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站在门口,看着那只手。
我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些熟悉,我犹豫着走了两步,忽然我又想了起来。
在梦里…….
在梦里我见过他!
是的,我想起来。
之前在梦里,我见到过他,他让我跟他走。“你要带我去哪?”
我没有立刻伸出手,而是脑子里面忽然想起了,那个家伙威胁我的话。
下次再敢跟着走什么的,就让我死无葬生之地。
想起这话,难道是指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我心里冒出疑惑,但也没有人来告诉我,是不是。
男人看了我一眼,只说道。“你跟我来,自然就知道了。”
我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开口道。“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去,我……我夫君不准我跟着别人乱跑。”
好吧,这话说起来就侨情了。
但我的确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当然这话也是真话。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管那家伙说的是不是这个男人,我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跟陌生人走比较好。
男人本来嘴角带着笑意,在听了我的这话之后,忽然面色阴沉了下来。“夫君?”
我见到他眼神阴沉,有些惊吓的点了点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是是啊!”
反正,也是他让我这么叫。
虽然,夫君这两个字,在这种年代是没有人这么叫。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他忽然质问着我,带着温怒,仿佛是我不该忘记这些,我微微一愣。
当然没有忘记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可是…….
这个时候,不等我多想,外面的引路灯也瞬间熄灭了。
我也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只是听一阵阵狂卷而来的阴风,吹的祠堂门来回的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吓人的砰砰砰的声音。
这一刻,吓的我直接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之后,周围的火烛,再次亮了起来。
我不敢抬头,也不敢睁开眼,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什么也不敢做!
这个时候,一双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吓的顿时抓狂了,双手不停的乱打,“救命,救命啊!”
“长了一双眼睛不用,你想变成瞎子是吗?”
听见他冰冷的声音时,我顿时停了下来,见到是他,我顿时扑进了他怀里。
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只知道,我现在惊魂未定,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吓……吓死我了!”
我以为他会立刻推开我,但他却任由我抱了好一会。
半响之后,他对我说道。“你做的很好。”
“什么?”我听了他的话,有些疑惑,抬头的问着。
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也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了,谁让我们有身高差距呢!
“走吧!”他没回答我的问题,拉着我的手,直接朝堂内走去。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以为跟他缔结,需要拜天地什么,毕竟这身装束,我也很容易往这方面想。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而是他大手一挥,出现在桌上,两个墨玉色的玉杯,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
“喝了交杯之后,便是礼成。”
我没有多说,拿了过来,只是他人高马大的,和我喝交杯。
见到他弯曲着身子,我竟然忍不住想笑。
本来我被吓的不轻,反而在他出现之后,心里安心了许多。
那味道甜甜的,喝完之后,我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他看我眼巴巴的样子,冷声道。“若是多喝,足以让你睡上一年不省人事。”
一听这话,我惊立刻放下了杯子。
刚才见他被子里是满满一整杯的,而我只是见个底,进嘴里才一小口。
这不会是阴间的酒吧?
喝完之后,他带着我进了祠堂后面,我知道这个祠堂后面还有房间。
不过不是用来给活人睡的,而是给阴人。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婚房,我姑且理解成这样。
他拉着我的手进去,坐了下来,问我。“你想知道什么?”
这家伙还算说话算话,我其实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但又不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你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但我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就将我想知道,却又能说的,告诉我就是了。”
他听了我话后,微微点头。
坐在了床边,伸手抽走了我头上的簪子。
我的头发很长很黑直,已经到了腰间了,簪子一抽,头发瞬间滑落了下来。
他抚摸着我的发丝,淡淡的蹦出两个字,“冗辞。”
“冗辞?”
我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见到我疑惑,他不满看了我一眼,“我的名字!”
我听后,不觉脸色一黑,实际上我也并没有想过要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日后你只能叫我夫君便是。”冗辞又叮嘱了一句,我只好点了点头,当然也有些不习惯叫的这么亲昵。
“睡觉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懵了。“没了吗?”
冗辞靠近我的耳边,嘴角勾起一丝邪魅弧度,声音充满磁性与诱惑。“当然还有…….洞房花烛夜。”
他说完,大手一搂,将我搂进怀里。
我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手。“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其他的。”
“我没说,便是你不能知道的。”冗辞不满我的举动,眼里透着冷意。
“那我母亲呢?”
我倔强的抬头对上他那双眸子,我想知道,我母亲的死,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我母亲当年的死,难道和你没关系吗?”
就是那么巧合,我当初被外婆送进了祠堂,母亲得知之后,疯狂的闯进去将我带走。
后来竟然当场吐血,最终送去治疗,却不治身亡。
他听了我的话,大手忽然放开了我,“与我当然没有干系。你若是不蠢,就该知道,你既是我娘子,那你母亲也是我的岳母。”
说起来的确如此,但是外婆说过,百行阴礼时,人夜莫挡道。鬼抬轿,阴人亲,活人挡道要人心。
难道不是因为母亲在那个时候将我带走,所以这家伙恼怒,害死了我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冗词的话,我却相信了。
撒谎,并不适合他。
他那么神通广大,用不着这么阴险…….
我还想问其他的,屋内的烛火在他大手一挥之下熄灭。
比起那几天的粗暴,今天晚上,竟然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