐雨涵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等到徐雨涵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后,杨子轩一脸歉意的看着林若帆:“林医师不好意思,徐医师平常不是这样刻薄的人,请不要放在心上。”
林若帆露出没什么的笑容:“杨医师长着么帅,年轻又有为,而且家裡看起来也多金,受几个人爱慕也是正常的,看的出来徐医师很喜欢你。”
杨子轩听到林若帆这样讲,以为她是因为上次看到自己开凯迪拉克才这样说。
“林医师刚来本院,不是很清楚我们的状况,但徐医师是名花有主的,切莫误会。”杨子轩一脸正色地说。
“杨医师不用急着跟我否认,我没有误会什么。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我觉得若你真的觉得跟徐医师没什么,有些话是必须赶快跟她说清楚的。”
“这不关林医师的事,回归正题吧。”杨子轩硬生生的切断刚刚的话题。
林若帆发现刚刚心急地想要杨子轩跟徐雨涵切断关係,造成失言,尴尬笑着,低头赶快吃了几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