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吉安赛道依山而建,有天然的优势,漂移赛车的绝佳地方,今晚刑森自己举办的赛车比赛也邀请了不少圈内玩车的熟人,其中不乏那些在比赛中拿过奖的大手。
在比赛前,下注的时候大家都还对今晚的比赛充满悬念,不知道最后到底谁会赢,而刑森一掷千金,压了那个神秘的车手三百万。
最后在尽头的另一辆无人机捕捉到最先接近的车子时,大家都从车子的残影中看到了刑森独特的骚包银色。
哇哦!
现场尖叫一片,烟花也被点燃,那辆兰博基尼黑牛一骑绝尘率先出现,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的停在了尽头。
刑森拎着酒瓶跳下赛道,把酒递过去给他碰了碰瓶口。
“宝刀未老!你都多久没玩车了?一点都没有手生,牛逼啊车神。”
慕容绝也没有喝酒,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让周围探究的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线条冷硬的下颚和挺直的鼻梁,看着就男人味十足。
因为他的存在几乎都没有人在关注后面的结果,所有的尖叫和欢呼都给了他。
他自从接手慕容家就没有再赛过车,毕竟曾经他玩这个是为了赚钱,现在也没有必要了。
不过刚才血液沸腾的感觉还真的唤醒了他过去的一些比赛的记忆。
刑森让他玩了一场,这才开始说自己的真正意图,用手肘碰碰他,抬下巴指了指正在走过来的男人,压低声音说:“看到那个男人了吗?今晚帮我搞定他。”
走过来的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尖脸薄唇,看着像一只黄皮的猴子。
不过眼里隐隐含着厉色,一看就是和刑森干一样生意的人,果然刑森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缅甸那边来的,过来和我谈那边玉石矿场的事,傲的不行,来了三天什么正事都没谈,现在说要玩车,奶奶的,老子还能让他踩在头上么?今儿你给他点颜色瞧瞧。”
慕容绝把一口未喝的酒瓶递给一边的女模,压低声音说:“五百万。”刑森还没开口,就听他继续说,“再送我几块冰种玉石。”
“操了,你现在还缺钱?”刑森心疼。
“最近缺,你知道我刚丢了一桩工程。”还白送了三千万出去,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钱,我为什么不赚?”
刑森看着渐渐走进的吊角眼尖脸猴,磨牙,用气音说:“行,你他妈给我等着。”
那个缅甸那边来的太子爷,仰着头,扫了一下慕容绝,叽叽呱呱说了几句,似乎是要让他拿下墨镜。
刑森说:“别了,他丑,小时候毁容了。”
大概说了几句,吊角眼就一脸傲气的走去准备的自己车,而慕容绝没有换车还是用的之前的黑牛,在走过去的时候,和刑森锤了锤拳,一拳下去差点把刑森的一口老血给垂吐。
周围都是人,还为了他自己那个矿场,他含笑忍了。
最后也没啥悬念,吊角眼输的特彻底,不过为人大气的对慕容绝比了比拇指,而慕容绝出来过了瘾,还赢了刑森一笔钱就准备离开。
刑森送他走的时候,提到以后可以多来玩玩,道:“反正你家那边也稳定了,慕容越那个草包也翻不出浪花,你怎么比之前还忙了?”
慕容绝就是一个操心的命,一直不给自己放假,现在都是总裁了也没见他比之前一无所有时轻松了多少。
刑森算是看过他最困难的时候,说的话也含着朋友的关心,慕容绝靠在车门,点燃了一支烟,淡声道:“习惯了,再说了慕容家也不止慕容越一个人,他家每个人都盯着我呢。”
他不能出错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你他妈就是不会享受。明天有人在金港举了宴,就是之前和你赌过车的那个二代,别忘了到场。”
这事刑森不提,他还真的忘记了。
他微微颔首,而刑森眼睛一转,对着他怀笑道:“喂,那种娱乐场,你可别忘了带女伴,不然到时候他们给你塞女人可别怪我。”
慕容绝抽了一口烟,没有回答。
刑森就继续道:“你家里不是有一个吗?我可是看到了,你这个几百年不上娱乐新闻的工作狂,这两天上娱乐头条的频率有点高哦,你家那位还真的挺会招事的。”
弹了弹烟灰,对刑森的挖苦浑不在意,用脚碾了碾烟灰,慕容绝拉开车门前说:“明天我带她去,到时候别为难她。”
刑森看着那辆漆黑的重型越野消失在尽头,摸着下巴咂摸了一下他说得这句话的意思,眼中玩味十足。
刑森对慕容绝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这个人面冷心也冷,对计算过自己的人一定不会轻饶,而现在那个女人可谓是劣迹斑斑,而他居然还能这样特意照顾一句,不能说他对那个女人不上心。
厉害啊阮家,居然一次就送了一个对这个煞神胃口的。
刑森对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还越来越感兴趣了。
再说温瑜山庄。
阮初初因为拿到了母亲的遗物,窝在房间里面把那些东西看了又看,眼睛也湿了又湿。
大概有慕容绝的嘱咐,期间没有人来打扰她,等到她情绪平复下来,下楼的时候,赵姨就把一直热乎着的饭菜重新端上桌。
阮初初吃了几口,想到路过慕容绝书房时房间是黑着的,便问:“他人呢?”
慕容绝帮了她这么大的忙,阮初初还是想好好谢谢他,按照她的思维,请他吃个饭也是应该的,但是没有想到慕容绝现在已经不在家里了。
她想了想,他一天都没有去公司,现在说不定是去忙了,毕竟她在这里住这么久,感觉慕容绝也不是那种爱玩的人。
所以阮初初就回到房间,想等着他会来,说自己想请他吃饭的想法。
而等到她强撑着睡意,终于听到下面有车子驶进来的声音,她一个激灵,才突然觉得自己干嘛要一直等他,明天说不也一样吗?
一阵羞恼,欲盖弥彰的把房间里面的灯熄了,她赤脚走到门边,偷偷拉开一条缝。
也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心思,就站在门边,偷偷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