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瑜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我只是想帮你擦一擦裤管上的泥土,你为什么好像很痛的样子啊?!你该不会脚上受伤了吧?!”刚才一时兴奋根本没留意到他上来后的微小异样,现在想起来他从刚才开始站着的时候就好像有点不太自然了。
忙摇了摇头,刘子谷不想让她担心,只是道:“没,没什么啦,只是突然被你吓了一跳而已,我的脚没事啊!”嘴上说着没事,但手却依然护着脚。
林白瑜干脆走了过去,扶着他道:“刘子谷,你别骗我了,你的脚肯定是伤到了。刚才在斜坡上那么多石头,你滑了一下肯定是被石头伤到了。快坐下来,我帮你看看脚上的伤。”
知道再无法掩饰了,刘子谷只能顺从地坐了下来,林白瑜小心地帮他卷起脚管,她看到他受伤的脚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只见小腿的位置乌青了一大块,而且表皮还渗着血丝,看样子真的很痛。
她忙从背包里取出水和纸巾,责备道:“你的脚伤成这样子你为什么不说啊,还逞强说没事。要不是我刚才帮你擦一擦裤子上的泥土,你是不是就这样子死忍着不告诉我啊?”
刘子谷倒像犯错的小朋友似地低着头,小声地道:“呃,我一个大男人受了一点点伤就喊痛的话,我怕你会瞧不起我嘛!况且这种程度的伤也不算不了什么啊,以前玩攀岩的时候时常受伤啊,过几天就没事了!”
白了他一眼,林白瑜用水轻轻地帮他清洁伤口,道:“都流血了,伤成这样子还说没关系,难道你不知道如果这样子放着伤口不管,很容易造成细菌感染的吗?严重一些有可能会造成破伤风啊,你怎么一点意识也没有啊?!”她嘴上虽然责备着,但手依然非常小心地帮他清洁着伤口,她动作轻微,生怕弄痛他似的。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刘子谷倒被她认真专注的模样吸引了,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出声,他倒挺享受被她照顾的时光。
一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林白瑜不由得脸红了红,道:“呃,你在看什么啊,脚不痛吗?”
忙别开脸,刘子谷也有点尴尬道:“还好啦,其实真的没多大关系啦,你已经帮我清洗了伤口,现在已经好多了。”
用纸巾帮他擦干脚上的水,林白瑜又从包包里取出OK绷,不过伤口有点大,几片OK绷好像作用不是很大。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她不由得从包包的深处摸了摸,然后表情又有点怪异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个念头。
见她又摇头,又点头,刘子谷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喂,你没事吧?!干嘛好像怪怪的啊?”
扯了扯嘴角,林白瑜马上回道:“呃,没事。我只是觉得你脚上的伤口有点严重,还在渗着血,又怕OK绷止不了那么多血,所以才想了个办法。不过我觉得还是算了,这样子有点难为情啊!”
不解地看着她,刘子谷更加好奇了,道:“吓?!为什么会难为情啊,你有什么东西可以马上帮我包扎止血的吗?”
林白瑜还是一脸尴尬地道:“呃,有是有,不过拿出来怕你尴尬啊,我想还是算了,我再用清水帮你洗一洗吧!”
实在抵不过好奇心,刘子谷忙问道:“喂,白瑜,你到底收着什么东西可以帮我包扎止血又不肯用的啊?!你这样子吞吞吐吐搞到我很好奇啊,到底是什么啊,如果真的用得上,我倒无所谓啊!”
皱了皱眉,林白瑜再次确定地问道:“呃,刘子谷,你真的确定你要用吗?!我怕你等下会尴尬啊?”
刘子谷一拍胸口道:“用就用嘛,反正用在脚上又不是用屁股上,这有什么好尴尬的,你尽管拿出来吧!”
见他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林白瑜咬了咬牙,才从背包的深处掏出一个方型的小包包,然后从小包包里掏了一小包白色的东西。
刘子谷看着她手中的那小包东西,好奇地问道:“吓?!这是什么啊?”
“女性卫生巾”!林白瑜一字一句地道。
“什么?!”刘子谷差点整个弹开,然后一脸尴尬地看着她,道:“呃,林白瑜,你该不会是想耍我吧,你,你拿着一包这个东西出来干嘛吗?!你该不会想放它放在我的脚上吗?千万别,我宁愿痛死也不要包着那包东西啊!”
林白瑜忙解释道:“刘子谷,我不是开玩笑的啦,你的脚伤得这么严重,血还一直流着,如果不马上帮你止血你会失血晕倒的啦!这个卫生巾可是我们女生每个月都用的啊,我可以很保证地说,它真的柔软又舒服,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不适,而且应该能迅速帮你止血啊!”
天啊,她简直像在推销卫生巾似的。刘子谷还是猛地摇头,道:“不要,我不要,一个大男人被其他人看到有一张卫生巾沾在脚上肯定会被笑死的,我才不要做这傻事。我的伤真的没大碍,不需要麻烦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为什么男人对卫生巾就有天生的抗拒感呢?!又不见他们对女性的胸罩还有内裤有抗拒感?!这根本就是成见。林白瑜撇了撇嘴,道:“喂,刘子谷,难道面子真的能当饭吃吗?!况且这附近又没有人,就算你现在用卫生巾止血,其他人也不知道啊!我发誓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啦!”说着,她真的动手拉他的脚要帮他止血。
死命往后退,刘子谷像见鬼似地道:“不要,我不要,你千万别拿那东西沾在我脚上,我宁愿流血流死啊!”
林白瑜硬拉着他的脚,刘子谷却死命地挣扎,那模样看起来简直就是野地里两个男女做着让人想入非非的事,呃,当然这倒像是女汉子大战小受男。
最后刘子谷还是被女汉子征服了,简单处理过伤口后,那条白白的东西就被绑在他的脚上,呃,很邪门的事儿!
林白瑜扶着他,两人一边走回老伯伯的家里,由于维修车辆中心要明天才能派车过来修车,所以今天晚上他俩要在老伯伯这边住一晚。
老伯伯和气地道:“没关系,我这边还有一间空房,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先挤一挤吧,晚上山里没路灯啊,你俩还是呆在这里别出去了。”
谢过老伯伯,林白瑜就和刘子谷走到了房间,只见房里只有一张床,气氛顿时有点尴尬,孤男寡女只有一张床,那会不会太别扭啦?!
觉察出她的担心,刘子谷忙开口道:“你睡床,我睡地板就好,反正我背包里有睡袋,没关系啦!”
点了点头,两人就分别整理了一下背包,林白瑜就上床睡下了,而刘子谷则从背包里拿出睡袋铺下就开始睡觉了。
山里的夜的确非常寂静,周围只听过虫子的叫声,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习惯了夜晚的喧嚣,这种难得的宁愿反而让林白瑜有点不习惯。她一会儿转左,一会儿转右,身子不停地转来转去就是睡不着。她干脆睁开眼,看了看正躺在地板上的刘子谷,开口问道:“刘子谷,你睡着了没?”
睁开惺忪的双眼,刘子谷只是轻轻地应了声,“嗯,怎么了吗?”
林白瑜马上回道:“我睡不着啊,要不咱们来聊聊天吧,否则这样子躺着我会有点害怕的。”
刘子谷勉强地点点头,道:“哦,那你想聊什么啊?”他现在有点浑身无力,头晕晕的,不过见林白瑜说有点害怕,他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一时间想不到聊什么,林白瑜就问道:“要不聊聊你小时候吧,你以前小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事啊?或者特别印象深刻的事啊?”
想了想,刘子谷回道:“小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吧,不过印象最深的就是经常要上各种培训班,课都排得满满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上,不过我妈却坚持我一定要上,现在想起来还蛮痛苦的。”
一脸同情地看着他,林白瑜回道:“呃,不会吧,原来你从小就是一个被培训班摧残的小孩子啊?!我倒跟你不同,小的时候家里人从来没有人带我去上什么培训班,所以我的童年过得还蛮轻松的。对了,那你之前的培训班都是学些什么的啊?”
刘子谷回道:“很多啊,钢琴,小提琴,绘画,击剑,游泳,溜冰……”他一边数着一边回道。
忙挥了挥手,林白瑜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道:“呃,会不会太多了,看来你家还真的蛮有钱的,要报一个这样子的培训班很贵啊!以前我也想过学钢琴啊,可惜家里没什么钱所以就没学成了,哎,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可惜啊!对了,那你现在还会弹钢琴吗?会弹什么曲子啊?”
刘子谷回道:“现在已经很少弹琴啊,自从毕业以后天天在公司忙,那钢琴我已经放在家里铺尘了。不过如果真要琴的话,还是能琴得几首曲子的。要是你下次想听,我可以弹给你听听啊!”
整个人弹了起来,林白瑜兴奋地道:“真的吗?!哇,可从来没有男生为我弹过琴啊,嘿嘿,下次你真的弹琴的时候我要用手机录下来,哇,那可牛B了!”