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头颅倒吊着在我头顶上,双眼朝下,紧紧的盯着我。
我顿时尖叫一声,连带椅子人直接翻了过去。
“啊!!!”
摔在地上,我爬起来看了看周围,我竟然在卧室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惊慌的看了看周围,忍住掐了自己一把,疼!
疼的话,那就不是在梦中了。
我松了一口气,自己还是躺在角落里面。
想了想,站起身走到床边摸来了手机,刚好三点过去零一分。
那个鬼魂不见了,我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冗辞让我别出去,我现在还真不敢出去。
我坐在了床上,等待天亮。
时间过得无比的煎熬,外面的敲门声也没有再响起过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坐着坐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响午。
听见客厅传来菜香味时,我肚子也忍不住咕咕的叫了起来。
老叔已经在做饭了,我出来的时候感觉头晕目眩的。
冗辞也在,他朝我看了一眼。“这次事情比以往更加麻烦,你要当心些。”
听他这么一说,我清醒了不少,连忙坐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他。“有多麻烦?”
冗辞都说麻烦了,那对于我来说,岂不是天灾了?
“你可还记得上次的那个术士?”
说起术士,我自然是记得。
这术士害人不浅,为了给自己续命,也害死了不少人。
林殊一家子都死在了他手里,可惜最后被抓的,只有林殊的继母。
抓到的时候,人已经疯了。
关于术士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又怎么会忘记呢!那个术士很厉害,我根本防不胜防。
冗辞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过去。
我微微站起身倾斜着身体,凑到了他面前。
冗辞朝我皱起了眉头,“你务必要保护好肚子里的胎儿,若不然,你的家子都会跟着下地狱。”
看着冗辞的神情,他是认真的。
陡然见到他的认真,正儿八经的威胁我,我心里一寒。
说实话,这么一段时间了。
我和冗辞也算已经相处的比较融洽,可是
以前是外婆,但外婆已经死了。
而我也有家人,何欢,父亲。
我愣了愣,又坐了下来,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他。”
冗辞变化无常,他明明知道事情很麻烦,还这样威胁我。
难道我不想活着吗?
任何一个人都想或者,而我也算是苟且偷生。
哪怕是知道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不一样,从小就不一样。
我还是渴望活着,总觉得不往前面走,那么我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人死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冗辞也没有再跟我多说,等我吃过午饭之后,他就离开了。
赵沨说的命结,不是何清的。
难道是昨天晚上的那个鬼魂的吗?
我皱着眉头,吃完饭后,接着看书籍。
冗辞提醒我,又警告了我,我这次也学乖了。
不敢到处乱跑,甚至觉得,只有在家才是最安全的。
看书看了没一会,就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我现在对这种声音,心里感到毛骨悚然。
忽然听见敲门声,吓了一跳。
不由得看向了卧室外面,现在可是下午的时候。
“谁啊?”
“是我啊,我是何欢。”
听见何欢的声音,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何欢的号码。
只有听见何欢的手机在外面响了起来,我才能放心的确定就是何欢。
现在我不敢随意开门,甚至听见敲门声都感到心里发憷。
何欢接了我电话,觉得奇怪。“笑笑,你不是在家嘛?”
我挂断了电话,立刻起身去开门。“刚才按错了,你咋来了?”
何欢也没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朝我说道。“笑笑,赵沨……”
何欢上次也被赵沨吓坏了,人也差点死了。
现在何欢提起赵沨,都是害怕的。
她话没说完,又看上去极为害怕,我挑眉问道。“怎么了?他又去找你了吗?”
何欢摇了摇头,“不是,赵沨没有找我,他死了。”
“死了?”
赵沨死了……
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我其实心里是有点吃惊的。
我和赵沨没什么关系,赵沨是何清生前的男朋友而已。
何欢特意来找我说这个,我倒是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何欢朝点了点头。
下一刻抓住了我的胳膊,“笑笑,你说,赵沨的死会不会跟咱们有关系?”
那天毕竟我弄伤了赵沨,何欢当时也差点杀了他。
现在人又死了,何欢自然就感到害怕了。
“应该没关系,再说了,那天他只是肩膀受伤了……”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来。
我手里的簪子,对于活人来说,煞气太重。一旦被伤了,轻则昏厥躺几天,重则丧命。
一想到这,我心里也开始有些忐忑不安了。
何欢见到我愣神,朝我说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去看看?”
“去哪儿看?”
何欢说让我去参加赵沨的葬礼,说是图个心安。
毕竟那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赵沨后面也没见到。
我想了想,本不想离开房间,可还是决定去一趟。不为别的,我就是想知道赵沨是怎么死的。
那天他还跟我道谢了,又说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他。
既然红绳是别人给他的,那么赵沨那天的疯狂,十有八九是中邪。
我拿上了包,和何欢去一趟赵沨家里。
赵沨家里祖上是做灵事的,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就已经不怎么做这个行当了。
赵沨死了,何欢也只是听说,但具体人是怎么死的并没有打听。
当时听说人死了,何欢也吓到了。
到了他家里,办丧事没有像平常人家那样敲敲打打的。
很安静,门外挂了白布,意思表示他们家在办丧事,有人过了。
我以为,这家人会有一些宾客在。
到了门口往里面一看,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坐在棺木中央。
中间又摆了一张四方桌,上面铺着紫白色的纸张,像是要写一些丧事用的门联。
何欢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不敢进去。
随后我抬腿走了进去,何欢拉着我的衣角跟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