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赵沨怎么喊我,我也没有回答一句。
因为……
我听见声音,就在房间门外传来。
我眼眶微微一红,立刻挂断了电话,随即立刻拨打电话报警。
可这个时候,我手机竟然关机了!
我看了看房间里,推了推床,站起身咬牙将床推了过去挡着衣柜。
就连卧室里面的老木柜子,也都搬到了床上去顶着。
手机充电器,我又放在了客厅。
现在早上九点,这条路上没什么人,我楼上的住户几乎都出去了。我打开窗户看了看楼下,真的没人。我住的地方,距离大马路上还得走七八分钟才能到。
怎么办
我急的眼眶通红,想叫救命。
可这个时候,有谁能听见呢?
如果没人听见,反而惹怒了赵沨,他想尽一切办法破门进来怎么办?
想到这,我又缩到了角落。
我手里握着菜刀,咬了咬牙,朝着门口怒吼道。“赵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
我也没得罪他,何清的死和我没有关系。
他将红绳套在我手上,要给何清借命。
可何清根本就不是自杀的
我知道,阴阳术中,有一种借命。
能替自杀的人借阳寿,还魂到另一个死人身上。
这是一种禁术,而且还是那种,害人害己的禁术。
但凡是禁术,不管是施术者,还是被施术的人,都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而我,不光会被借走寿命,也会因此被病恶缠身。
几乎也就活的不见天日了,借走阳寿,无疑也将阳气借走。
这个时候敲门的声音停止了,屋子内也安静了下来。
我不敢放松警惕,也不敢靠近过去,更不敢移开床。
此刻我已经浑身湿透,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落在地面上。我瘫软的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看着门口。
敲门声没有再想起,直到了响午。
老叔来做饭了,他从客厅进了卧室,见到老叔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叔,外面有人吗?”
我朝老叔问着,老叔摇了摇头,“小姐,你怎么了?”
我疲软的站起身,手里的菜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没事,没事……”
知道外面没人了,我将东西才搬开。
客厅的房间门也没有打开过,东西堆放的好好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沨给我打来电话,我又听见赵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就在我搬开东西之后,又听见了敲门声。
我几乎是吓的浑身僵硬在原地,我朝看了老叔一眼,老叔出了去,很快又进了来。
“是个姑娘。”
我一听这话顿时放松了下来,“谁啊?”
“陈笑,是我”
何欢?
我一听这个声音,问道。“什么事?”
“陈笑,你先开门,我有事情找你,求你了!”何欢带着哭腔拍着门,我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会后才将门打开。
毕竟昨天何欢进家门之后,将我家里弄的天翻地覆的。
我昨天回来也将锁给换了,就是担心何欢会偷偷的开门进来。
门口上有一根链子,我并不打算让她进来。
还以为何欢跟昨天一样,趾高气昂的来找我。
当我看到她时,她哭的双眼通红,没有昨天的浓妆艳抹,穿着也朴素了不少。
我奇怪的看着她,何欢哭的满脸泪痕,“陈笑,爸爸进医院了。”
“进医院了?”
我皱起了眉头,拿下链子开门让何欢进来。
何欢跟我说,昨天晚上养父上夜班,今天早上回家的时候晕倒在路上。
何欢也没有跟我拐弯抹角,说养父进了医院,身体检查什么的需要各种各样的费用。
我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你没钱吗?你应该去年就毕业了吧?”
听我这么一问,何欢面色尴尬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我那点儿工资,也就养活我这张嘴。”
何欢从小花销就大,别人家里有钱要什么有什么。
她也想跟着要,养父又疼她。
平时就是加班加点上班,也要将那钱凑起来给她买去。
想想也知道,养父那点工资,一个月下来,都让何欢给花了。上大学的时候,听何清说过。
她寄回去的钱,几乎都花的一干二净,每年的学费又要找她要不少。
“我跟你去医院看看。”
我站起身说着这话,何欢拉住了我,朝我说道。“不,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了?”
养父养母养了我十多年,他现在住院了,也不知道病情是什么。
何欢这性子,确实不靠谱。
何欢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爸不喜欢求人,他也不知道我来找你。”
“那医药费,要多少?”
我无奈的开口说着,何欢张口就是五万,我哪有那么多钱。
最后去了银行取钱,我只有三万多,零头留下,给了何欢三万整。
何欢拿了钱就急着走了,我回到家里有点放心不下。
犹豫再三,决定还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了养父的声音。
“笑笑,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这疏离的问话,我勉强的笑了笑,开口道问道。“你身体还好吗?我听何欢说,你住院了。”
“住院?那丫头怎么又去找你了,我没有住院,身体好的很。正在上班呢,得空了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前,我听见有人再喊养父过去干活了。
我顿时愣了下来,没有住院?
我赶紧给何欢打过去电话,电话无法接通,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这个何欢!
那可是我全部的钱啊!
上次去看童叔童姨,我也塞了一万块钱在里面,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我没想到何欢会骗我,而且是用自己父亲住院为理由来骗我。
我气的连饭也来不及吃了,立刻去找何欢。
当我下楼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何清。
何清朝我招了招手,我疑惑的看她,她示意让我跟着她去就是。
跟着何清一直走,很快上了一辆公交车,坐车十几分钟后,何清下车我就跟着一块下车。
接着跟在她身后走,直到了一个巷子口里面,那里有一道门。
还没进去,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哭喊声,是何欢的声音。
“我就这么多钱了,求求你们,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家有个旧房子,我卖了就还给你们。”
我站在门口,看见何欢蹲在地上,抓着那大汉的裤腿求饶着。
而站在我身边的何清,双眼充血,恨恨的盯着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