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付摇头道。“怎么可能去错地方,我去看了,的确没有。”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现在又不见了。这件事太奇怪了,也太蹊跷了。
安红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在找田刚吗?田刚回去了,亲口跟我说的。”
“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吃饭吧!”
安红说完,进了厨房。张玉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我们可能是看到幻觉了吧!”
张峰没有说话,刘付则是说道。“我看,要是警方一会来了,我们也跟着回去好了。”
“好啊!”张燕燕迫不及待的回答着。
我们现在没有车子,的确跟着警察回去比较方便。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总觉得这个地方让我感到很奇怪。
安红这个时候端上了好几个菜上来,有红烧排骨,小炒肉,都是一些荤菜,满满的一桌子。
看到吃的,大家心里才好受一些。
当这些菜一端上来,我就闻到一股让我作呕的血腥味。
那种味道,我有点无法忍受,胃里也难受了起来。
安红见到我不对劲,朝我问道。“笑笑,你没事吧?”她朝我笑着,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我不经意的撇了一眼。
只见满桌子都是血淋淋的肉块,我碗里的红烧肉,上面都是血,是生肉。
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的皮。
那不是猪皮,而是人皮!
我瞪大了双眼,再看张峰他们,他们吃的津津有味。
张玉还对张燕燕说道,“这肉好像跟我们平时吃的猪肉不一样。”
“我也这么觉得。”张燕燕点头,回答着,吃的很欢畅。
我看了安红一眼,安红依旧是朝我面带微笑,她对我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我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看不见这些东西,可是安红……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清楚的看到中间盘子里面的猪头肉,实际上是田刚的脑袋。田刚的脑袋摆放在桌子上,他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没错,就是在盯着我,而不是在盯着其他的人。
我眼睁睁的看着其他的人,将桌子上的肉一扫而空。过了一会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跑去厕所。厕所在厨房过去,中间要穿过厨房。
当我进入厨房时,地面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人的五脏六腑,都放在了案板上。
我看到这些,还没有进入厕所,就忍不住吐了起来。
安红走路像是没声音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我的背后,一只手搭放在我的肩膀上。那种冰冷的触感,让我毛骨悚然。
安红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笑笑,你只管看着就是了,不要多管闲事。”
我身子一抖,扭头看向了客厅。
只见客厅内,还是坐着七个人。
安红坐在沙发上跟张玉和张燕燕有说有笑,那我背后的这个人,是谁?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消失了。
我浑身放松下来,感到发软。
厕所我也没敢去,直接回到了客厅。对于安红,我不敢再接近,也不敢再和她说话。甚至,对张玉他们,我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到了九点的时候,警察还没有来。
大家因为田刚的事情,心里发沉。尸体不见了,但大家看到的那一幕怎么也忘不掉。
安红说田刚已经回去了,多多少少又像是安慰剂一样,张玉也抱怨。田刚故意整他们,还将车子给开走了。
这个解释,让大家都能接受。
而我却知道,田刚其实已经死了。不光死了,还被他们吃进了肚子。
我光是想到这,胃里就忍不住翻滚。为了放松下来,张燕燕提出玩会扑克牌。我没参与,独自坐在沙发上,卷缩着身体。
这个房子里面,越来越冷,冷的我有些哆嗦。
“陈笑,你没事吧?这大热天的,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怕冷啊?”张玉朝我看了一眼,说着这话。
我只是点了点头,说身体有点不舒服。
张玉也没再搭理我,他们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最后困意来了,这才上去休息。
十点时,安红就上楼去休息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来过。张玉和张燕燕睡在我的隔壁,我单独一个人睡在一个屋子。
张峰他们三个住在三楼。
田刚第一个死的,游戏公布第二个老鼠是张峰。
难道,张峰明天会出事吗?
我脑子里面思绪万千,还有,群里面明明有九个人,那么最后那个人是谁呢?
就在我想着想着快睡着的时候,再次听见了那哒哒哒的走路声。像是高跟鞋鞋跟,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从远到近,越来越近。
最后,响彻在我耳边。
仿佛就在房间里面,那双脚像是站在了我的床前,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不敢睁开眼,浑身僵硬的缩在了被子里面。在这个房子里面,我觉得冷,便将柜子里面的棉被拿了出来。
我连大气都不敢出,连哆嗦都不敢。
我不知道这是谁,是怎么进来的。
我记得我的门是反锁的。
怎么办?
我虽然也见过鬼魂,可我还是不敢睁开眼。窗户被一阵风吹的呼呼作响,来回摇摆着,窗户撞击在墙壁上。
我只知道,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大概是半个小时过后,风声消失了,窗户也没有动静了。哒哒哒脚步声从我的房间内离去。
没有听见开门声。
那脚步声,又在走廊里响起,我浑身吓出了冷汗,后背都湿了。
我想明天离开这里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回去,哪怕是自己走回去也好。安红有古怪,说不来的不对劲。
还有田刚,田刚已经死了。
我亲眼见到张峰他们吃了田刚的肉。安红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也不想管啊!我连看都不想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下楼我就要离开这里。可外面打雷下雨,倾盆大雨,只要一打开门,外面狂风暴雨就往屋子里面吹进来。
张玉和张燕燕的想法,和我一样。
她们也都将东西拿了下来,显然也要离开这里。
过了一会之后,刘付和陈杨从外面回来了,浑身被淋了个透。
“怎么样?”张玉开口问着,我也看向了他们。
刘付摇头道。“我问过村民了,他们说村里没有车,还说村子口那边,出去的路是通着水库的。水库的堤坝已经被大水冲没了,过去的石桥都被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