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阳光静静的照亮这片天空,娶走阴霾,带来一片光明。庭院内青松屹立,小路边花团锦簇,不是时有蝴蝶在上头自由自在的飞舞。院中两人对立而站,面上平淡无波,似陌生人一般。
“为什么不吃?”晓雨率先开口询问。
晓雨本是担心瑾兮所以放下寿礼的事情特意过来看看,结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样。
“吃什么?”瑾兮站在小雨的对面,闻着芬芳的气息,抬头冷冷的看着晓雨:“吃什么?有那个心思吃吗?”
晓雨也明白瑾兮为什么会不吃,可是他来找自己一路奔波想来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餐。到了栖云城又被劫匪抓你住剖,被关了起来。劫匪给的吃的又有多好?晓雨还看见了瑾兮手上,脚上的勒痕,当时心里又气有心疼难受。
“瑾兮别闹了,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晓雨上前想要牵瑾兮的手,瑾兮却退后一步。
“闹?你认为我是在闹脾气吗?”瑾兮讽刺一笑:“晓雨别那么的自以为是,让开。”
“瑾兮,我”
“滚,我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请你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让开,换我消失在你眼前。”瑾兮冷眼看着晓雨,眉目间隐约有些怒气。
晓雨心顿时一阵抽痛:“瑾兮为什么要这样?”
“怎样?晓雨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你了,诚然你就了我,我很感激你。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想看见你。”
“为什么,你连夜奔波来到栖云城不是为了来找我的吗?瑾兮。”晓雨上前抓着瑾兮的手不松开:“你能来我很开心,可是为什么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放开。”瑾兮低头盯着晓雨抓着自己的手:“现在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就当我傻所以才来这里,但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瑾兮你到底要气我多久。你知不知道从那天晚上过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满脑子都是你,全部都是你。”晓雨已经快被瑾兮这样的态度给逼疯了。哪怕是生气也好,打一架也好,都比如今的冷言相对好得多。
“我让你想的吗?”
“瑾兮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就不能好好的静下心来谈一下吗?”晓雨有些伤心,有些不敢相信两人会走到这般的地步。
瑾兮就那么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晓雨。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谁又知道呢!一阵微风拂过,将他的发丝吹起一缕。
晓雨捏紧拳头,面上隐忍怒气最后终化作一声叹息:“瑾兮不管有什么矛盾,先进屋将饭给吃了,身体是你自己的。”
瑾兮依旧不说话,眼眸里的拒绝深深的刺痛了晓雨的心。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瑾兮。”晓雨快崩溃了。
“放我走。”瑾兮淡然的看着晓雨,心里却在打鼓,既希望他能开口让自己离开,有希望他挽留自己,很矛盾。
晓雨抿紧嘴唇,拳头紧握:“瑾兮,让我放开你不可能。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全部,明知道我爱你入骨,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来气我。”
“为什么?晓雨你已经有了美娇你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瑾兮情绪有些激动:“你的爱,你的喜欢我瑾兮承受不起。”
晓雨有些不敢相信瑾兮竟然会这样,嘴唇隐约在发抖。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
瑾兮看着晓雨,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也渐渐的平静:“晓雨,我宁可你从未喜欢过我,这样我们就还是好朋友,也不会那么的痛苦。”
晓雨再也听不下去了,伸手一把抱住瑾兮,凉薄的嘴唇疯狂的吻着瑾兮的唇你瓣。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滴在瑾兮的脸上。瑾兮有些错愕的看着哭泣的晓雨。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哭了,因为自己哭了。
庭院内别无旁人,就连树枝上的小鸟也藏进枝叶间生怕惊扰了阳光下的两人。花圃里的蝴蝶时不时的飞来两只,围着两人翩翩起舞。
瑾兮心里也很难受,明明不想说那些话,却不知怎么就控制不住。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嘴里却说着相反的话。
瑾兮任由晓雨抱着,连夜的奔波已经很疲惫了,却得知他要成亲后又被劫匪劫持关押,精神一直处于绷紧状态,心力憔悴。
“晓雨。”瑾兮声音有些哽咽,其实没有谁的心里是愿意有这样的结局的。
晓雨用力的抱着瑾兮,头放在瑾兮的肩上,一双忧郁的眼睛微张:“瑾兮什么都不说了,我没有成亲,我以为你不喜欢,甚至讨厌我所以我才会说离开你的身边,为了断自己心中的那份痴恋菜赶着成亲。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瑾兮安静的听着晓雨诉说,不反抗,不说话。心中也期盼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心里是那么的高兴,可是当听见你被绑架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的焦急。瑾兮,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的生活里没有你,我会崩溃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因为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全部。”晓雨说道最后声音已经说不出的沙哑暗沉。
瑾兮感受着晓雨的害怕颤抖,心里说不出的欣喜。眼里泛着丝丝的激动,他没有成亲,瑾兮垂着的手微微颤抖的抬起抱着晓雨的腰身,一碰心中的思念就无法抑制,那种蚀骨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出来。
不再隐藏自己心中的那份想念,不再逃避自己的那份感情:“晓雨。”
“嗯?”
瑾兮深深的系咯额一口气:“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晓雨的身子一僵,似是没有想到瑾兮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出乎预料却意外的感觉很开心:“我知道。”
“晓雨,我原以为告知了这份爱恋会耽误你,影响你,所以我只能将它深深的埋葬,我不希望我会成为你的耻辱,你人生道路上的绊脚石,污点。”
“我懂,瑾兮你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你是我的全部,我晓雨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只在乎你。”晓雨拥抱着瑾兮,眼里泪光闪烁。
“我很喜欢你越喜欢越害怕,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抛弃我娶了别的女人,我不想失去你。”瑾兮自顾自的说着:“所以我一直拒绝你,我以为长痛不如短痛。可是当你真的走了,消失的时候我才明白,你已经霸道的占据了我的整颗心,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
晓雨将头轻轻抬起,深情的看着瑾兮缓缓低头在瑾兮有些冰凉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瑾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心中隐约有些期待。
忽而瑾兮想到了在青你楼的时候,想着那些女人脱你光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除了厌恶便是觉得恶心。而今面对晓雨的亲你吻只觉得美滋滋的。
“瑾兮,在想什么?”晓雨捧着瑾兮的脸,认真的看着瑾兮有些闪躲的眼睛:“我希望下次做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不仅如此你的脑袋里想的也只能是我。”
瑾兮顿时有些羞恼,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两人能说清楚,明白各自的心意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对了晓雨,那新娘子怎么办?”瑾兮忽然想起了那个要与晓雨成亲的女子。
晓雨皱眉似乎没想过这事,脑子里装的想的全是瑾兮,那新娘子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这事儿我会处理,你先去吧饭菜吃了。”晓雨展眉一笑,如融化后的冰雪柔情满溢。
瑾兮点头转身与晓雨一同走进屋内,相爱的两人能一起真好。皇宫里的小朔子接到晓雨的消息,说是找到瑾兮,勿念。
瑾兮与晓雨已经和好如初了,那自己与皇上呢?小朔子想到这几天那难嫁过的公主一直缠着乾文皓,心中就一阵烦躁。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已经默许了,而自己对他的命令从未忤逆过,一直以来都是言听计从。
可是,我的皇,你什么时候才能承认我?小朔子抬头看着有些阴郁的天空:“老天爷你也像我一样的心情吗?”
小朔子就那么抬头看着天空,压着心中的那份爱恋,难过。只要能继续站在他的身边,继续陪伴在他的身边就应该满足了。因为不可能,智希望他知道了一切别怪自己。
“皇,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小朔子对你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只希望你能明白。”小朔子自言自语,诉说着心里的那份不为人知的害怕。
而此时的乾文皓正陪着南伽国的公主傅雨澜游逛,南伽国如果与乾宇国联姻,那么对于乾宇国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即使对方抱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却对于现在的乾文皓来说确实一大助力。
乾倾歌落后一步看着前面相谈甚欢的三人,心中只为那一直守护着他的小朔子感到不值,这就是他拼死也要守护的人。小朔子,为何你会如此的执着?
“皇兄。”乾倾歌上前一步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乾文皓停住脚步转身温和的看着乾倾歌:“怎么了?”
“皇兄,皇弟突然想起府内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想先行告退。”乾倾歌现下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去找那个人。
“何事如此着急?”
乾倾歌扯了个幌子:“是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有了那晚此刻的消息。”
乾文皓明显不相信乾倾歌的话,不过面上却平淡无波:“那你去吧!”
“皇弟谢过皇兄。”乾倾歌行礼退了下去,终于离开了这个压抑的地方,果然这皇宫不适合自己,尔虞我诈。
乾倾歌沿着高高的宫墙行走,没有带任何一个随从,想要肚子一人安静的待一会儿。朱红色的墙壁给人血腥的冲击感,一栋栋肃穆的宫殿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同时也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对于皇宫乾倾歌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大的喜爱,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会争先恐后,即使血流成河也要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即使那位置下是尸骸头骨也无谓。这就是人性,对于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欲你望追求。
“皇兄,或许你会因此而失去最为珍贵的东西。”乾倾歌抚着有些年代的宫墙。
“这不是闲王爷吗?”此时秦智啸不知需哦那个哪儿笑着走出来:“下官见过王爷。”
“秦大人?”乾倾歌收回抚着宫墙的手,和善的看着秦智啸。
秦智啸爽朗的说道:“能在这里遇见王爷真是有些意外,王爷不是随皇上一同接见南伽国的使者吗?怎么会在这里?”秦智啸有些疑惑。
“本王府内还有事,所以便先告退了。”乾倾歌丝毫没有隐瞒:“本王能在这里遇见秦大人也是颇为意外。”
“呵呵!下官与太后有段时间没有交谈了,宫宴除了那事儿有些担心所以特去探望。”秦智啸打着哈哈。
“不知这贼人可有下落?”秦智啸颇有些后怕的说道:“那些此刻真是胆大包天,连皇上都敢行刺,真是岂有此理。”
“秦大人大可放心,皇兄将此事交给本王,本王自当尽力将这幕后之人给就出来给在座的官员,给皇兄一个交代。”
“下官自然相信王爷。”秦智啸不愧是老狐狸:“有什么能帮到的地方王爷尽管说,下官一定倾力而为。”
乾倾歌看着伪善的秦智啸,这让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自然。到时候可得秦大人多动帮忙。”
“王爷那里话,为皇上做事是我们臣子应该的。”
“嗯!”乾倾歌点头赞赏的看着秦智啸:“秦大人这宫里人多嘴杂,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下官多谢王爷的提点,王爷用得着下关的地方尽管开口。下官告辞。”秦智啸向乾倾歌行礼退下。
乾倾歌点头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转身之际原本温和的笑容顿时消散,只留下那刺骨的寒意。真以为没人知道这里面有你搀和吗?
秦智啸走到拱门口内心忍不住的忐忑,这闲晋王可是个不容小窥的角色,或许他比那乾文皓隐藏的更深。这次黄山那个将这刺杀的事情交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百零八章勃然大怒
从孙丞相让人去皇宫请御医的时候,孙武出事儿的消息就已经瞒不住了。消息就想是见风的火,一下子蔓延开去。
不过一夜,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也在早会开始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孙丞相早就料到了,但是听见那些人的议论,心里仍旧不舒服。
他儿子现在躺在床上受罪,这些人却在这里背地说他儿子,孙丞相垂在衣袖之中的手狠狠捏成拳头,心里恨不得将这些人全给弄死,面上却还不得不保持着浅浅的微笑。
有的人看出了他的不悦,不敢上前去。但有的人却不畏惧,笑呵呵的上前去:“孙丞相,听闻令公子病了,可是严重?”
“犬子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孙丞相压住心头翻腾的怒火。
那人笑了两声,说没有事就好了,没有事就好。说完幸灾乐祸的笑着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旁边几个大臣立刻围过去问他什么,那人目光揶揄的往孙丞相这边瞟了一眼,然后笑着说了什么。
孙丞相脸上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嘴角垮拉下来,冷着脸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中只想将这些嘴碎的人给撕个干净。
周围的窃窃私语一直维持到皇帝来了方才停止。
只是时不时还是有一些目光隐晦的从孙丞相身上扫过,孙丞相隐忍不发,一直到早朝结束,挥袖怒走。听也不想听那些闲言碎语,心中只恨,若是将那凶手抓到,他一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段,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孙丞相是冷着脸回到府邸的。
一回去人就率先去孙武的屋子看看情况。
御医他请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前来,去的时候,其中一位太医正在为孙武针灸。孙丞相不敢打搅,只得将另外一位太医给请出屋子,小声的问道:“陈太医,犬子他这身毒,可有法子解?”
这是他的独儿子,也是最疼爱的,从出事儿到现在,孙丞相心中的大石头就没落下去过。
两位太医也算是宫中医术较为高明的了。
“令公子这身毒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老夫与李太医翻阅了医书,问过他人,也是不曾见过。”陈太医伸手捻捻胡须,面色凝重,孙丞相听得也是一脸凝重。
“可有法子?”
“李太医先给令公子针灸,加之迟大夫的从旁协助可暂且控制毒素蔓延,大约可以缓解如今的症状,但是想要解毒,除非找个医术高明之人,又或者是这个还得找下毒人。”陈太医道:“民间医术高明之辈不在少数,丞相可发告示。广邀医者前来。”
孙丞相眉头一皱:“就没别的办法了吗?”贴告示,那岂不是弄得人尽皆知。找下毒之人,他倒是想,只是对方隐藏得太深,根本找不出来。
“有,找出制毒之人。”陈太医说完,自个儿倒是先摇头否决了这个主意,说他找不出人的。
孙丞相追问为何。
“据我所知,这天下间喜欢弄一些稀奇古怪毒药且手法高明,旁人难解的只有一个人。”
“谁?”孙丞相急忙问道。
“岚山吴毒手。”回答的是刚刚给孙武针灸完出来的李太医。
陈太医点点头:“看这药性,手法,应该是吴毒手没错了。”
孙丞相倒也是听过吴毒手的名号,却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是一介江湖毒者,难不成宫里御医都拿其没办法不成,这么想着,孙丞相开口问道:“二位太医都拿这毒药没办法?”
两位太医摇摇头:“不是我们没有办法,而是令公子是否等得起。”
“两位太医,这是何意思?”孙丞相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两位太医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李太医告诉孙丞相,方才他为孙武诊脉看过,孙武现在身体状况是越来越差,肾脏那些正在逐渐的衰竭枯萎。他们或许能够将解药给研究出来,但是就怕孙武等不到那一日。他们之所以想要孙丞相贴告示,招太医,也是为了多个人多份力,其次也是想碰个运气,看看会不会碰见过高手。
可以说,他们也是在堵。但是这个是没有把握的,输了,孙武命就没了。孙丞相一听,人瞬间就火了。
“你们是宫里资历最高,医术最好的两位太医,你们都没有办法吗?”
两位太医却是一点儿也不急:“不是没办法,只是怕令公子等不了。我们会竭尽全力医治令公子,只是结果如何,只能看天意了。我等两位先行告辞,还请丞相大人思量再三。”说完两人对着孙丞相拱手,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孙丞相气得不行,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遍,实在气不过一把掀了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来人啊!”孙丞相怒吼一声,守在外边儿的下人身子一抖,赶紧的跑进来。
“大人。”下人看到那被掀倒在地上的桌子,心中直发虚。
“去给我贴告示,广招天下间医者。只要能够医治好我儿的,赏银千两。”孙丞相满脸怒火。他就不信了,还没有人能够治得好他儿子,一群庸医。
下人闻言连连点头说是,随后拖着发软的腿赶紧离开了屋子,生怕自己跑得慢了,命就丢在那儿了。
“哦?贴出告示了?”时乐抬起头看向红泠。
红泠点点头说是的:“今儿早上贴出来的,一出来就不少人围过去瞧。现在已经许多人去孙府,如今的孙府可是热闹得不行,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全是些有名或无名的大夫,热闹得不行。”
她今早从那儿路过看见孙府的大门儿,那都是快要被那些人给挤烂了。那么多人,都快赶上集市了。
“人多,却不代表着就有有用的。孙府给出那么高的报酬,想要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我瞧那么多人去,能走十来个是有真本事的就不错了。”时乐复而低下头继续翻阅手中的书籍。
吴毒手的医术,那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解的。最主要的是,孙武等不等得起。
就手下人传来的消息,那孙武的肾脏开始衰竭,估摸着,再没有解药,怕是药石无望了。
这一点时乐倒是没有想到,毕竟当初只是给兔子用了一点儿,看一看效果,药剂并不大。
时乐顿了顿:“去将安大夫给请来。”她得问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是。”红泠点点头,随后退下去叫人去请安大夫前来。
“阿乐,不好了。”
红泠刚吩咐完,就见童宝行色匆匆的冲进书房,红泠伸手想要将人给拦住,但是想了想最终没有出声,反倒是自觉的将门给关上了。
“阿乐,不好了,出事儿了。”童宝面色焦灼的双手拍在桌上,双目之中全是担心,焦虑,愤怒。
时乐微愣了一下:“怎么了?”
“秦岚被他爹给关起来了。”童宝绕到时乐旁边:“并且,他爹昨日去府上与我爹商谈说,她们家说自觉身份低微,配不上我们童家,此桩婚事就此作罢。说这事儿是她们毁约在先,对不起我们。”
童宝说到这儿心里就气得不行:“我偷偷的去找了秦岚,这才知道她被她爹给关了起来。秦家之所以悔婚,皆是因为孙府给下的压力。如果秦岚嫁进童家,那么就是与他孙府为敌,他儿子如今出了事儿,出事儿前曾让人去找我。所以,不管我有没有做什么,这笔账,他都会算在我得头上。”
孙家威胁秦家,如果他们决定与童家联姻,站在童家那一边。如今他不能动童家,但是动一个小小的秦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岚的父亲只是朝中一个小小的官员,没有背景,没有大权,即使童家要护他,孙丞相暗中使绊子,在有的时候,童家也是没办法的。
其实最开始两家商谈的时候,这个事儿秦家就已经考虑过了,那时候想着有童家,四皇子护着,应该能够撑过去,只是在现实面前,这条路太过艰难。
所以,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悔婚,然后撤离这一场斗争。
童宝在时乐这儿就没出去过,怕他爹发现异样,是以消息就有些闭塞,并不知道这两日发生的事情。直到昨天他那小厮找上门来,他方才知道。
难怪这几日秦岚都不曾来找他,竟是如此。
童宝气得不行。
时乐听了,倒是没有生气发怒,相反脸上倒是多了一点若有所思,以及一点点果然如此。
“你早就知道了?”童宝愤怒的看向时乐,惹了时乐一个白眼。
“之前就与你说过,孙丞相那人睚眦必报,不是个省油的灯。孙武的死虽然在你这儿找不到证据,但是他定然会算在你的头上。碍于童家的实力以及四皇子,所以只能对要与你们联姻的秦家动手。事先我已与王叔说了此时,让他暗中关照秦家一番。只是没想到,孙家现在如此嚣张,已经不顾面子上的功夫了。”这是时乐没有料到的事情,看这样子,孙武的病情可能是真的严重了。
童宝眉头一皱:“那现在如何,难倒就由他为虎作伥?就算秦家现在退出,孙家的那些孙,子就会放过他们吗?不可能的。”这是童宝真正担心的地方在。
“不必担心。”时乐微微抬手示意童宝不要着急。
“那你说怎么做。”童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到一侧的椅子上。
“秦家那边儿,你去安抚。朝堂上的事情,我会让王叔帮衬,当然了,只能是暗地里,一些其他的还得让你父亲那边帮衬。”荣铖毕竟身份在那里,看在时乐的面子上搭把手什么的,倒是说得过去,但是多了那就过了,到时候恐怕会引起反作用。
这个道理,童宝自然是知道。但心中,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父亲那边我会立刻回去告诉他,秦家那边,我也会让人稳住。”童宝冷静下来。
时乐点点头:“事实上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孙府这边会有动作我们是一直都知晓的。并且也防范着。秦家那边,可能也只是你父亲的计谋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时乐最开始听到消息并不着急的缘故。
秦家当初既然决定了,那就势必已经做好了与孙家为敌的准备。那么短跑不可能在一开始,就和童家断了关系。除非,这是一个计谋,一个暂时拖延计策罢了。
“我明白了。”童宝豁然站起身:“我先回去与我爹商议一番,晚些时候再派人过来告诉你。”
说着,人急急忙忙的就要走。
“不怕,你爹关你祠堂了吗?”时乐乐呵的看着童宝停住的背影,等着人转过来伸手指了指脸颊:“还没好,就这么回去你爹肯定会发现。”
童宝躲在时乐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等伤势好,不被他爹发现吗?辛辛苦苦躲了这么多天,现在回去,那可就是功亏一篑了。
伸手摸了摸脸颊,童宝不耐烦一挥手:“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他娘子都快要没有了,还计较这些。
时乐闻言,笑了笑,身子随意的往后一躺:“那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说着对着人挥挥手。
“…………”忽然间觉得自己被人坑了一把的感觉,童宝认真的看了时乐两眼,随后扭头就走。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时乐听见下人来报说童宝走了,人顿时止不住哈哈哈的拍桌大笑。
“捉弄人就这么的开心?”荣铖从屏风后边儿,看着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俯后仰的时乐,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哈哈哈,王叔。”时乐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刚童宝那模样可真的笑死我了。”
时乐只要想到刚刚童宝那模样,就止不住的想笑。这呆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傻成这般,明知道前面是坑还往里头跳,可不就是傻吗?
“那也是信任你,若是换一个人。”荣铖坐到方才童宝坐的位置。所说最开始童宝是被时乐牵着鼻子走,但后头不见得就没有反应过来,之所以如此,为何,两人心中也是自有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