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若是让现在的叶言言重新选择,她定然不会选司厉爵。
这个看似人人想要得到的极品男人,却有着太多的不可违逆的坚持。
“邱枫,你那么优秀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司厉爵呢?他或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邱枫哈哈大笑,虽然瘫坐在地上,但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叶言言,你知道自己这话有多可笑吗?你跟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人说,满汉全席也不一定有你想象的那般好。虚伪吗?”
这话让叶言言哑口无言,这个中的苦涩没有人能了解。
好像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嫁给司厉爵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诉说婚姻中的不快倒成了变相的炫耀。
“也对,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些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错对可言。”
邱枫死死的攥着拳头。
“叶言言,没有弄死你是我最大的错误。”
听到这话,叶言言只能无奈的苦笑。邱枫太高看她了,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即使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司厉爵不喜欢邱枫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没用。
“你最大的错不是没有弄死我,而是把自己看的太轻。你原本有很美好的人生,却因为一点儿私欲全部葬送。”
邱枫愣着一张脸,对叶言言话嗤之以鼻。
“别在哪里装圣母婊了。我没有输给你,若是他先遇到我肯定会爱上我。”
别过头不再看邱枫,她已经爱的疯癫,说什么都没用了。
司厉爵俯身问道:“她对你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她?”
叶言言轻轻的摇头,她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至于后面的事情她不想知道的太多……
司厉爵的手段她多少知道一点,邱枫下场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
“我累了,想睡一觉。”
司厉爵听到这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应该让叶言言直面这些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纯良的她不应该让这些事儿污了眼。
“韩城,把这个女人带走。”
“好。”
两个保镖架着邱枫往外走,她努力的转过头声音凄厉。
“叶言言,我诅咒你们永远都得不到幸福。哈哈哈……”
将头蒙到被子里,邱枫的语气像极了电视剧中巫女的声音。这让叶言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这个诅咒好像一早就存在了,她跟司厉爵不就是在渐行渐远吗?
司厉爵以为叶言言受到了刺激,一只手轻轻的怕打着她。
“言言,你别怕,也别听那个疯女人说的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们也会幸福到老。”
被子里的人一直在颤抖,司厉爵不知道她怎么了,想要拉开被子又怕惹恼了她,只好隔着被子抱着她,嘴里不停的念叨。
“言言,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会很幸福。你相信我。”
相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
司厉爵总是说爱,但做出的事情却总是伤她最深。
现在多么希望能够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
明明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却各怀心事。
有些话总是介于不说难受,说出来矫情的尴尬位置。
这次的车祸对叶言言的身体伤害很大,她近一个月都在医院里养着。
司厉爵每天都来看她,送来些她喜欢吃的食物,或是说说公司的近况。
而叶言言总是淡淡的,看不出欢喜也从不拒绝。
司厉爵倒是对现状很知足,至少叶言言不再跟他冷言冷语,偶尔从她的眼中还能看到关怀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一直司氏、叶氏两边跑。忙的不可开交,每天几乎只睡两三个小时,连韩城都有些看不下去,让他注意身体。
叶凌天隔三差五的来医院看叶言言,虽然每次都只是问一句怎么样了,然后说好好休息这样的客套话。
但叶言言却十分欣慰,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那份缺失已久的父爱好像慢慢的回来了。
这天,叶凌天再次来到医院看叶言言。
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叶凌天关切的问道。
“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叶言言的脸上挂着一抹发自真心的微笑。
“医生又给我做了一次大检查,等到所有的结果都出来都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可以出院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天天的窝在医院里憋坏了吧。”
这话让叶言言想起来,小时候感冒妈妈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玩。
小小的自己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玩耍的小朋友别提多羡慕了。
爸爸叶凌天看在眼里,偷偷的带叶言言出去玩了一下午,虽然回来之后普通的感冒演变成了严重的发烧。
但那天下午的美好时光一直是叶言言关于爸爸最美好的回忆。
“爸,你再带我出去玩吧。”
话一出,叶凌天愣住了,那双眼睛里竟然闪烁着泪光。
“我开玩笑的。现在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叶凌天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叶言言的脑袋,心中充满了愧疚。
孩子不管长到多大,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
但自苏雅走后,叶言言就变的乖巧懂事,年轻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
现在老了,经历的事情多了才发现那份任性的宝贵。
当一个孩子不再依赖你的时候,在任性的孩子也会变的懂事。
“要是你愿意,我可以……”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了司厉爵,若是叶言言因为跟自己出去出了什么意外,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这个风险,他不敢承担。
“我可以带你去医院的小花园转转。”
叶言言原本满是欣喜的脸变得有些失落,但还是硬挤出笑容来。
“好啊,今天的阳光这么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这回父女一起结伴下楼,冬天的花园里除了依然翠绿的松柏剩下的都是光秃秃的树干。
叶言言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跟叶凌天这样一起散步了。
两人一时间相对无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