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曾经和我有过几面之缘,我现在回想起来,事情发生在大二的时候。
大二的时候,我因为做了一个兼职,每天晚上回去比较晚。
那天晚上走的夜路,半道上感觉被人跟上了。后来碰见了陈芸,陈芸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走,看我慌慌张张的,后面还有人。
聪明的陈芸,跟我说我怎么现在才来。
后来,我被她拉走,换了一条路回去。
尾随我的人,自然也没有再跟着我。
被我忘记的事情中,也有些人曾经帮助过我。
后来,我偶然看到一个蝴蝶夹,觉得挺好看,就送给了陈芸当做谢礼。
不过我和陈芸的交际也到此终止了。
因为大二过后,陈芸和林殊两人一块去了国外留学,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等在见的时候,已经是阴阳相隔。
林殊一开始,就是个死人。
他的尸体被术士操控,他的鬼魂找上了我。
这次的经历着实让我从心底感到惧怕,尤其那个术士没有被警方抓获,我跟他们提起的时候。
也因为小艾没有见到那个人。
所以,很有可能术士还是抓不到。
我很担心……
自己的安危。
陈芸跟我说,我腹中的阴胎对于这个术士有极大的作用。
术士自己也亲口说过。
我和冗辞回到了家里,我看着他问道,“如果那个术士,再次找上我怎么办?”
我希望冗辞可以交给我一些自保的方法。
保不齐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冗辞看了我一眼,将我打横抱起进了卧室,我双手牢牢的抱着他的脖子,脸色不觉微微滚烫了起来。
“术士所用的乃是你们阳间的邪术,控魂,借运借命,得永生。”
冗辞将我轻柔的放在床上,我认真的听着他的话。“那这些,都需要活人来祭祀?”
“若不然,死人还能有运吗?”冗辞反问着我,我微微点头。
原来是这么一个理。
那么这么说起来,术士想要永远的活下去?
我心里有些惊慌,这样的一个祸害,到底要活多久?人人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这个恶人谁来磨?
都说,恶人自有老天收,可这只是一句话罢了。
这个时候,冗辞大手一挥,将我平时收起来的簪子拿了过来。“此物平时交给你,就是为了让你自保。”
“可见你愚钝!”
“…….”
冗辞不损我两句,他嘴上不痛快,我也习惯了。“你也没早跟我说,那这个东西怎么用?”
冗辞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将发簪放到了我手里,俯身下来。
我不知不觉的紧张了起来,“你,你先回答我…….”
我话刚说完,便被他吞进腹中。
这几天,冗辞一直都没有碰过我。
之前他的身体变成了小鬼头,又加上我这两天在林殊家里。
冗辞仿佛有些迫不及待,但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我知道我拒绝不了,也没办法拒绝。
感受到他对我的变化,我也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作为一个祭品,我能活下来,足够了。
冗辞折腾了我好几个小时后,他才躺在一旁将我抱在怀里。
另一只手则是抚摸着我的长发,我也很享受这种状态。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多想其他的,想的也该是自己怎么活下去。
冗辞说一不二,不对活人的事情插手,也就是在变相的告诉我,哪怕我的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是个人,他都不会保护我。
若是鬼魂那则是另当别论。
人的枉死,都是人为。
我不得不重视这件事。
“这簪子是阴物,除了你,旁人砰不得。”
冗辞忽然开口说着这话,我微微抬头看向了他,对上了他那双幽暗的眸子。
没有带面具的冗辞,看上去柔和许多。
我微微移开视线,点头。
“那个术士是个行将就木之人,他逆天改命,借了不少人的性命。怕是,过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几百年?”我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冗辞颔首一番,手里把玩着我的发丝,在修长的手指之间环绕着。
随后跟我解释道,“术士借人命,一人不过也只能借十年,并非每次都能成功。需要耐心,时间。如今死在他手里的人不少,他原本二十年前就该命归黄泉,却在命尽前夕为自己续了命。”
我没想到,还真有续命一说。
冗辞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术士早就该死了。
“那林殊的继母呢?”我疑惑的看着冗辞。
姑且知道林殊的继母,是为了让自己保住青春,所以才换脸。我听说过整容,可术士只需要将人皮弄下来换上就是。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交易,那女人活不过十年,已经与术士定下了借命仪式。术士害人过多,怨气太大。那些枉死的鬼魂成为了黑气,有朝一日必定反噬。”
“是以,他也不想再偏走剑锋,便找了个法子为自己日后续命罢了。”
听冗辞跟我说完这些,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林家两天,我几乎没有睡着过。
冗辞的话我倒是听见了,只是后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有冗辞在身边,我能安心的睡过去。
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睡醒起来,感觉身体舒服很多。
见到枕头边上的那根簪子,我拿起来看了看,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除了我之外,其他的活人,只要带上,就会因阴气产生,人头三点被灭灯。
也就是说,活不过三天。
看来,这东西还是有点吓人的。
对付那个术士,只要将簪子刺进对方胸口中,这人的魂也该下地狱了。
可术士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得而知。
我醒来的时候,以为冗辞已经离开了,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冗辞在客厅。
桌子上摆放着大鱼大肉,而且色香味俱全。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冗辞,这些不会是他做的吧?
冗辞如同一个大爷,双手环抱在胸前,也不看我。
是在等着我入座开吃!
我也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但心里还是好奇,朝他问道。“这些是你做的吗?”
冗辞一听我的话,瞬间竖起了眉头。“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