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文莎莎和窦汀儿就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安排到了一个贵族学校。两人在一个班,班里的同学家里都是非富即贵。
开学第一天,江离开着他的酒红色玛莎拉蒂送安安和江飞去学校。两个孩子因为被放在一个班而异常高兴。在车上,安安和江飞头挨着头,玩着iPad上的游戏。江离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他也非常看好这对青梅竹马。
临近傍晚,江离真在听秘书安排自己明天的行程。百无聊赖之际,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种状况。
“您好,请问是江飞的家长吗?”一听这说话的语气,江离瞬间觉得事情不简单,马上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是我,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没有多余的话语,让江离无法猜出对方的表情。
“是这样的,您的孩子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请您到学校来一趟。”江离一听到自己儿子和别人打了架,匆匆忙忙交代了一下就驱车前往贵族学校。
一路上江离想着: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怎么就和人打了架?不过江飞这小子和别人打架从来没吃过亏,这点和我很像。想到这里,江离完全没有刚才的紧张感。
虽说不紧张,江离还是以飞快的速度赶到了学校,当他那辆酒红色玛莎拉蒂停在江飞学校门口时还是引起了不少轰动。
江离快进去时,刚好碰到迎面赶来的文莎莎,两人相视一笑:“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我手上一堆工作,一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赶来。”
江离听后,牵起文莎莎的手说:“辛苦了,老婆大人,晚上回去好好犒劳你。”
文莎莎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绯红:“都什么时候了没个正经。
江离和文莎莎弄清楚事情后,向对方家长道了个歉,剩下的就交给秘书去处理了。回家路上,文莎莎关切地问道:“飞飞,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安安还好吧?”
江离不用想都知道今天这件事江飞肯定只是擦破了点皮,对方小孩可就倒霉了。
江飞摇了摇头,当提到怎么会在开学第一天就和别人打架的时候,江飞眼里透出一股愤怒。江离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
江飞气愤地说:“他们和安安走得很近,我最讨厌那种人了,他们还要抢安安的iPad,我看不下去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文莎莎刚想责备江飞,但听完这些,她和江离都笑了。
江离对飞飞竖起了大拇指说:“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江离的儿子,你记住以后碰到这种事不要怕,爸爸妈妈都会帮你的,但你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后座上的江飞乖巧的点点头,文莎莎提议:“今天晚上我们去吃西餐吧,不想做饭了。”看江离没出声,江飞也向江离撒娇:“爸爸,我也想去。”
看着文莎莎和自己的儿子江离爽快的答应了。
一家三口来到了陈家豪和江离经常去的一家餐厅,江离早就叫秘书订好了包间。餐厅是北欧复古风格的,从餐具,装潢和地板无一不体现餐厅的精致。
餐厅里放着舒缓的小提琴协奏曲。每张桌上都摆有特质的香薰蜡烛。前菜是香煎鹅肝,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正当文莎莎他们准备开动时,文莎莎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窦汀儿焦急颤抖的声音,本来一脸幸福的文莎莎再接到电话后笑容渐渐消失了。
来不及思考,文莎莎放下刀叉就往外走,江离带着江飞跟了上去。“怎么了,莎莎,出什么事了,这饭还没有……”江离非常担心的问到。
下一秒,文莎莎钻进了江离的怀里,小声哭了起来,江离不明所以,只好轻轻拍着文莎莎的背。
“刚才,汀儿打电话说陈家豪被一个醉鬼开车撞了,正在抢救中。”江离也明显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只能边安慰文莎莎一边往医院赶去。
这陈家豪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医院黑洞洞的走廊里,陈安安和窦汀儿两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窦汀儿忍住不哭,身子却不自觉的颤抖。手术室的红色灯还在亮着。文莎莎和江离赶来,看到窦汀儿一脸憔悴,妆都哭花了。
陈安安靠着墙,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江飞冲到她旁边,帮她擦去泪水,在一旁安慰她。
文莎莎急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汀儿,怎么回事啊?”
汀儿抬起自己的头,无助的摇了摇头,仿佛眼泪随时会决堤:“我也不知道,早上出门还好好的,我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就变成这样了。”
瘦小的身躯不住的颤抖,惹得文莎莎很是心疼,她让窦汀儿靠着自己。窦汀儿满是自责:“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叫你们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
文莎莎安慰她,叫她不要多心,陈家豪会没事的。
陈安安扯着江离的衣服问:“叔叔,我爸爸不会有事的对吗?”
江离摸着陈安安的头说:“你爸爸不会有事的,他那么爱你,不会丢下你的。”
窦汀儿度秒如年,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红色警示灯熄灭了,医生走出来:“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但是由于收到剧烈撞击,可能会对病人脑部神经造成损伤。”当时的窦汀儿脑袋一片混乱,只听见了陈家豪脱离了危险几个字,窦汀儿如释重负。
麻药的药效过了之后,陈家豪便醒了。窦汀儿一直陪在陈家豪身边,见到他醒了,关切的问陈家豪:“喝水吗?”
但是陈家豪看窦汀儿表情没有了之前的宠溺,眼睛充满了窦汀儿读不懂的陌生与敌意。“你是?”
陈家豪的话语间充满了冰冷,他不记得窦汀儿了。
陈安安跑到床边:“爸爸,我是安安。”陈家豪把自己的手从陈安安的手中抽了出来。陈家豪失忆了,他不记得窦汀儿和陈安安了。
这两个曾经她最爱的女人,说来真是讽刺,窦汀儿心痛得无法呼吸,她觉得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上天不想让他们一家好过,彻底死了心,她不想再看到家人受伤害。于是她带着安安和陈北,只身一人飞往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