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然出了咖啡馆以后,就一个人慢慢的走在路上。夏亦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刚才在咖啡馆里沈曼所说的话,还有最后的那枚玉镯。夏亦然停下了脚步,抬起自己的手腕,看见了穆楚阳送给自己的那枚玉镯,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夏亦然情不自禁的神手轻轻地抚摸着玉镯,又想起了沈曼的那位玉镯,与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夏亦然手不自觉停下来,轻轻的抚摸着玉镯的手,看上那枚玉镯,仿佛在透过那枚玉镯,看向那个送她玉镯的人,夏亦然眼神复杂。
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的走着。夏亦然不傻,她知道,沈曼约她出来,肯定没有什么好心思。但是因为她的好奇心,驱使她想要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即使知道沈曼没安好心,他还是出来了。
夏亦然也知道,刚才沈曼肯定是故意那么说的,最后那枚玉镯也是沈曼故意拿出来给她看的。即使夏亦然知道这一切,但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怀疑,也许是来源于一个女人的不安吧。
夏亦然也知道,刚刚在咖啡馆里,沈曼对她说的一切,虽然说不尽然是真的,但也不可能全是假的。既然沈曼敢对他说这些事情,那么必定是发生过的。想到穆楚阳小时候那么依赖沈曼,虽然夏亦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对小时候的穆楚阳感到心疼。
但是,即使如此,夏亦然也不是什么莲花圣母。她也会觉得难受,感到吃醋和怀疑。尤其是想到了那一天,回家以后,她缠着穆楚阳问道沈曼和穆楚阳的关系的时候,穆楚阳却一直在避开话题,不回答她。
夏亦然真的很怕穆楚阳还对沈曼有感情,看着身后已经有些距离的咖啡馆,夏亦然敛下了眼眸,压下了心中不安等色彩,随即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回了家。穆楚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看见夏亦然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以后,脸色却变得不是太好起来。
穆楚阳以为是夏亦然身体突然不适,才会导致脸色这样子差,心里禁不住有些担心起来。穆楚阳走到夏亦然身边,很自然地把夏亦然身上挎着的包拿过来,拎在手里。然后扶着夏亦然走到了沙发旁边,担心的问道:“亦然,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色就变得这么差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里面看一看,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夏亦然听到穆楚阳说道医院,便想起了沈曼。刚才的一切便又浮到心头上来,夏亦然觉得心里很不好受,于是便扶开了木楚阳扶着自己的手。然后,淡淡的说道:“我没有事,你不用担心,就是出去一趟有些累了,我就先上去休息了。”说完后,夏亦然便没有管站在身旁一脸担心的穆楚阳,直接上了楼。
陈冲甩给了傅兰静一张银行卡,然后倨傲不屑的说道:“这张银行卡里是一笔钱,我想这笔钱对于你来说,够你用一辈子的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一笔勾销。只是,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有一个条件,拿了这笔钱以后你就必须得一个人离开z国。以后,你也就不要再回到这里来了,我想,那时候,z国也没有人需要你了。”
傅兰静拿着那张银行卡,听到陈冲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尤其是那一句,以后z国再也没有人需要她了,让傅兰静心里觉得无比悲伤。禁不住喃喃道:“真的,必须要离开这里吗?”
陈冲见到傅兰静犹豫的样子,觉得傅兰静还是不想离开这里,禁不住满脸的不耐烦,一把捏住了傅兰静下颚,然后满脸狰狞地说道:“傅兰静,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叫你离开z国,那你就必须得离开。怎么,你是不是心里还是放不下陈继海,幻想着他能够和你在一起,别再做梦了。你也不自己想一想,住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配的上他吗?”
傅兰静听着陈冲一字一句的说道,心如刀割,眼泪也收不住似的往下淌。陈冲看见傅兰静这么难过的样子,才满意地松开了手。然后鄙夷的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多想,陈继海最后只能跟李馨巧在一起,你在痴心妄想也是没用的。”
傅兰静无声的躺着眼泪,半晌,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我会自己一个人离开这里的。”陈冲闻言,才满意地笑道:“这才对,既然你自己已经想清楚了,那就一定要说到做到。”说完后,陈冲便离开了。
傅兰静才一个人慢慢的滑落,跌坐下来,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先是小声地抽泣着,随后越哭越大声,似乎是要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不舍都哭出来。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已经哭肿了,眉毛和鼻子都哭红了,傅兰静才渐渐的停了下来。麻木的打了电话,订了第二天离开z国的机票。订完机票后,傅兰静便一个人静静的发着呆。
第二天,傅兰静坐在飞机上,已经提示了再过十分钟就要起飞,傅兰静想起了最后一次与陈继海得见面,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陈继海。便拿出了手机,颤抖着手点开了陈继海的短信编辑页面,一瞬间,傅兰静眼泪便已经模糊了眼眶,傅兰静深呼吸了一口气。
随后快速的在短信编辑页面编辑了几个字:“陈继海,我走了,你也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要和李馨巧结婚,以后两个人一定要幸福,保重。”编辑完后,傅兰静脸颊早已满是泪水,不顾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傅兰静直接果断发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傅兰静便直接拔掉了手机卡,把自己的手机关机。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看起来大概没有什么让人注意的地方以后,才在最后一遍广播的提示音当中登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