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怜澜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无情的背影,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吗?得到了他的人,却失去了他的心。曾经两人的关系虽然算不得有多么的亲密,但是不管怎么说陡壁现在这般要好上许多。可是现在呢!
“殿下,臣妾告退。”祁怜澜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她想或许是应该回去看看父亲,母亲了。她交代自己IDE事情已经完成了,恐怕他会有下一步的指示了吧!多么令人悲痛的人生,多么让人绝望的生活。可是为了母亲她已经别无选择,殿下请你原谅她吧!
祁怜澜垂着脑袋,目光哀戚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娘娘。”清韵看着无精打采的祁怜澜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她并没有什么搓,错的不过是老爷。为什么要牺牲小姐的幸福,曾经两人虽然生活在那破烂的院子里,但至少两人每天都是过得开开心心的,可是自从进了太子府,小姐脸上的笑容日渐变少,直至没有。
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能见到他的次数真的是少之又少,现在好不容易两人圆房了,可是殿下却第小姐冷淡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进去吧!”祁怜澜一惊没办法强颜欢笑告诉清韵,她没事儿。
他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心。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她都想要得到。可是最终她还是失去了他对她信任。是她不对在先。
“娘娘,这不是您的错。”清韵不想看见她一直这么垂丧着脸,那满脸的哀愁看得让人揪心的疼。
“清韵,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
“可是您如果不那么做,夫人她”
“不用多说,你下去休息吧!”太子府虽然比不上皇宫,但是这里面的耳目却不比皇宫的少。她出生在丞相府,大宅院的一些事情她还是很清楚的。
清韵急忙的捂住嘴巴,仿佛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急忙侧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好在此时已经是深夜,下人们基本上都应安然就寝了。
“下次说话小心一点儿。”清韵好歹也是自小就跟着自己的丫鬟了,怎么说也应该自己教导一下,有些事情该提点一下就提点一下的。
“小姐您早些休息吧!”清韵自知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所以说现在是真的有些后怕了。也不敢再多留,怕到时候给小姐惹了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是却不能连累小姐。
“恩!下去吧!”如果是往日恐怕她还会拉着清韵的手好好的而教导一番,可是今天的她确实是没有多余的精神去教导了,就这样吧!
这是一个多事的夏季,或许南伽国的历史会在这个闷热的夏季被改写,至于改写后的结局是否是大家所期盼的那个模样了。
墨千焱不知道在凉亭站了多久,管家好几次都想上前劝其入睡,却又止住了脚步。墨千焱是个很理性的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管家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殿下这副模样已经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或许要等到右相大人回来后才会结束吧!
殿下和右相大人的感情真好,好到已经给他一种错觉了。但是他是这太子府的管阿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他是十分的清楚。不管自己所想象的事情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他都会保持沉默。
“哟!赏月呢!”突然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破坏了这份沉静的美。
“还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多愁善感的一天,怎么人走了才知道珍惜了?才知道悔不当初了?”百里锐歌身形痞痞的从墙上跳下来:“你太子府的护卫真是够让我吃惊的,不错。”
“百里公子。”管家虽然不太喜欢百里锐歌,但是却也知道他是个不能与之为敌的人。现下殿下需要人才的时候,他记事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表现出来,更何况他是右相大人的朋友。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墨千焱对于他倒是没有太多的看法,年少有为的人他见得还是挺多的。只是百里锐歌的性子她还是挺欣赏的。
“没事儿就不能来转转?”百里锐歌本来以为会在卧室看见墨千焱的,没想到刚翻过墙就看见他人正站在凉亭中发呆。
他不明白白药子会为这样的人效力,在他看来墨千焱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力什么吸引力让他为他做事情。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他都会去缠着白药子问他,为什么就那么死心眼儿的去辅佐这样的一个人,皇家的人没有一个好的。
可是每一次白药子都是回以自己一个微笑,说或许是你不够了解,并且那个能被你看上并为他筹谋的人还没有出现,等出现了你就明白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为谁筹谋,成为谁的谋士。他只想肆意的生活下去,过着世人羡慕的生活。
“没事儿你是不会主动的踏进我的府邸,更不会主动的与皇室沾染上关系。皇家从来就不是个光明的存在。”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对于皇宫的阴暗他是深有体会,那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板下都有可能埋着一颗脑袋,一条腿,一截手臂或者是一具尸体。
踩在上面都能感觉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那些人中有的是该死的,有的却是错杀或者是被冤枉的。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么多凄凉的故事。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你若不死,我便要死。为了活着,只能想尽办法将那些人除掉,活下去。
“我不是来听你感慨你的悲惨生活。”百里锐歌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是十分的不屑的。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别上故事与秘密。说出来做什么,别人能为你分担,还是能替你抗下所有的伤痛?
不过都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这样的事情是弱者所谓,他百里锐歌不屑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我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百里锐歌想着白药子白日里的飞鸽传书心中又是一阵的不爽,连带的语气也变得十分的恶劣:“你现在该做什么自己应该很清楚,别再杵在哪儿一动不动衣服伤心欲绝的模样,做给谁看呢!白药子说了让查一下十几年前落入皇宫的那瓶无声水到底被谁给拿去了。拿去的那人恐怕就是对安候出手的幕后真凶。”
“无声水?”墨千焱不是特别的能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当年我老爹按着医书弄出来的让人无法说话,并且毒素还会蔓延控制人大脑出现幻觉的药。”说到这儿百里锐歌的脸色变得不是特别的好:“也不知道那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写想的,竟然弄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好了人都给弄没了,进了黄土还要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给我,真是烦躁。”
虽然他的话中抱怨颇多,但是却不难听出那隐藏其中的自豪感。能制造出这种无人能解的毒药是他们隐庄一直奉行的宗旨。隐庄必须要有势力,让人惧怕的实力。医书与读书并存才能自保。
“还真好似奇特的想法。”都是为了保命:“不过这种东西怎胡落入皇宫?为何我从未听闻?”
墨千焱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如果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就算他年纪尚幼不知道,但是也应该听说过。可是什么都没有,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特殊的东西存在。
要知道出宫,出城都是需要登记的了,更何况是去那么远的地方,应该是会有记录的。
“恩!那人背后有人,就是我说的幕后之人,应该是官员活着是权利大的人。那些登记全部被销毁了。”百里锐歌大大方方的坐在木墩上:“还真是看不出你们皇家的恩竟然复杂到了这样的地步,小瞧了。”
说不出的讽刺,在皇宫大院儿玩儿心计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跑到外面去,真是匪夷所思啊!
“皇宫的事情谁又能清楚的知道。”就连他这个在皇宫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也只能窥视一角,真是令人胆战心惊啊!
“恩!皇宫我没有人,不好行动,你是太子,皇后的儿子这件事情交给你最合适不过了。”百里锐歌确实不想去招惹皇室,可是谁让他那个该死的老爹要将那药给弄出来,弄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买个皇宫的人,这下好了,还得他来亲自处理。最近真是霉运连连啊!
“恩。我会处理好的。”墨千焱知道这还是个突破口断然不敢掉以轻心:“安候的喉咙你可有办法。”
“不是跟你说了吗,只有三成的把握,那老头的药太厉害了,并且安候的年纪也大了,落到那些人的手里面吃了不少的苦头,身体本就羸弱,就算我有办法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吃得消不。”虽然不喜欢皇族,但是安候不属于皇族,并且还是一位拯救了南伽国的英雄将军,不讨厌,所以他会出手。
“对了,当年那药卖出去后。隐庄有派人紧紧的盯着那买了药的人,毕竟那药的特性很独特。有一瓶现在还在武林盟主那儿,已经派人查实过,另外一瓶进了皇宫,而当年买它的就是你那对手四皇子的生~母。”百里锐歌将一封书信扔向墨千焱,墨千焱反手接住。
“你确定这情报没误?”这震惊的程度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但是百里锐歌没有理由说谎。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百里锐歌不喜欢有人质疑隐庄的实力:“隐庄还没有沦落到诬陷人的地步。你自己去求证吧!我不奉陪了。”
这是一次不愉快的对话。
“果然,我不会喜欢皇家。”百里锐歌带着浓郁的不满气息再次跳上院墙,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之中。
墨千焱拆开信封,当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冰寒之气。
管家在百里锐歌出现后就退至了院门口,听不见两人朔华为止。百里锐歌虽然看上去很不着调,但是为人确实聪明机灵,有手段。不然也不会将隐庄发展壮大成如今的这般模样,那些窥视隐庄的人可不在少数。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管家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看见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脸色上却不难看出殿下现在心情特别的不好,非常的不好,像是随时准备杀人一般。
“管家。”墨千焱知道管家是不会离太远的,在整个太子府中他最信任的人便是管家。因为那是他亲自培养的人。
管家见殿下向自己招手,便恭敬的走了过去:“让人去查一下十几年前云嫔之死的原因。”
“是。”没有问为什么,作为最忠实的树下只要知道完成主子的命令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知道了又能怎样,不过是平添一些烦恼罢了。
但是能看清这些事情的人恐怕没有几人。
墨千焱将书信紧紧攒紧,愤怒离去。管家不知道默契钠盐到底是看见了什么,或者是知道了什么。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他无从得知。看来南伽国到了翻天的时候了。
这也有人未眠,有人确实噩梦连连。都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漳州城所有人都已经安然入睡的夜晚,县令府确实灯火通明。原因无怪乎其他。昨天有人拿着右相的令牌前来,然后垚子得罪了那人,现在垚子人又跑了,县令正在气头上呢!
“好你个垚子。”张德已经不知道今天自己发了多少通脾气了。那个狗~东~西竟然敢躲起来,将这个烂摊子扔给自己,真是那小子嫌命长了。
“还没有找到吗?”张德气得抡起一花瓶就摔在地上:“废物,一群废物。”
地上跪着一群下人,就算那飞溅而起的碎片划破了自己的脸颊也没有一个人敢乱动,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谁的呼吸声大引起了大人的注意,沦为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