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箫寒走的第四天遭到了伏击。
“将军!”冷默焦急的拖着他隐藏在树林中,这马上就到京城,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伏兵,两人放松了警惕,本以为快马加鞭再赶一赶,这半夜也就能进京城了。
“箭上有毒,拔下来!”凌箫寒皱眉,这伤到了左臂,还能继续快马加鞭,他不想有一丝的耽误。“放信号。”
距离京城还有一天的路程,来接他的人应该也到了。凌箫寒的死对头有些多,这伏击他的人显然是要来取他的命,箭头全部有毒。
这次不过来了不足十人,如果再多一些,恐怕他和冷默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对付的了。“将军,我们在这等会,接应的人应该快了。”
冷默不忍心去拔箭,但是这箭头有毒他不得不拔掉。“将军忍着点儿。”他用力直接拔掉,凌箫寒强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如果不是这箭头有毒,恐怕他也不至于此。
冷默从身上掏出一个解毒丸塞到他的口中,“这些人应该不是皇后派来的。”
“到了京城便知晓。”谁最不想他回去,这京城里不想让他回去的人太多,自然也包括皇后和皇上,而现在局势紧张,这皇上怕是巴不得自己回去。
除了想要谋夺篡位的五皇子,凌箫寒还真不想出这训练有素的杀手会是哪家养出来的。
“参见主子!”
这凌箫寒在失去记忆之前,身边的几个暗卫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拔除,这其他的暗卫寻找他许久卫国,也全都回了京城待命。
而这次凌箫寒在回去京城前放了信鸽,让他们在这附近接应。所以冷默的信号一放出,他们也及时赶到了。
“京城除了五皇子,其他人可有什么动向?”冷默在帮着凌箫寒包扎,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名暗卫说道。
“全都在按兵不动,等到局势明朗才站队,除了之前的那些忠贞大臣愿意拼死护着皇上,其余人都是墙头草,只等新皇上位好伺机谋取财富。”
暗卫们没有找到凌箫寒,但因着训练有素,对京城的动向一直都在掌握中,只等着他回来主持大局。
“现在回去!”凌箫寒见自己手臂已然包扎好,他不能再耽搁下去,今晚入夜便要进京城回家和父亲商量。
虽然现在在位的皇帝疑心病比较重,他也功高震主,他们想要取他的性命,但是凌箫寒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让整个国家动荡,让百姓流离失所。
“主子,你这手臂……不如我骑马载你?”
暗卫看着凌箫寒的手臂已然肿了起来,生怕再赶马会出什么事。
“无妨!”他已经用内力暂时封锁住这毒素,今晚进了家便能找人来医治。“走吧。”
灵泉村,慕春拿着针线在缝纫着凌箫寒之前穿过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衣服袖子破了个口。她也没缝补几针,这手上的针窟窿眼儿已经好几个了。
“哎呀!”
手指肚蹭蹭的往外冒血,她干脆放下了衣服,手指放入口中。
凌箫寒走了四天多了吧?慕春今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之前她虽然不会绣花但是这缝缝补补还是可以的,但是今儿针针扎入她的手心。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慕春突然站了起来,匆忙的跑到院子,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她无奈叹气,这最快的也就是骑马,自己再担心也于事无补。
“春儿……”王氏看到慕春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担心,“这林风也才走了没几天,你这样子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娘,他不叫林风,他叫凌箫寒!”慕春走回了屋子,将衣服放到了王氏的手里,“娘帮着我给他补补吧?“
王氏接了衣裳放在腿边,弟弟和妹妹已经睡着了,她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这林……凌箫寒真的会回来?”听着名字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这小小的灵泉村能让那样的人物驻足吗?
“娘,他一定会回来的。”慕春也是安慰着自己,说好的一个月,现在也才走了四五天,她便这样担忧,等到一个月因着什么事耽误了脚程,心里岂不更加的烦闷。
王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至少还有一个月的事情,也足够盖房子的时间。等忙起来,慕春也没有什么时间再去想其他的,慢慢的也就忘了,以后再找人给她说一门亲事,现在自己家也不同于往日,这新房子盖起来想要娶慕春的人应该也不乏好人家。
慕春并不知道自己娘亲打的什么主意,“娘,你这针脚功夫真好。”这衣袖缝补好了,慕春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在城门即将关下的那一刻,凌箫寒等人也刚好赶到,直接冲入了京城。
将军府灯火通明,显然自己的人已经先行给家里通报了,他们是在等着他回来。
“爹,娘!”凌箫寒看着坐在高堂上焦急的二老,冲过去单膝跪了下来。“孩儿不孝。让你们担忧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寒儿,你这伤……”凌母扶起他的时候,看到那左臂不由的心疼,“快去叫郎中过来。”这将军府自己养的郎中医术与太医不相上下,武将出身,常年去请太医也怕被人背后说闲话。
凌箫寒点头坐了下来,“时间不多,今晚便行动。”在去行军打仗之前,他已经预料到这京城会发生什么变化,走之前便做了安排,只等着他一声令下。
“不需禀报皇上?”凌父知道此局凶险,走错一步便是杀头之罪。
“这皇上让皇后松了口,自然也算默许我以后的动作,等着处理完毕以后再禀报也不迟。”凌箫寒不再废话,让冷默传令了下去。
将军府一夜未眠,个个神情紧张。他们宁可玉碎不要瓦全,这一步不得不走。
“该上朝了!”
凌箫寒随着父亲一同起身,等到了朝堂之上,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战神回来了!”
官员们眼神交换,个个心里的秤又重新颠了颠,选了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