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林殊继母面前,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我的身体呢?我的身体去哪了?你把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急的眼眶通红,眼泪不知不觉的掉落了下来。
其他的人纷纷看向我,像是在看待一个疯子一样。
林殊的继母依旧是微笑着看向了我,随后两个保姆走了过来,直接拉开了我。“陈小姐,陈小姐,你还好吗?”
“你们先扶陈小姐回去房间休息吧!”
林殊的继母朝两个保姆交代着。
我被她们拉着,挣扎着。
猛的发现,我怎么挣扎都没用,她们两个人拉着我像是被几头牛拉着一样。
“把我身体还给我,还给我”
我急的大哭,被她们一步步拖往了台阶。
“林殊,林殊……”
见到林殊从门外进来,我着急的立刻朝他大喊道。“林殊,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见了。”
林殊冷眼看着我,那个叫小艾的女孩走到了林殊面前。不知道她跟他说了什么,林殊直接朝另一边走去。
而我则是被两个保姆硬生生的拖到了楼上。
在客厅内的那些客人,只是奇怪的盯着我,还有不少人窃窃私语。
“那个女孩就是陈芸,听说从小就精神不好。”
“是呀,我听说了,可惜了这么一个女孩子。林殊怎么说也是国外留学回来的留学生,怎么能和一个疯子在一起呢!”
我听着他们的那些话,心里顿时绝望了。
所有人看着我的时候,都认为我是陈芸。
我不是她……
我不是陈芸!
挣扎了一会,没有人管我,我也没力气了。
任由她们拖上楼,她们将我推进了房间内,随后将门直接反锁了起来。我靠在门上,脑袋埋在膝盖上,看着手腕上的镯子,不断的敲打着,可怎么也拿不掉。
只要有这个镯子在,冗辞就找不到我。
我的身体到底去哪了?
我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身体里面
不知道过多久,我哭累了。
楼下那热闹的声音也消失了,他们好像都去参加婚礼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忽然意识到的寂静,让我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我看了看窗户,这是二楼,如果跳下去,我估计得摔的半死。
最终我也放弃从窗户离开,门也打不开,被人反锁了。
我不敢去看镜子,不敢去看自己现在的这张脸,无意之间看到。
镜子里的脸,还是对着我笑。
明明看起来是个少女般开朗的笑容,不知为何,让我想到了林殊继母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笑脸。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地面撞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猛的从膝盖上抬头,有些睡意朦胧,那种声音清脆,又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门外!
天色已经到傍晚,屋子内有些昏暗。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惊的我心跳到了嗓子眼,恍惚之下,我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我没有心跳
随后我听见了有人开锁的声音,惊的我立刻缩起了身子。
门很快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小艾。
小艾看上去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只是此刻朝我露出不屑的笑意,脚踩着高跟鞋朝我走了过来。
“陈芸,走吧!”
我听了这话,警惕道。“去哪?”
小艾冷笑一声,“你说去哪?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她的话说完,之前拉着我进房间的两个保姆也来了,她们朝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绳子,我摇了摇头,不断的往后倒退。
而我身后,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拒绝被她们带走,小艾朝我怒喝一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
两个保姆将我钳制住,根本不顾我的反抗,大力的将我拖出了门外。
这个房子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了。
就只有我眼前的这三个人,而我,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
她们将我带去了地下室,这个地下室我之前来过。
林殊后来找到我,保姆也说是我在参观的时候,人也不见了。
我以为她们是打算将我关进地下室,当我被带过来后,这里的地下室跟之前又不一样了。
里面没有那些堆放杂乱的东西,反而是一些医疗用具。
里面放着两个手术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是那个术士
我见到这个术士,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被她们抓的死死的。
“放开我,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我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她们将我捆绑在了手术台上。
即便我大喊大叫,也没有人管我。
小艾这个时候走到了门口,打开门。
门外进来了一个妇人,是林殊的母亲。
到底是林殊的母亲,还是谁?我刚到林家的时候,明明见到了林殊的母亲,可他却只有一个继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这个林殊的母亲,她跟我之前看到的不太一样,脸上黯淡无光,另半边脸上蠕动着令人作呕的蛆虫。
我若不是个瞎子,不是个傻子。
必然也看出来现在的情况了,另一个手术台是给林殊母亲准备的。
她进来后便躺在了上面,这个时候术士朝我靠近了过来,在我身上贴上了几道符,随后又拿出了一把刀。
那不像手术刀,反而像是人骨打磨的,我清楚的看到上面散发这黑气。
当那把刀靠近我的时候,我原本感觉不到心跳也没有疼痛感。
不知道为何,整张脸也开始疼痛了起来。
他在我脸上下刀,围绕着整张脸的轮廓,那一刻的痛苦席卷而来。
我痛苦的挣扎了起来,双目瞪着,身体也抽搐了起来。
“啊!!!”
小艾见到我动弹了起来,立刻朝两个保姆说道。“给我按住她。”
那两个保姆走过来,将我挣扎的手脚按了下来,死死的按着,仿佛要将我的骨头都要按碎。
那种刀切开皮肉的疼痛,比起下一刻的痛苦还不算什么。
直到,术士抓住我的脸皮,硬生生的撕下去时,才让我感到绝望,惊恐,让人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