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初的确是想卖了叶氏,想着反正也能捞到一大笔,谁想到司厉爵插了一脚之后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出来,现在他们的老底都被查的干干净净了,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哼,你们,一个是言言的爸爸,一个是继母,一个是叔叔,却都在打她的主意。”司厉爵的声音很冷,他迅速的转动着手中的瑞士军刀,似乎一个不注意就会将刀扔出去。
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动作,吓得要死。
要知道司厉爵的性格是冷血的,就算他们是他的长辈,是叶言言的亲人,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好女婿,我们只是一时贪念,我们也没对言言怎么样啊!”
冉雨薇开始求饶,她可不能指望叶凌天这个没用的东西,要是司厉爵火起来把她们的财产都夺走了,那她还怎么活下去啊!
“就是啊,现在叶氏也在你手里了,你那么厉害,肯定会救叶氏的。”叶凌天连声附和,“要不然我们将那钱还给你也行!”
“这个不行。”叶凌天刚说完,叶文天就开口了,“钱已经被我花光了。”
“什么?”叶凌天急了,立马问道:“你花哪里去了?”
“我拿去赌了!”叶文天说完,司厉爵手中的瑞士军刀已经砸在了楠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叶文天此刻也什么都不怕了,继续说道:“反正钱没了,现在叶家是真的没了。”
说完这句话,他瘫坐在地上,叶凌天和冉雨薇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司厉爵起身,目光微抬。
“从今天开始,叶氏和你们再无关系。言言和你们,也再无关系。别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
话音刚落,司厉爵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大厅,只剩下三个失魂落魄的人。
身体养好的这一天,叶言言本打算自己回去,刚出医院大门,司厉爵的司机已经站在了门前。
“夫人,我来替您拿行李。”司机将叶言言手中的行李接了过去,又将叶言言接上车。
司厉爵没来,这三个月,他一次都没来过。
叶言言应当是开心的,看不到他,就应该是开心的。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就这样不见了,她的心就如同千万把刀子在狠狠地剜割一般,疼的厉害。
窗外是不断变化的风景,叶言言盯着窗外发呆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她要怎么面对一个仇人?怎么和一个仇人在同一屋檐下相处?
“夫人,您是要先回别墅,还是要去公司?”
司机突然开口,叶言言回过神来,“司厉爵在哪里?”
“少爷在公司,少爷已经待在公司整整三个月了。”司机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听说少爷很忙,连晚上都睡在公司。”
“是吗?”叶言言淡淡的应了句,在公司又怎么样?他是真的把叶氏当成了他自己的了,还是说怕她回去拿回叶氏?
“那我们先回别墅吧。”纵然很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但是叶言言还是不想面对司厉爵,最好接下来的三年他都不要回别墅。
熟悉的场景,却没有熟悉的温度。
这里的一切都没变,以往的事情历历在目,每一幕都像是有人在拿刀子戳她的心。叶言言找到客房,放下自己的行李。
这里虽然三个月没人住,但是却依旧干净的一尘不染,应该是司厉爵让人每天都过来打扫。
自己在家里准备了一些吃的,吃完之后她便早早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
叶言言迅速的睁开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便压了过来。
黑暗中,她能够清楚的看见对方的眸子,熟悉又陌生。
还有他身上的味道,她忘不了。
秀眉紧蹙,叶言言伸手,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
“司厉爵,你放开我。”
“我不放。”司厉爵不但不放,还将身下的人死死抱紧。为了让她好好的养身体,他忍住三个月不去找她,好不容易等她回来,她却住在了客房,他能不想她吗?
叶言言的脸色一沉,她讨厌他,十分讨厌他,现在更是厌恶他。
“你不放开我,我立马就离开这里。”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冷静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她能看见,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深邃的眸子一片死寂。
半晌,他才缓缓地从她身上下来。
“再加一条。”
他突然开口,叶言言皱眉,“什么?”
“我们不能分开睡。”司厉爵盯着她晶亮的眸子,语气中透着一丝无赖。
“不可能,我不会再跟你睡在一起。”叶言言想都没想就拒绝。
司厉爵抬手,将床前的灯打开,一瞬间,四目相对,竟然有些尴尬。
三个月没见,她的气色确实恢复的很好。只是她的发型变了,从以往的长直发,变成了现在的卷发,也不再戴着眼镜。
她身上原有的书生气,被一股凌厉的气质所取代。现在的她,看起来像个小刺猬。
而他,三个月不分昼夜的工作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他那张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庞,现在是胡子拉碴,倒是成熟了许多。
“你忘了,我们还要生个孩子。”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看向她的目光是深情的。叶言言差点儿就被他的深情给骗了,她是忘了,她忘了以前的司厉爵是什么样的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叶言言抬眸,那双清冷的眸子落在司厉爵脸上,“我明天就要去叶氏上班。”
“好。”司厉爵点头,她想要的,他都会答应。
“司厉爵。”她突然叫他的名字,司厉爵有些意外,“怎么了?”
“你后悔吗?”
这几个字是过去的三个月中叶言言最想问司厉爵的,她想知道,如果司厉爵知道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还会不会这样做?
他笑了笑,摇头,回答的很坚定。
“我不后悔,言言,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
说完,司厉爵起身,将她床头的灯关掉。黑暗中,她听见他对自己说:“睡吧,今晚你就睡在这里,明晚再搬去主卧。”
叶言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司厉爵,半天都没动一下。
他转身离开,眼角透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