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每次夏西扬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本能的一样,苏染认为那就是个魔咒。
弱弱地说:“夏总,能不能算工伤?”
“你说呢?”
“那肯定算啊。”苏染笑嘻嘻地直视他,眼里有些小可怜,又有些小小的祈求,说:“对吧?”
夏西扬看着苏染小委屈的模样,一时看愣了眼,竟不自觉地微微点了点头。
苏染看到了,狡黠一笑,“呐,你自己都说是工伤了,所以可不是我欠你的。”
夏西扬怔愣,看着苏染有些无语但又无可奈何,重新慵懒地靠回车边,看着苏染又是一副淡漠的样子。
苏染被他看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想要干嘛,你倒是吱一声啊,哑巴嘛?
撇了撇嘴,对夏西扬咧嘴一笑,说:“我回去准备行李了哈。”
这回苏染学乖了,说完这句话,一溜烟地就撒腿跑掉了。
她还真的怕了夏西扬揪住她的后衣领子,她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那样揪她的衣领。
低头跑了一小段路,苏染回头看一下,还好夏西扬没有追上来,正要舒一口气,刚回头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唔~”苏染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捂着鼻子退后一步,看清被撞的人时,苏染真的要哭出来了,作孽啊……
夏梓存脸色阴沉地眯着眼睛,说:“你到底会不会走路。”
“还真不会……”这都能遇到他,说明她走的路线真的不怎么样。
夏梓存厌恶地看着她,恶狠狠地说:“像你这种人走路,走出去都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哈!苏染真的是没话可以说了,只能保持一颗乐观的心,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以后我会擦亮眼睛看清楚,见了你就会绕路的,我不祸害你,我祸害别人去。”
丢下一句话,苏染就要越过他离开。
却被夏梓存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擦!她竟然又再一次被抓住手腕了,扭动手腕,可是挣脱不掉,拧眉地对夏梓存说:“有话能好好说不?别动不动就抓人手腕。”
他们不熟!
苏染眼里的冷漠刺痛了夏梓存的眼,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她,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却渐渐加大。
苏染痛得蹙眉,不悦地说:“喂!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报警了。”
显然她的话没什么威胁力,夏梓存不但没有放开,抓着她的一个拉回,苏染直直地撞到他的身上。
苏染很是排斥,微微挣扎想要退开一点,却徒劳无功,看着夏梓存说:“大家都是斯文人,有什么事情是心平气和的说话解决不了的?非要这么暴力以待呢?”
“你刚才和夏西扬在一起?”是陈述的语气。
苏染挑眉,“你明知还故问?”
夏梓存的目光一沉,抓着苏染的手腕的力道也倏然加重,痛得苏染险些流眼泪。
用力一甩,终于挣脱了,苏染用另一只手握着,对着他怒骂道:“你神经病啊,有病去疯人院啊。”
夏西扬显然也没有想到苏染的力气会这么大,一下就被她甩开了,自己还往后倒退了两步。
目光更加阴狠地看着苏染,苏染心中警铃大作,有些惊慌地往后退开一步。
夏梓存伸手,想要再次抓住苏染的手。
苏染躲闪不及,正想着要完蛋了。
夏梓存的手腕倏地被人捉住,苏染眼里有些惊喜,脱口道:“夏西扬。”
“二弟这是想要做什么?”夏西扬轻轻松松地抓住夏梓存的手,语气淡淡地问。
“我在做什么,应该不用向大哥汇报吧?”夏梓存看到夏西扬的出现,脸色更加暗沉了,“放开。”
夏西扬挑眉,松开手,夏梓存撤回自己的手,看夏西扬的目光萧杀、毒辣,而夏西扬脸色淡淡,丝毫不受他影响。
苏染纠结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看看夏梓存,又看看夏西扬,硝烟弥漫,她要不还是先逃了再说?
“大哥,苏染以前是我的人,现在我和她还有些以前的事情要说,我想你不会插手吧?”夏梓存阴冷地说道。特别加重了苏染以前是他的人这句话。
苏染瞪大了眼,差点问候了他妈,还你的人?屁啊,屁屁屁!
夏西扬勾起嘴角,偏头看向苏染,语气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说:“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苏染想说话很久了,难得夏西扬这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她怎么着也要好好回答才是。
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说:“就像是走在街上,我不给钱,乞丐就不会放我走那样。”
夏西扬嘴角勾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他知道,以苏染的三寸不烂之舌,是绝对不会吃口头上的亏的。
夏梓存听到苏染的比喻,目光冷的掉渣。
还好夏西扬在,不然苏染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要是夏西扬不在,她敢用自己的口才担保,夏梓存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掐死她。
“那你就没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夏西扬嫌火不够大似的,再加一桶油。
苏染点了点头,对夏梓存说:“我看你也不像是乞丐的样子,以后这种没脑子的勾当还是不要再干了。”
“苏染!”夏梓存大吼出声,他真恨不得把眼前风轻云淡的女人给劈开两半。
苏染掏了掏耳朵,说:“我还年轻,听力好的很,你不用这么大声,还有,我跟你很熟吗?别乱喊我的名字OK?”
夏西扬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染,看来苏染平时对他说话的语气算轻的了。
夏梓存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炸裂了,冷萧地说:“看来你已经忘了自己的下贱了。”
夏西扬听到他这么侮辱苏染,心中一沉,想起苏染原本的开朗和没心没肺,现在竟有些隐隐的疼惜,还有对夏梓存的愤怒。
苏染心中都是痛楚,甚至还有恐慌,这两种加在一起是什么滋味?痛到极致,痛到没办法呼吸,越是这样的痛,心就越麻木,她想,她的心应该死掉了吧。
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天上的云彩一样,说:“下贱就下贱呗,我没忘,你不用时刻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