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豪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的态度让靳素素心里很不舒服,看陈家豪的样子她也知道他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赶忙走了出去。
靳素素出门没多远就碰到了窦汀儿,“等一下,”靳素素上下打量着窦汀儿,“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
“恩?”窦汀儿楞了一下,“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有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最好把精力用在工作上,不要成天想入非非,有些人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觊觎的。”靳素素沉着脸,不可否认,窦汀儿比自己年轻,比自己漂亮,甚至,身材也比自己要好一些,可是他相信陈家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她那么粗浅鄙陋,怎么可以跟自己比?她怎么可以对他有奢望?
“你什么意思啊?”窦汀儿忽闪着大眼睛,终于想明白过来,她是在说自己对卓航想入非非!
窦汀儿冷笑一声,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人,“我看想入非非的不是我吧?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有人嫉妒成这样了,要真是有什么事,有人还不得跳楼啊?”
“你什么意思?!”靳素素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只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却依然抑制不住的颤抖着。
“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窦汀儿一见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话戳在了正点,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你那种人也不见的比我这种人强多少,我猜,一定是碰了不少钉子,也许,送上门去人家没鸟你吧?”
靳素素恼羞成怒,想也不想抬手就给了窦汀儿一个耳光,“下贱坯子!”
窦汀儿没想到靳素素会动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激发了她的斗志,从小到大,只有她窦汀儿欺负人的份儿,哪有让人欺负的理儿!窦汀儿毫不犹豫的抬手还了两记耳光,一左一右,啪啪脆响。
靳素素懵了,窦汀儿居然敢还手!而且还是两个耳光!她捂着脸,急切间竟说不成句,“你,你!”
“你什么你!”窦汀儿伸出手指指着靳素素的鼻子,“我告诉你,再管不住你的臭嘴,下次就不止两个耳光这么便宜!”
靳素素彻底气疯了,扔掉手里的文件夹就冲了上来,窦汀儿也不示弱,两人顿时扭作一团。过道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陈家豪听得外面噪杂,出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是打算走到哪里闹到哪里吗?
陈家豪拨开人群,用力的撕开两个打得不可开交的疯女人,一左一右撑开她们吼道:“闹够了没有!”
靳素素首先醒悟过来,当着公司上下的面,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呢?都怪那该死的实习生,自己一定是气晕了头。
靳素素忙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颤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窦汀儿却没有丝毫的收敛,虽然陈家豪的一只胳膊就足够把她定在那了,可她还是斗鸡似得抻着头、瞪着眼,“少在这装可怜,有种出去打。”自从爸爸妈妈离婚,她早练就了一身刺猬一样的铠甲,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妈妈。
陈家豪皱了皱眉,她脸上赫然在目的红手印刺的他心疼,素素竟然打了她!陈家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向靳素素。
陈家豪的眼光让靳素素吓了一跳,他那样的眼光,之前她只见到过一次,可是现在,他居然用那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靳素素只觉得呼吸急促,不不,不是的,她拼命的对自己说。
看到靳素素脸上两个更加鲜红的手印,陈家豪没了气,那丫头果然是不吃亏的呢。一瞬间,他的眼神柔和起来,“好啦,到此为止吧。”
主管听到消息赶了过来,适时的把窦汀儿拖回了办公室,“我说小窦啊,你这是不想干了?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啊?”
“我管她是谁!”窦汀儿咬牙切齿,“敢打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主管皱着眉头跺了跺脚,“我可都听说了,她不光是总裁带来的秘书,而且两人关系非同一般。你惹了她,就算不被开除,以后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总裁秘书怎么了?关系非同一般就能血口喷人、就能随便侮辱人、就能随便打人了?!”窦汀儿气不过,兀自倔强的昂着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懂不懂?”主管把窦汀儿重新摁倒在椅子上,“差不多行了啊,一会儿找个机会去给她道个歉,听说她为人还不错,说不定不会难为你。”
“给她道歉?!做梦啊!”窦汀儿气极反笑,“士可杀不可辱!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小窦!”主管板起脸来,“真要追究起来,我这个主管能有多大的责任,我还不是为你好?你再这样,我可保不了你。”
公司的另一头,靳素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陈家豪哭诉着。
“她真这么说?”陈家豪玩味的笑了笑,这小丫头,他还真是搞不懂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恩。”靳素素哭的梨花带雨,“我不管,你现在就开除她!”
“好啦,”陈家豪笑了笑,“明明是你先动的手,你也有错,等会让他们主管好好训她一顿。”
“不行,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以后让我怎么做人啊。”靳素素想到刚才的场景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家豪一听乐了,“你是要我把所有的人都开除吗?再说,我也看见了,我也要开除吗?”
“可是她打我!还打了我两个耳光!”靳素素急的直跺脚,陈家豪却不为所动。靳素素心慌了,难道绯闻是真的?他真的看上了那个粗鄙不堪的实习生?
窦汀儿一直在等,等着被辞退的通知,她甚至已经想好了,等接到通知,她一定要去靳素素那里大闹一场,我倒霉,你也别想好过。
眼看到了下班的时间,竟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但是窦汀儿,连主管也伸长了脖子张望着。
同事们陆续离开,主管也沉不住气了,“已经到点了,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早晚会来,又何苦在这里傻等?窦汀儿想通了,一拍巴掌,“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