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厉爵近乎抓狂的抓着叶言言的肩膀吼。
“叶言言,你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吗?”
“哈哈哈……”不知为何,明明是伤心欲绝叶言言却哈哈大笑起来。
“司厉爵,你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伸出手仔细的抚摸面前这个男人的脸庞。明明是最熟悉的人怎么突然变的陌生了呢?
“言言,你喝醉了。咱们回家好吗?”看着叶言言那张苍白的小脸,司厉爵十分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在受到伤害。
“回家?”此时这两个字在叶言言听来十分的刺耳,她哪里还有家?
母亲过世以后,她就像是随风漂泊的蒲公英。直到遇到司厉爵,本以为是可以生根发芽的归宿没想到却落了个连根拔起的结局。
知道现在的叶言言根本听不进入任何话,司厉爵默不作声的将怀中的叶言言塞进车里,对司机吩咐。
“开车。”
叶言言不再说话,小小的身子窝在座位上头转向车窗出神的望着。
她的脑子很乱,往事一幕幕的涌进脑海中,司厉爵的好与不好都那么真实,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司厉爵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叶言言,他拼命的忍住自己想要将那个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的冲动,他怕自己的这个冲动会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远。
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在别墅门前刚刚停稳,叶言言快速的打开车门走了进去。
“叶小姐,您回来了。”张姐迎上来伸手接过叶言言的外套,看着她苍白的笑脸关切的问。
“你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医生来看一下?”
或许是因为生病的时候张姐照料她时如同妈妈一般的关怀,叶言言对张姐有种莫名的亲切,她摇摇头。
“不用了,我累了想早点儿睡。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说完,也不等张姐回答就上楼去了。
原本叶言言就不胖,再加上这段时间病痛的折磨就更瘦了。张姐看着上楼的叶言言十分担心她纸片一样的身子会随时倒下。
“张姐,你上去帮言言放个洗澡水,我去给她熬粥。”司厉爵边说边挽袖子,他的解释叶言言根本就不听只能用行动来表现他的爱。
“你们两个孩子真是……”张姐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好人,怎么就非得这么别扭着呢?
叶言言回到主卧第一时间反锁了门,强撑的身体瞬间软下来。她虚弱的靠在门上,感觉自己的胃像是被撕扯着。眼泪无声的滑落,硬撑着身体到床上躺下。
“叶小姐我来帮您放洗澡水,请您开开门吧。”
丝绸的被褥包裹着身体,上面还残留着司厉爵的味道。
叶言言的身子缩成一团,听到门外张姐的呼唤她想说不要管她,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微弱,索性闭上眼不再说话。
在门外叫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张姐赶忙下楼去厨房找司厉爵。
“少爷,我怎么敲门叶小姐都不开门,我趴在门上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您说叶小姐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司厉爵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迈开大长腿往楼上跑。
心中不住的懊悔,明明知道她的病才刚刚好,在她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应该拦住她。
转动门锁发现拧不动,司厉爵焦急的拍打的着门,有些急切却不失温柔的说。
“言言,你怎么样?是不是又胃疼了?你乖乖听话开门,让张姐先帮你洗漱换上一身舒服的衣服,我给你煮了你最喜欢的青菜粥。你开开门好不好?”
久久等不到里面的回应,司厉爵叹了一口气,语气近乎恳求。
“言言,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一会儿我让张姐过来,我保证不进去,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房间内的叶言言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司厉爵真是个魔鬼,算计她之后还跑来关心。这么折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唯一拥有的叶氏他已经拿走了,剩下这个残破的躯体还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呢?
如果司厉爵辱骂她、践踏她。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反而会斗志昂扬的去复仇。
对啊,这才是司厉爵的厉害之处。
良久。
门外传来了张姐的声音。
“叶小姐,你开门吧。少爷已经去公司了,您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或许是那温柔的声音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叶言言硬撑着身体起来打开门。
“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行,我得给少爷打电话,你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行。”张姐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
叶言言靠在门上才能勉强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中带着些哭腔。
“张姐,我不想去医院,我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真的……”
张姐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住叶言言帮她将那身水蓝色的长裙礼服脱下。
洗完澡换上一身家居服,叶言言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门口。张姐说下去端粥,不用说肯定是司厉爵做的。
此时心中有些期待,会不会是司厉爵亲自端上来?不对,刚才张姐说了他去公司了。
叶言言苦笑不已,口口声声的关心和爱护但公司有事儿还是毫不犹豫的丢下她走了。司厉爵啊,司厉爵,这样的心口不一怎么让人相信呢?
被出卖后曾想就这么堕落下去,什么时候死了就解脱了。
一想到那个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的孩子,叶言言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还得好好的活着。
自己死了岂不是正好让那些伤害她的心开心了?她要保重好身体,靠自己的力量把叶氏拿回来,要让那些伤害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张姐端来的蔬菜粥香气四溢,看着叶言言一勺一勺的乖乖喝粥本应该欣慰的张姐此时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