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画好了符咒,贴在了赵沨尸体上。
而赵沨的鬼魂,就站在自己尸体旁边,他很快躺了上去。
赵叔其实根本看不见赵沨,他却知道,自己的儿子就在身边。
我坐在椅子上,全程不再动弹。
直到,赵叔给我一道一模一样的符咒……
那一刻我都还在想,人真的能死而复生吗?
之后,我便感觉身体越来越冰冷,犹如被人放进了冰窖里面。
双眼紧闭着,也能感觉到周围天旋地转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身体变得麻木,我只知道自己的脑子还是灵活的,身体却不知道去哪了。
感觉到身体的存在,那种恐慌逐渐涌上了心头。
周围无边无际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我在哪?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很快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笑笑,笑笑?”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忍不住动了动眼皮子,费力的睁开眼,光线很强,很刺眼。
“笑笑,你还好吗?”
是何欢在我身边,我睁开眼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手脚也都还在,身体也在。
“何欢,你怎么在这里?”我看了她一眼,开口问着。
何欢古怪的看着我,“我当然在这里,你忘记了?”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的确我也不记得了。
再仔细看看,这是在我家。
何欢说,是我打电话给她的,不过那是三天前的时候了。
我打电话给她之后,她就直接过来了。
我这几天一直没醒,但人也没有发烧,只是浑身冰冷。
“你醒了就好了,吓死我了你。”
何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将我扶了起来。
我奇怪的看着她,开口问道。“赵沨呢?”
我一问就后悔了,何欢不知道赵沨的事情,我看了看身边,见到手机就在床头。
很快打了个电话给赵沨。
我并不知道赵沨是否活回来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给何欢打电话的。
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接电话的人,就是赵沨。
“我父亲的丧事已经办好了,陈笑,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电话接通那一刻,赵沨就跟我说着这话,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打电话给他。
也知道我想问什么。
这么说,赵叔真的将命给了赵沨。
我微微叹息一声,“赵沨,我要找他,我的命结就是那个人的。”
虽然我是祭品,但我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时间越长,我的身体就会越虚弱。
我肚子里还有个胎儿,这对于那个术士来说,是最想要的。
“我会帮你找你的,我也会找到他。”
赵沨跟我说完这话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感觉身体格外虚弱,何欢又去帮我做了点吃的,见到我醒了,她也就放心了。
我倒是没有再留着她在我这,“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没事。”
“笑笑,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见到我昏睡了好几天,何欢是真的吓到了,就连父亲也是这几天都往我这跑。
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等何欢走了后,我动了动身体,睡在床上太久,身体都麻木了。
的确也感觉到,身体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上次老叔和徐姨见面的时候,我也做了媒介。
之后醒过来,就是在自己家里,什么都不记得。
这种软绵绵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奇怪。
而且这几天,冗辞也没出现……
哪怕是我醒过来了,冗辞还是没出现,就连平时帮我做饭的老叔,也没出现。
我心里觉得奇怪,如果说冗辞没回来。
那老叔应该会按时出现给我做饭才对……
“百行阴礼时,人夜莫挡道。鬼抬轿,阴人亲,活人挡道要人心。”
陡然听见门外传来这样奇怪的唱腔,惊的我的毛骨悚然。
我已经许久没听见这种唱腔了……
虽然之前,听见过赵阳他们嘴里念叨这么一句话,却是说出来的。
我只记得,七年前的时候,那年祭祀。
听见过这种唱腔
声音在门外响起,是个女人。
我不觉皱起了眉头,看向了门口,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个女人就站在门口。
我虽然不敢去开门,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凑到门口听一听。
刚凑过去的时候,忽然一张脸出现在门口上。
惊的我尖叫一声,身体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
等我再看的时候,门还是门,哪里来的什么女人脸。
我从地上爬起来,再看看家里。
冗辞到底去哪了,老叔也不在。
“你说他,该不该死?”
我耳边忽然一阵阴风袭来,是一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话。
这个声音,很耳熟,像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一扭头过去,又什么都没有。
他?
他是谁?
谁又该死?
难道说是有鬼魂上门来找我?
我一想到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如果是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可以出来跟我谈谈,没有必要这样。”
都说人吓人会吓死人
鬼魂还不是也这样。
我的话说完,也没有人回答我。
只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那种滴答滴答的脚步声。
好像是下楼了。
我也不敢去开门,顺手倒了一杯水后,这才朝卧室走去。
刚才起来的时候没发现,这会才注意到,我的卧室里面,什么都是红色。
满目红色一片,连蚊帐都像是血染红了一样。
地面上也成了一片红……
我仔细看了看,这的确是我的卧室,这也的确是我家的卧室。
怎么会这样?
刚才我醒来的时候,的确没注意到,也不记得是不是红色。
我不敢进去,为了确认这件事,我只好先打个电话给何欢。
想问问,是不是她把我卧室给换成这样了。
“何欢,我卧室里面的蚊帐和席子,怎么都是红色的?”
我开口问着,何欢在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笑笑,这不是你自己换的吗?”
“我自己?”
我不喜欢这种血红色,看上去就犹如被鲜血染红颜色。
也不是那种玫瑰红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对呀,那天我来的时候,你卧室就换成了那样。”
何欢匆匆跟我说了几句话,现在正在上班,随后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